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点……沈成蹊翻翻眼皮。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是端康王爷的儿子,应该想着怎么出人头地做出一番大事业,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更何况,石头现在还关牢里,我说什么也得想办法救他,真的没时间跟你玩猜心游戏。”
沈殷北把书扔到一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我是端康王爷的儿子,难道你不是?”
“可我如今基本上算是个废子,现在已经没精力去操心天下太平,只想把我在乎的人救出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沈成蹊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难得正经起来。
沈殷北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再次抬头脸色有些难看,“你在乎的人?石头那个小奴才吗,现在连你自己都被关在这里,还指望去救他?”
沈成蹊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点点头,语气难得坚定,"是,我必须去,虽然让你帮忙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我不想再欠你任何人情,更何况,就算被关在这里,但只要敢冒险也不是没有出去的可能,所以请你不要再来了,因为会妨碍到我。”
这话说的极没有良心,沈成蹊自己也知道,可是他不是傻子,沈殷北对他那点心思连瞎子都看得出来,这种禁忌的感情他无力招架,既然他不走自己就逼他走。
沈殷北失笑,手指不自觉地抓皱了书页,“你把实话都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告诉父王。”
沈成蹊耸耸肩,“随你,我告诉你是给你选择的后路,你现在就可以走,出门前扔些银子给那些侍卫,只要封住他们的嘴,谁也不知道你来过这里,跟我也能撇个干干净净。或者转身就去告诉父王我想溜走,让他再打我一顿板子。”
既然决定要斩断他的胡思乱想,也不差再心狠一次,他赌的就是沈殷北的心软。
沈殷北没说话,转过头盯着窗外,前一秒还逗趣的两人此刻却凝滞的仿佛要结冰。
就在气氛沉静的快让人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扯出一句莫名的话,“一个一个的总想着在我身边溜走,他是连你也是,你们还真是像的可以。”
“你说的他是谁?”沈成蹊挑挑眉。
沈殷北眯着眼没有回答,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过来,鼻尖几乎贴到了沈成蹊的脸上。他一把扯住他的领子,用空着的左手抚上他的眼睛,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疯狂。
“你猜对了,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父王,当然也不会让你溜掉。”
“你要拦我?”
“不是拦着你,而是让你连有这种想法的可能都没有。”沈殷北抓住他的下巴,作势要吻上来。
沈成蹊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猛地伸手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保持在最安全的距离,心脏却像痉挛般蜷缩在一起。
原来顺着他胡搅蛮缠,只是抱着对侄子的宠溺不去多想,可如今他竟然要吻自己的嘴唇,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恼火。
“沈殷北,你别太过分!”
他的双眼一旦瞪起来,就会显得黑色的瞳孔格外大,像极了府上原来养过的那只虎皮黑花猫咪。
沈殷北定定的看着,眼神不知不觉痴迷,“我是挺胡闹的,如果不是胡闹就不会兜兜转转像耍猴似的跟你玩了这么久!”
说着他的手又摸了上来,顺着脊椎蜿蜒而上,沈成蹊被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前后无门却没有退缩,“拿开你的手,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殷北的眼中的灰色愈加浓重,脸上的温和表情逐渐被阴冷取代,盯着他墨色的眼睛最终收回了手臂。
就在沈成蹊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倾身吻了上来,动作热切而急迫,舌头在对方愣神的瞬间攻入。
“唔!”沈成蹊惊得下意识后退,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箍住无法动弹。
沈殷北的嘴唇很凉,与他平时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大相径庭,冰凉的唇瓣纠缠上来,偏执的把沈成蹊的嘴唇含进嘴里舔舐,那动作剧烈的仿佛一只被压抑许久终于得到解放的困兽。
“唔……放……放开!”沈成蹊只觉得天昏地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意识的摸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沈殷北下意识的松开他,脑袋向右一偏,一本书擦过脸颊,锋利的书页立刻划出一道血痕。
沈成蹊撇过视线,靠着墙呼呼喘气,心脏却疯了似的在胸膛里狂跳,那种慌乱禁忌不知所措,和双唇相贴的触感,都让他快要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