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郝身为一名富在子弟,虽然玩世不恭,但素来孝顺。听说自己父亲病重,心中非常担忧,急忙赶回。原本最快五日的路程,连夜赶路,两天半边回到陈州。
三来快马赶到陈府门外,陈郝跟本无暇顾及两位朋友,直接跳下马,扔开马缰便从家中跑去。白、邕二人并未介意,他二人让陈府的下人将马牵走,这才跟了进去。
陈郝匆匆忙忙跑回客厅,见自己的父亲正在陪着客人喝茶,忙跪下磕头道:“孩儿探望来迟,还请父亲大人原谅。”陈郝说完对着他的母亲行礼道:“拜见母亲大人。”他刚刚开口,他的母亲便连忙起身来扶道:“快让我看看。离家快一年了,瘦了吧?”陈郝的母亲说完,拽着他翻来覆去的瞧着。陈郝倒也挺配合,站在原地转两圈让他母亲看看,转完笑道:“孩儿好好的吧?”陈郝的父亲见了对着侧面客座上个客人笑道:“看看,看看。慈母多败儿。”陈郝的母亲听了陈郝父亲的话转身手朝陈郝的父亲亲亲挥了一下道:“就你话多,我关心一下我儿子不可以吗?”说完转身瞧了两名客人一眼才坐下。
“父亲大人身体可好些了?”陈郝看着他的父亲问道。
“坐下说话吧。”陈郝的父亲指着陈郝身后的客椅道。“我还有两位朋友在外等候。”陈郝说时回头看了门外一眼。
“赶快请他们进来坐。”
陈郝走出客厅,李太白、李邕正在门外等候。陈郝走到二人身边道:“二位兄台久等,家父家母有请。”三人走近客厅,陈郝指着他的父亲介绍道:“家父。”又指着他的母亲“家母。”李太白、李邕对着二老行礼道:“叔叔婶婶好。”
“赶快请坐吧。”二老笑道。陈郝安排白、邕两人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二人坐下后,一名丫鬟便奉上茶来。二人虽是第二次到陈郝家中,但这次还是头一回见陈郝父母,难免拘束,只顾东张西望。
只见陈郝父母一身贵气。陈郝的父亲身穿一件深灰色金银滚边长衫,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头上的发丛中已有半数见白。陈郝的母亲倒稍显年轻,皮肤依然红润,花襦着身,加之头顶上带的一根金发簪显得更加贵气。
白、邕三人对面坐着的两名客人,年纪跟陈郝父母相仿,看上去也十分贵态,男的稍胖一些,但满满头乌发,未显苍老;女的神态端庄,语笑嫣然。
待白、邕坐定后,陈郝的父亲便对着陈郝道:“赶快见过你良叔良婶。”说时指着唐间的另外两名客人。陈郝听了父亲的话,躬腰行礼。陈郝行完礼便双手轻轻拢起下身衣带坐到李邕身旁的座位上。
其实,陈郝的父亲并未病重,也就是那点为人父母的心思。此刻家中坐着的良氏夫妇便是托朋友介绍来家中看陈郝的。良氏夫妇见陈郝身高七尺有余,一表人才,笑道:“陈公子果然一表人才。”陈郝道:“多谢良婶夸赞。”陈郝的母亲眯眼笑了笑,然后看着陈郝道:“你良叔良婶家中有一个掌上明珠,叫……”陈郝的母亲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芸芸。”良氏的夫人说道。
“对,芸芸。这两天安排你们见一见。”
陈郝听了自己母亲的话,急道:“啊?感情我不是回来探望父亲,倒是回来相亲的,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陈郝的父亲听了陈郝的话,忙瞟了一眼良氏夫妇,见两夫妇脸色十分难看,“哼”了一声严厉道:“你这孩子,还是如此不懂事。”说完语气平和了一些,“这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家……,这事父母提你坐主了。”
陈郝一想到接了婚再也不能天天陪着泰和兄太白兄天天睡窑子,未免可惜,忙娇声道:“爹……娘……”。陈郝的母亲向来疼爱儿子,一听陈郝的话,心中大震。
“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不能再由这他的性子来了。”陈郝的父亲说时看看身边的夫人再看看旁边坐着的良氏夫妇。
“爹……娘……”陈郝又娇声道。往日他都是以这种方式来管他的父母争得说话的权利,而且百用百灵。
陈郝的父亲见陈郝又耍起了以前的小性子,便柔声道:“为父近来越发觉得身体大不如前,现在把若大家业交付于你,有道是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不成家怎么立业?你一人孤身在外,身边总得要个人来照顾你,免得你母亲老是惦记。待你与芸芸成了婚,我们二老既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良氏听了陈郝父亲的话忙道:“大哥身体依然健朗如前,切莫乱心担忧。”陈郝的父亲听了良氏的话,脸上轻轻的笑了笑。
换到往日,陈郝的母亲定会袒护儿子,但此事关系到儿子的终身大事,她并未袒护陈郝,倒是随了陈郝父亲的意思,道:“你父亲说得对。再说芸芸姑娘聪明贤惠,从小受你叔婶教育,知书达理,你能跟她成婚,我们也就安心了。”
白、邕二人在旁听着,体认陈郝父母的一片苦心,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李邕赶忙说道:“叔婶说得极是,我跟太白兄二人还盼着喝陈兄的喜酒。”
陈郝素来孝顺,见父母这般苦心,也便没在推辞,道:“那就依父亲大人还有母亲大人的意思办吧。”陈郝的父母见陈郝同意,心中甚喜,相视一笑。忽然陈郝站起来对着良氏夫妇行礼道:“但是我有言在先,你们家芸芸进了我门陈家之后必须得孝敬我爹娘,只要对我父母孝顺,别的什么都好说。”白、邕二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