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胥忖朱那里出来,刘解释心里完全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当然,总的感觉是高兴,虽然自己这一次的行为完全暴露了自己有受贿行为的问题,但却收买住了市委记,逃过了自己都觉得在劫难逃的一劫。对此,可以说不谓不侥幸。但如果这一次不是自己胆小,经不住胥忖朱那种看似有意实却无意的诈骗,自己也不会主动把自己有犯罪行为的事实暴露给市委记。从此以后,刘解释的心里总是处于一种惊恐和不安的状况。原来刚开始受贿时的那种惊恐都还难过。他不知道胥忖朱以后会如何来操控自己,并且刘解释心里也清楚,只要是胥忖朱对自己稍有不满,他可以拿着自己的命运晃荡。在这个时候,刘解释才真正感到后悔,后悔自己去贪那些钱物干啥,摆在那里既不能吃,又不能用,完全是无数颗放在自己身边的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自己完全不知道,但却知道早迟会爆,也因此,刘解释自此以后一直有些神经兮兮的。到最后已经差不多到了神经分裂的程度。
胥忖朱给自己安排要做修建凤梧山的天梯道的事后,他首先将此事安排给固定资产投资科,让他们尽快把项目编制出来,同时,他也按照胥忖朱的要求,找时间去给祁一征做了汇报。
祁一征听了刘解释的汇报后,想了想,对刘解释说:“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且不要说每年有不少老百姓要到山的碧霞居庙里去烧香拜佛,是作为市民锻炼的场所,也是一个好主意,现在不是兴起了一股爬山热吗?如果这个项目建成了,以后宁秀的市民不有了一个爬山锻炼的地方了吗?再说,目前国内的旅游热已经慢慢地热起来了,凤梧山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旅游的地方,修建这么一条山梯道,也方便游客们山游览。”一下子祁一征说了这么几条修建这条山梯道的好处。
祁一征所说的这些理由,都是他实实在在考虑到的,他完全不知道修建这条山梯道与胥忖朱的命运说法有关,而是完全从有利于方便宁秀老百姓,有利于宁秀发展的角度考虑的。
听取祁一征的话后,刘解释当然信服,并且在这个问题心里也踏实了。
对于祁一征,虽然刘解释没有刻意去巴结,但总的来讲还是佩服,觉得祁一征为人平易,待人真诚,考虑问题周到,处理事情客观,不会因为情绪的变化而改变对问题的认识。祁一征到宁秀后,吕筱仁和对其他领导一样,总显得非常高调,并且总想着控制这些外地来的领导,以至于和他们对着干一样,祁一征到雅安没多久,吕筱仁开始和祁一征对着干。刘解释虽然是站在吕筱仁的那一面,但却没有象吕筱仁和其他人斗时那样,总是时时、事事不分是非皂白地和吕筱仁走在一起,而是时不时也在吕筱仁面前说一些祁一征的好话,希望吕筱仁能够理解和缓和,尽管吕筱仁没有听从他的意见,但总还是做得较君子。这一次因为经历了胥忖朱对自己的诱诈,虽然自己不得不想着以后必须靠着胥忖朱,但他在内心里还是觉得不能是非不分地和祁一征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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