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出于工作的角度,王殷成觉得自己也没有理由拒绝。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岛婉焙貌皇敲矗客跻蟪赡米攀只站起来,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
那是一间非常小的隔间,一张小床外加一个挂衣服的衣架,非常小,一个人在里面都觉得转不开身。
没有其他坐的地方,王殷成也不打算委屈自己一直站着,就坐到了床边。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一个人在这里至少等上两个小时的准备,他想刘恒不允许录音,可能会把他能够回答的问题写下来。那个男人态度又奇怪又冷淡,实在不像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然而他刚刚坐下没多久,手边的手机就响了,王殷成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刘恒。
王殷成接起电话还未出声,刘恒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问题我都看过了,除了股票方面的几个问题其他都可以。”
王殷成诧异了一下,“你在电话里做专访?”
刘恒声音依旧冷的:“有问题?”
“不,可以。”王殷成把自己切换到工作状态,其实没有录音笔完全没有问题,他自己就是个翻版的复制机,几乎过耳不忘。但此刻他忍不住想,既然这样那一开始干吗约着见面做访谈?电话聊不就好了。
@
刘恒坐在老板椅上,根据手边的那张a4纸说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慢慢又会开始散神,后来却发现没有,王殷成的问题就好像是一个不易觉察的引路灯,渐渐让刘恒不再烦躁并且渐入佳境最终豁然开朗。
刘恒终于松了一口气,躺回椅子上,王殷成问的问题非常有深度,很多问题看上去浅显不钻牛角尖,然而回答的时候却让人忍不住集中精神在想王殷成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刘恒是工作狂,对工作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态度,对工作的关注程度远远高于其他,王殷成的问题显然让刘恒觉得诧异又兴奋,从一开始的心不在焉慢慢进入了全工作的状态。
王殷成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浅很淡,只偶尔说两句引导刘恒往问题的关键去回答,时不时“嗯”一声都透出一股子淡然。
刘恒中途突然又有一点走神,他眯了眯眼睛盯着那扇白色的门,想门内的那个男人此刻是站着还是坐着的?刘恒的那间休息室非常狭窄,站着都觉得很拥挤,如果没有站着,那是坐着还是……躺着?
刘恒的黑眸在那一刻迸出探究而深邃的光,接着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
隔着电话和一扇门的访谈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才结束,王殷成不得不承认,刘恒做事相当专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拐弯抹角不推三阻四,能回答的问题他会直接回答你,不能回答的问题他也不会绕圈子,访谈的效率出奇的高,很快一个专访的大概轮廓就在王殷成心里形成了。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之后,电话那头突然噤声,王殷成也顿了一下没适应过来,就听到刘恒幽幽道:“还有么?”
王殷成吐了口气,心里赞叹这效率高得,“没有了,谢谢。”说完便挂了电话,起身开门走出来。
刘恒手里的手机有点烫,他默默握着,抬眼不动声色又看了王殷成一眼,视线忍不住又对上那个男人的眸子。
王殷成干干脆脆收拾东西走人,临走时走到办公桌对面,递出右手看着刘恒:“合作愉快,刘总。”
刘恒愣了一下,平静的伸手握住王殷成的手,触感冰冷带着点骨感:“合作愉快。”而此时他早已忘记这场专访的目的了。
☆、12
回去的路上王殷成一直保持沉默开车,邵志文坐在副驾驶座上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终于还是没忍住:“大王,你怎么啦?专访不太顺……?”
王殷成:“不是。”却再没有多少什么。
回编辑部之后王殷成本来打算先把专访的稿子整理出来,叶安宁却敲门进来,兀自往办公桌对面一坐,手里一本本子一支笔,表情是工作时候的严肃认真:“王编,趁着刚刚访谈完,我们把初稿一起赶出来吧。”
王殷成回办公室刚刚放下包,电脑都来得及开,他开了电脑,坐回椅子上,不动声色地往外头看了一眼,发现邵志文正拉长了脖子往办公室里面看,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同赶一个稿子大家一起负责分工协作其实没什么,但叶安宁的举动显然有些太过着急。
王殷成什么也没说,叶安宁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看着王殷成还笑了笑,道:“王编,你的录音笔呢?”
王殷成输入电脑密码,头都没有抬:“今天早上我就和你说过,刘恒不许专访的时候用录音笔。”
“啊?”叶安宁当然知道,王殷成早上说得明明白白,但叶安宁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行事方式她都学了个七七八八。嘴巴上不带不过是个形式,哪个编辑做了访谈还不带录音笔的?
叶安宁以为为王殷成在开玩笑:“王编你……”
王殷成心里叹了口,老刘说得没错,叶安宁不但心高气傲做事也没什么头脑喜欢凭自己的认知来,她觉得是正确的是圈子里默认的総-u,n扌韫寺恰5王殷成知道刘恒这种人,他说一绝度就是一,说二就不可能是三?/p>
“没有录音笔也没有手稿,所有的访谈我都记在脑子里,等会儿会把他回答的雏形弄出来,倒时候你和小邵一人负责一部分,初稿的雏形由你们两个负责,我定二稿。”
第16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