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长宇带着左翼来到一间临湖小屋,屋子是木头做的,看起来是有些时候,屋子周围杂草丛生,但屋外干净,又好像常有人打理,只见格勒长宇轻车熟路,从房檐上取下钥匙,打开了门。
“等等,长宇,这屋子这么干净,应是有人居住,我们是不是要问过主人才能进去”左翼拉住格勒长宇。
格勒长宇笑了笑,道:“主人已经同意了。”
左翼装做生气一般推搡着长宇:“你又卖关子了,一路上可没见你与他人说话呢。”
格勒长宇将左翼扶进屋内,笑了笑道:“小笨蛋,因为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左翼一脸疑惑,长宇不是自小住在伯爵府么这里又是他的家宫里,伯爵府,还有这个小屋,他的居所可真多。
格勒长宇道:“小时候,我和叔父常来这里练习武艺。”他的思绪一下子仿佛回到孩提时,父亲希望他读书从文,不希望他耍刀弄枪,父亲告诉他,武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唯有仁德才能赢得天下。而叔父不同,叔父希望他习武强健,叔父教诲他,男人的事业是要打拼出来的。一个男人,应该多方面的打磨自己,要足够强大,才能不受挨打,如果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那他长大以后便什么都承担不了。于是,叔父违背的父亲的心愿,偷偷地在这湖边搭建了这间屋子,常带着格勒长宇来此习武,而格勒长宇习武一事,直到老格勒王去世,仍一无所知。
而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看到身边的是是非非,证明了叔父是对的,有时候用拳头能很快的解决问题。儿时叔父的严苛历历在目,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有他曾经受过伤的痕迹。但回想起来,我要感谢叔父的严苛,当真正遇到敌人时,正是叔父的严苛让他无数次小心应敌,得以周全。
虽然这一切违背了父亲的心愿。
“这地方倒是不错,适合修身养性,清净无纷扰。”左翼环顾四周,心旷神怡。
“长宇,你们没事吧。”格勒康泰带着展鹏赶到,远处看到屋的门已被打开,他就猜到长宇应该脱险。他和长宇有言在先,若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不便回府的,便到这小屋来相见。这个安全小屋也就是他和长宇还有展延和展鹏知道。
“叔父。”
“康泰伯爵。”
二人看到格勒康泰,同时喊道。
格勒康泰看到长宇并无大碍,反倒是左翼显得沧桑虚弱,坐在桌子旁孱弱非常,便关心道:“左翼受伤了”
“并无受伤,只是体虚无力。谢伯爵的关心。”左翼本想起身作揖,被格勒康泰拦下。
“没有受伤就好,你且休息,不拘小礼。”
“叔父,这次长宇闯了大祸。”
“此事满城风雨,我已知晓。”
格勒长宇见格勒康泰眉间忧虑,便想,所有祸端都因自己而起,一切都应自己一并承担,叔父一家待自己恩重如山,不可再让叔父为难。他道:“叔父,此事因长宇而起,长宇愿承担一切罪责。但请叔父无论如何要护左翼周全。”
左翼看着长宇,感动不已,话在喉间,却哽咽难语。
“此事波及甚远,恐怕不会草草了之,息事宁人。长宇若盲目回去领罪,反倒有去无回,却中了某些人的险恶用心。”
“长宇冲撞龙颜在先,截火场在后,条条罪状,长宇已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你以为老夫人会轻易放过你么”
“可终究是我母亲,儿子犯错虽应受罚,尚会念及亲情轻判于我。”
“你可知当那日在反途中追杀你的和老格勒王去世当日阻截你的幕后之人正是同一人,既有谋害你之意,又岂会善罢甘休”
“叔父已查明何人所为”
“此人正式当今的格勒王。”
格勒长宇心中一怔,不会的,哥哥怎么会对他下如此毒手,他道:“不会的,叔父所指可有足够证据”
展鹏道:“二公子,我们调查到出赏金追杀你的人正是格勒王身边的亲信曹耿,而当日阻截公子回宫的也是庞临手下。庞临将军位高权重,曹耿恃宠而骄,能够指使他们的人只有老夫人和格勒王。”
“这也不能说明一定是哥哥或是母亲下的命令。”格勒长宇还是不愿意相信,哥哥和母亲怎么会对他痛下杀手。
他对王位从不希翼,他只希望过平凡的生活,对哥哥而言,并不会构成威胁。虽然他少小离家,在宫中呆的时间不多,每次回宫,大家对他很陌生,敬而远之,唯有哥哥陪伴左右,哥哥是他至亲的人。格勒长宇懵懂间,似乎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叔父从小训练他,教导他,磨砺他,对他寄予了厚望,也许,叔父殷殷期盼长宇有朝一日成为人中之龙。尤其这些年,叔父对他更加严厉,总是不经意间透露出对王位觊觎,每每从他的训诫里能微妙地感知他的日益强烈。他希望他自己多心了,猜错了。这天下,无论是谁当王,他仍是格勒家的江山,又何必相争如今王位已有归属,他更不愿意再去相争,更何况那个人是哥哥,兄弟情,手足之义有岂能因此而反目成仇父亲在泉下有知也不会同意的。
“事实如何,你心中自是明了。三夫人、长平、长安就是例子。”
格勒康泰一句话,堵在长宇胸口,他道:“如若不然,长宇愿意带着左翼离开,四海为家,远远的离开这纷争。”
“如是能走,两年前我就已将你送走。天下茫茫,莫非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