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摇摇头，“胃不疼，只是头有点疼。”

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看见秦风时顿了一下，落在曹萌身上，“呃……曹萌，你这是怎么了？”

曹萌抓着衣襟歪倒在地，双眼含泪，“方教授刚刚对奴家施暴……”

陆离噎了一下，用惊悚的眼神望向方芜，“你你你居然……”

曹萌抽泣，“居然对奴家施暴，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陆离嫌弃地看他一眼，继续惊悚，“居然对这种货色起了歹心！”

“哇！陆教授你森森桑了我的少男之心。”曹萌跳起来泪奔到秦风怀中，做安心小媳妇状，“还是我们大风风疼我。”

秦风推搡，“喂！”

陆离笑了一下，对方芜撒娇，“我有些饿了……”

方芜吩咐曹萌，“去买饭。”

曹萌立马从秦风怀里出来，做全能管家状，“请问陆少爷是要享用六分熟的小牛排还是鲜美的披萨？我们方宅的厨房有来自法国、意大利、比利时、日本的厨师各一名，可以带给您极致的享受。”

“德行！”陆离骂一句，笑着对方芜道，“我想吃寥记棒棒鸡里的鸭脖子。”

方芜道，“不成，你的胃不好，现在不能吃那些麻辣的东西，曹萌，去一品粥买一碗墨鱼粥，再打个鲫鱼奶汤。”

曹萌对手指，“主人，我没钱嗳……”

方芜斜眼，“刷我的卡！”

曹萌继续对手指，“主人，我不认识路嗳……”

方芜：“打车。”

曹萌仍然在对手指，“主人，我没钱嗳……”

“你有完没完！”方芜骂一句，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呼啦！”曹萌欢呼着扑上来，“我就知道主人疼我。”

方芜一巴掌拍远，“你去死吧！”

曹萌走在方芜后面，回头对秦风挤眉弄眼：感谢我吧感谢我吧，给你们奸夫y- in夫制造了二人空间！

目送方教授走出病房，秦风转脸看向陆离，脸色平静。

病房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陆离叹气，“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秦风坐在病床边，疼惜地摸摸对方苍白的脸，“我听说你是在家自己喝酒喝到胃出血，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这样折磨自己？”

陆离扁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风觉得委屈，“我是关心你。”

陆离玩味地看他一眼，语气有些古怪，“你真的想知道？”

秦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离指指自己的钱包，“里面有张照片，你拿出来看一看。”

那是一张撕碎后又粘起来的照片，密西根大学的草坪前，手牵手的年轻男子。

当年的陆离眼神明亮笑容张扬，略带迷恋地看着另一个男人。

“他就是萧慎。”

秦风觉得心里有一团火焰蹿起来，生生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那是嫉妒，在这样的刺激中爆发出来的强烈的嫉妒。

照片上陆离看向萧慎的眼神是自己从未得到过的，那是糅合了迷恋、憧憬、尊敬的眼神，那是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陆离身上的卑微的情感。

爱情就有这种魔力，它可以让最高贵的人变得卑微。

陆离揉揉太阳穴，“我到现在还不能忘记他……”

秦风抿紧嘴唇。

陆离看着自己年轻英俊的学生，“你是个好孩子，有着光明的前途，”他双手捂着脸，“我生活荒诞，没有定性，我们不是一路人，何苦再我身上浪费这么多精力。”

秦风拉开他的手，在鼻尖亲吻一下，“不是浪费，陆离，没有人会天性荒诞，你只是用了自己的方式宣泄心中的愤懑，那不是你的本性。”

“性善论会害死你的，傻小子，”陆离喃喃道，“我跟很多人上过床……”

秦风轻轻舔舐亲吻着他的脸颊，含糊道，“那让我嫉妒得要发疯了。”

“我也想找个人可以安定下来……”

秦风的动作慢慢停止，他怔怔看着眼神黯淡的陆离，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竟然已经开始幻听。

“你……你再说一遍……”

陆离咬下嘴唇，闭上眼睛亲在秦风的唇角，轻声道，“我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秦风猛地含住他的嘴唇，用力箍住他的身体，索了一个热烈而且凶猛的亲吻，瞪起眼睛看明显已经乖顺下来的的男人。

他狠狠咬了他的舌头，语气急促，“记住你今天的决定。”

陆离喘着粗气，“我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