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在旁劝她,“好了张洁,柏拉图已经依你了,你还要做什么。”
“不行,还要跳舞。”
“你还要她跳脱衣舞,这不行。张洁。”慕辰脸红红的,即便如此,也要阻止。柏拉图不是那样随便的人,这件事她相信柏拉图不会答应。“玩玩就好了,不必当真,好吗?”
“那至少挑个人跳个舞。”张洁想:“慕辰真笨,我这是在给她创造机会,她咋就不懂得把握呢?”
柏拉图很快就答应了,她眼睛四处瞄着,想找个舞伴,自前方喧闹的人群里,她见着了一个,那人长卷发,黑肩带裙子,手里端着一杯橘黄色果汁,看起来如此的不合群,如此的落寞。柏拉图站起身,去找了韩资。张洁在包厢里跳脚,叫道:“图图怎么能这样,不选我。”她眼睛斜了一眼慕辰,见慕辰十分落寞,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了,一直看着柏拉图在的地方,看着柏拉图和韩资。
韩资被邀请跳舞,好吧,还是个女人,她可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柏拉图道:“你是怕我吃了你?”
“不,我们跳舞。比起坐困愁城,我情愿跳舞。”韩资引用了亦舒言情里的话,她此刻的心情着实不大好,尤其是最近的相亲,想想都觉得额头上多冒出几条皱纹,头上多长出白头发了。韩资将杯子交给服务生,将手交给柏拉图,柏拉图的手很暖,像阳光一样,暖洋洋的,她们可以慢慢的转转圈,顺便聊聊天。
“有心事?”
“一点点。”
“要帮忙吗?”
“可能帮不上,一些私事。”现代女性已开始慢慢的学会了独立之哲学,再不肯把心事随意告诉人的,只因为那句:不必把自己的伤口给别人看,20的人不同情,80的人会笑你。说出来得不到什么好结果,反而会成为别人嘲笑你的材料,大家学会了不倾诉,把心事憋在心里,憋得心里都成了深深浅浅的坑。
柏拉图拿出名片,“我正好可以帮忙解决私事。”
韩资看了一眼,道:“谢谢!”她就觉得柏拉图有什么不一样的,后来觉得她很亲切,有一种你只要说出来,她就能帮你办到的那种安定,在她身边,你永觉安心,不会痛恨过去,不会担心现在和未来,她有那种力量,静静的,仿佛你就站在整个世界的中心,任何东西都在安静的移动。韩资道:“我父母要我相亲,不过我还不大想结婚,很奇怪是不是,年纪三十以上了,却没有恋爱的心,我知道很奇怪,但我就是不想恋爱,不想结婚。”
柏拉图笑着让她说下去,她轻轻的‘嗯’着,认真的听着,把韩资的整个故事听完了。韩资不想做继承人,可是觉得不做的话,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就是自己已有的,她不要的话,别人只会批评她暴殄天物。她想去教书,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说出这样的建议,“我从小就很喜欢看故事书,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做教师,幼儿园的那种,很平凡的老师,可以跟孩子们唱唱歌,说说笑笑,我练习了音乐,还有舞蹈,绘画等等,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有机会派上用场,你可知道,孩子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向日葵一样,他们圆圆的脸,天真而快乐的眼睛,真的,美极了!”
韩资说的时候,眼睛里有了光,她扬着脑袋在想,在想象那种美好的感觉。然后又回归到现实里,“可是我怕我父母不会同意,他们会觉得我很丢人,你觉得呢?”
柏拉图道:“我不知道,我还不十分了解你。但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谈一谈,名片上有我的电话,和事务所的地址,有时候我们也接像你这样的案子,扩展业务,可以帮助人的事,我会不遗余力,只望你安好,开心,幸福。”她抱一抱韩资,“韩小姐,要加油,我有时候觉得遵从一下自己的心意,远比听别人说,或者别人觉得怎么样比较好,你以为呢?”柏拉图离开了,以她那独特的转身方式,优雅的在地上可以画出一朵花来,她走进包厢的时候,张洁一副气炸了肺的样子,柏拉图又借机会发名片了,这个女人真是无聊。
柏拉图自己认输,罚了酒。
“你要罚酒,你也知你自己做错了事。一个现成的美女放在面前你视而不见,你竟然去发名片,我今日非要给你个教训,谁叫你辜负我和慕辰。”张洁赏赐了柏拉图一个深水鱼雷,各色各样的酒掺杂在一起,大杯套小杯,量大,酒杂,她是非要灌醉柏拉图不可的。慕辰这次没有说话,可能是猜不透柏拉图,可能是在猜,她低着头没有看,就在她想心思的一会儿,柏拉图已经灌下了所有的酒,喝得脸红脖子粗,唇边是溢出来的酒液,顺着她的脖子,一直流进了衣服里头,濡湿了衬衣的衣领,而张洁在一边干瞪着一双大眼睛,她只是随便说说,柏拉图怎么就当了真了,真是的!张洁劝道:“柏拉图别喝了。”那酒别说是女人,就说是酒量大的男人,喝下去也得晕死半天,要是喝出了事,张洁心里开始发冷,她的任性,会否给柏拉图带来伤害。
柏拉图笑着晃着手里的酒杯,她放下来,然后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有些头晕,酒劲来得真快,她今次总算任性的可以,不知道有没有把小姑娘们吓到,四千岁老太婆的酒醉,一点儿都不迷人,是不是?柏拉图嘿嘿的自嘴边溢出傻笑,那笑让张洁自责,她是吓吓柏拉图,要她讨饶而已,这个女人咋就认真了。
柏拉图从来就是认真的,对待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