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他能听见?尴了个尬……安冬别动,借我躲躲。当然,也只是无实物的躲。
毕竟他无形无寄。
那男人猛一回头,犀利的目光投向墓碑,纳兰德性一时间竟然觉得他是在望着自己的双眼,毫不避讳。虽然明知自己并没有双眼,但还是觉得无所遁形。那人相貌太美,表情太冷,看得他莫名心惊肉跳。
男人朝墓碑走了几步,右手缓缓抬起,手里幻出一支金灿灿的手杖,杖头泛着深紫色光芒的黑色宝石直直指向墓碑……
“你你你……别乱来啊,邻里之间要和睦相处……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眼瞎我眼瞎……”纳兰德性下意识道,“姓安的你他妈回头看一眼啊!身后有鬼啊——”
只见杖头的黑宝石瞬间紫光大耀,那男人大概是要发功振开保镖和安冬。结果不及发功,一低头看到自己雪白雪白的手臂竟然裸/露在外。
愣了一下,又缓缓低头,终于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让人倍感羞耻的肉/体……眉头猛一跳,抬头看看墓碑……又看看自己……又看看墓碑……敢情他真没觉出身上有一丝丝凉意?
蓝后,蓝后……该男子“唰”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纳兰德性心有余悸。回神一看,妈的姓安的竟然用祭祀他的酒把自己灌醉了,正抱着墓碑坐在台阶上又哭又笑,口齿不清胡言乱语。“纳兰,纳兰……嗝……纳兰我、我……”
纳兰你妹啊。
……
☆、第2章 是的大人
(二)
忽然间狂风大作,明媚秋光变作天昏地暗。不远处一座刚入殡的亭子墓四周长达数米的黑色绸缎被大风卷入空中,龙卷风一般盘旋好一阵,才飞出墙去。
八名彪形大汉都被这一阵邪风吹得东倒西歪,更别提苗条纤细的安冬先生了,用来遮挡面孔的圆顶呢帽和墨镜都被掀出去几丈远,他本人更是被吹得嘴巴都变形了,正喊着“纳兰”的“纳”,声音就被噎回去了,差点背过气去。
纳兰德性愣了下,因为他看到安冬右眼角比从前多了一道寸长的伤疤,有些狰狞,与他号称白玉无暇的脸和那双狭长漂不入,让人看了心里微有些……可惜。而他的双眼此刻明显有些红肿,脸上也隐约可见两道水痕。
……该死……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