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自小就古灵精怪的。长歹么大哒(长这么大了),还有一个样的。”“轻过火”爱怜地摸了摸宝贝女儿的头,说。“宝贝儿,蔫准备好哒没(你准备好了么)?完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谈话哒(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嗯——”覃娜娜快乐地答应着。“老爸,完们而今开始吧(我们现在开始吧)。”
“宝贝儿,蔫晓等(你知道)下午三点,完们(我们)到公社小会议室开会么(吗)?”“轻过火”问道。
“晓等(知道)。”覃娜娜说。“刘主任告诉完(我)的。后来,自华也给完(我)港过(讲过)。”
“蔫晓等要蔫坐么得么(你知道要你做什么吗)?”“轻过火”问道。
覃娜娜装出一副惊奇地样子,问道:“做么得(做什么)?”
“宝贝儿,完们(我们)暂时不讨论歹个问题(这个问题)。”“轻过火”对覃娜娜说。“蔫跟乃个(你和那个)李昌华、李昌均是乃们(怎么)吵起来的?”
“老爸,后来完认真地想了一哈(一下),是完错哒(是我错了),怪不得人嘎(人家)。主要是因为完(我)看不起农村人,才招来的麻烦。”覃娜娜说。
“轻过火”听到女儿自己认错的话,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心想,看来女儿真是长大了。曾经蛮横不讲理的他,现在也知道自己错了。此时,“轻过火”心里,感到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舒坦过。他说:“蔫可以跟老爸港港事情的经过么(你可以给老爸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当然可以。”覃娜娜对“轻过火”说。
接着,她就开始讲着事情的经过:
今天,我们这里是赶集日。原本这里不是赶集日,买东西的人都很多,何况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呢。覃娜娜从早晨八点钟,门市开门那一刻起,就一直忙碌着。把她忙得腰酸腿痛,眼冒金星,连茶都来不及喝上一口。
她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可以休息一会儿。可这时,李昌均却带着他的俩个孩子,挤到了覃娜娜的柜台。
当时,覃娜娜心里的那个气啊,真是不打一处来。她想,就你们多事,不让人清闲一下。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喝口茶,休息一下,可你们又挤到我这儿来了。你们父子三人,难道不能挤到另外几个柜台去嘛,先看看其它柜台的布料后,再到我这儿来嘛……
就这样,覃娜娜越想,心里越气,她恨不得活剥了李昌均的皮。
可是,李昌均的女儿聂春莲,好像硬是和覃娜娜过不去,她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块粉红色的确良,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就这样,憨厚的李昌均,为了满足他女儿的心愿,就直截了当地要覃娜娜把那捆粉红色的确良布料,拿到柜台上来,让他女儿聂春莲先看一下后,再决定是否买。
当时,李昌均说的话,让人听起来,也确实不好听。那口气,像是带着命令似的。
当然,对于李昌均来说,他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憨厚农民,他哪里知道说话的口气要婉转些啊。如果他知道说话、做事要婉约一些的话,也不会被聂兰英赶出家门。
李昌均的说的话,换个售货员的话,或许会被理解。可是,他偏偏遇上的,是覃娜娜。
对于覃娜娜来说,她何时听过这样的话?于是,她心中的怒火“腾”地冒了出来。尤其是,李昌均说看后再决定买不买时,覃娜娜简直气极了。但她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李昌均说,这种布料很贵的。同时,她还给李昌均父女俩,报了价格,意思是想把李昌均父子三人吓退。
可是,李昌均听了价格后,却不以为然。不仅没有被吓退,反而,反响更加强烈了起来。一个劲地和覃娜娜叫起板来。
当时,把覃娜娜那个气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她想,你这不是诚心地跟我过不去吗?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喊破大天,我也不**丝你。
接着,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