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可以对我说吗?”费斯顿显得很意外。
眉宇飞扬,风展诺看了他一眼,“你暂时从我的名单上撤消了,谁叫你是费斯顿·凯达。”
“我还以为有其他理由。”
“你是很特别,但是要记住一件事,太特别的人容易早死,我也不想有一天必须亲手杀了你,费斯顿,现在这种状态对我们都好,别挖的更深了,别来追踪我,我也不会去找你的麻烦,我没那么多时间和fbi周旋。”
这已经是最彻底的坦白,他说到这种程度,费斯顿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谈论下去,事实上,保持这种状态确实对他们都有好处,井水不犯河水,这应该是最佳状况,但有时候事情不总是照人的安排走。
时间就在模糊暧昧的对话中流逝,两个人除了热,再没有任何感觉,脚下发软,走到后来,就算体力再好,也慢慢减缓了速度,互相扶持着继续,倒像是对落难的搭档。
目的地还没有到达,也许前面根本没有目的地,也许他根本找错地方,风展诺觉得不说些什么就要被沉重的心情压死。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开始时不时的和费斯顿搭话,重拾话题,费斯顿很配合的尽量用少量的力气来回答,以保持体力。
“对了,你多大?”在静默中又前进了一会儿,风展诺随便找了个问题。
“你难道没查过我的资料?”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应该把他的公开资料都摸清了。
“现在我忘了,好像是三十?”看了看头上能将人晒晕的烈日,风展诺发出干涩的笑声,“这么说来你的小情`人果然还嫩着,他看来只有二十左右。”
“威尔的年纪是不大,在读艺术学院,他是我接手的一桩案件的受害者,案子了结后常来找我。”出于某种目的,费斯顿回答的很干脆,和风展诺同样干涩微哑的嗓音,他们再不到目的地就要开始出现脱水的征兆了。
“你说附近有水源,我们好像已经走了几个小时。”他扭头看到风展诺微微露出冰冷笑意的脸,“我不喜欢你提起那个金发小子的表情,如果我把他杀了,你看怎么样?”
费斯顿停下脚步,“你不会那么做,没有人委托,你不会浪费你的子弹在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身上。”他把他看透了,“除非那个人不是毫无关系。”
眼神还是那么有力,他看着他,“他对你造成什么妨碍了吗?”
别有深意,视线再度交`缠。
风吹开头发,片刻沉默,风展诺大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狡猾?”
将那湛蓝眼眸里的浪潮收入眼底,费斯顿收回目光,“很荣幸,你是第一个。”
风展诺收起笑容个,忽然拉着他停下脚步,视线一转,指着前方,“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停下吧,我们到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夜幕将要降临的荒漠中,余晖撒下光芒,冷风呼啸,前方一片平坦,没有任何建筑物,几个黑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费斯顿心里一沉,从身后拔出枪,没多少时间,他们被重型机枪包围,大约数一下,有将近二十个人,风展诺竟然朝为首的那个人走上去。
“你是汉波顿的手下,记得没错的话,是叫乌利尔?”重重包围之下,他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言辞轻快,如此漠视的态度引起一阵嘘声叫骂。
“杀了他!杀了他!”那些人里面有不少拉美裔人,浓重的五官轮廓下目露凶光。
费斯顿手中紧握着枪,只看了几眼他就确定,这里是利兹帮的地盘。
利兹帮的首领汉波顿是被风展诺杀了的,在马戏城酒店赌场里的那场追逐不是演戏,由于玛伯丽夫人有意透露消息,让人知道暗杀汉波顿的人就是叫“伊恩”的男人,这才有了假戏真做的那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