大门敞开着,曼娜远远见屋内一个熟悉的身影。侍卫带她到门口,便请了她进了门,然后把门掩上。她忐忑地匆匆瞄了座上的两个人,她不敢多看一眼,赶忙跪在地上行礼。“臣女柯曼娜拜见格勒王,拜见夫人。”
“臣女应月儿,拜见格勒王,拜见夫人。”
曼娜刚刚匆匆的瞄勒长宇,一直低着头,不敢再看。但就是一眼,曼娜却能清晰地看出格勒长宇的变化,他的脸消瘦得就好像一把刚毅的利剑,他的眼神里有了更多的历练,如果是以前,她一定忍不住想扑到他的怀中,可是现在她却永远都不能靠近他了。
她悄悄地瞥见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她像一只美丽的精灵,小鸟依人,紧紧地偎依着他,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曼娜只是希望格勒长宇等她一年,可是他却不愿意多给她一点点时间,一年多以后这样的见面,他们好像远隔重洋,彼此就像是陌生,时间好像把他们带回到了三年前,她在城中买布料,他在伯爵府当着他的公子哥,他们在同一个城里,却没有相遇,没有交集,没有相爱,那过去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像她柯曼娜一个人做梦。
格勒长宇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所遇到的危险和难过,你知不知道我对的思念从未减少,你知不知道每时每刻,你是我心里最深最深的希望。可是现在,你却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相拥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你可知我的心就好像一把短刀刺入心脏,它在滴血,为什么你可能这么绝情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地忘掉我,放弃我为什么不愿意给我多点点的时间。说好的誓言的呢说好的要娶我呢难道一切都是你的谎言吗
“两位快请起。”格勒长宇从相国府回来就听说有个女子带着一个令牌要见他,拿到令牌,令他很吃惊,因为令牌上刻着的是祖爷爷的名字,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带着祖爷爷令牌前来的女子竟然是曼娜。分别一年有余,他再见她,憔悴而且消瘦许多,这一年多的游医,她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谢格勒王,格勒夫人。王,这是格勒祖爷爷的仙骨,他让曼娜一定要亲手交到当今的格勒王手中。”曼娜将一个泥土制成的简朴不堪地盒呈上给格勒长宇,她低着头,不去看格勒长宇,心虚怕自己的一些小心思会被格勒夫人发现。
格勒长宇才松开左翼,走下来,从曼娜手中接过骨灰盒,就在那一瞬间,曼娜的泪水在眼睛内打着转,这么多年了,她再一次这么靠近格勒长宇,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气息,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
格勒长宇接过骨灰盒以及格勒爷爷的信物。他看着曼娜,他看见她不敢看他,但格勒长宇看到她眼睛里盈满的泪水,曼娜迅速扭头躲开。
格勒长宇没有想过再次见到曼娜的时候是这样的一个局面,他一直没有来得及好好想过要如何来面对她。这一年多自从有了左翼,他的生活里已经渐渐地将这个女人淡忘,淡到他觉得这样也挺好,他希望她过得好,希望曼娜安安全全地完成游医的任务,获得医官的职位,完成她的理想。希望没有他的曼娜也能幸福地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里都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有时候,他甚至也自私到想着若是不再见,对他,对曼娜都是好的,若是再见,他又如何能辜负这个女人可是,这两个女人,在格勒长宇的心里很早之前就做了选择。曼娜在他最难过、最迷茫的时候,选择了离开他,而左翼却是在他最困难,做低谷的时候上苍送给他的一份礼物,左翼陪伴着他度过最难熬的日子,为他伤心,为他不顾一切,为他众叛亲离。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地属于左翼一个人。
格勒长宇在左翼和曼娜之间的选择,曼娜在格勒长宇和尤胤之间的选择,好似是这样:女人觉得爱情总是有先来后到,当她爱上一个人,就应该好好的爱,好好的坚守。而男人觉得,爱情哪里有什么先后之分,爱情来的时候很突然,应该好好地接受,往前看。
“曼娜你一路辛苦了,可是你是如何遇见祖爷爷的”格勒长宇没有见过祖爷爷,只是在父亲的口中听说,祖爷爷将王位传与父亲之后,便离开了格勒城云游四海,这些年一直没有回来过。
“回格勒王。”曼娜想,她应该要慢慢地熟悉这样的尊称和礼仪,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王,她曾经想拼命想要缩短的与他之间的阶梯,可是没想到她的每次努力却使得他们之间的越来越长,越来越远。听说,那个女人是个来自神秘家族的天女,能助他成就大业。这样的门当户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作之合,也许命运里的一切都已经早早的安排好了,我选择游医,老天就是想要我离开,它好安排这个女人到他的身边去。他幸福么他快乐么他的一切是不是都很好
她道:“这一路说来话长,我在游医期间,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祖爷爷的,我们相伴走了很多路,去过很多村庄。最后一次,我们到了石墨村,那里的人染上了一种怪病,祖爷爷为了救治一户人家的时,寿终正寝,走的时候很安详。”她说着,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掉下来,是她太自以为是,太任性,才让祖爷爷受到破魂之术的迫害,曼娜心里自责,痛苦和愧疚,长宇,我要是告诉你真相,你会不会原谅我可是祖爷爷交代过曼娜,破魂术之事不能对任何人讲起,不然,将会引起不必要的祸端。曼娜无法把事情的正想告诉长宇,而正是无法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