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谷的养心居内,‘恶狼大帝’赵构,‘千面媚狐’杜娟儿正在密令‘刑司无情’裴元刚。“飞书传来消息,‘天下第一镖’的驼队已经到达敦煌郡。帝主担忧‘大漠孤狼’龟兹莫邪搞不定,恐生变数,由尔再带本谷一流高手二十余名,持‘狐狼’令牌亲自督战,并给于其帮助。将所劫的金银珠宝,必须安全无误的运回恶狼谷。吾同帝主会暗中协助,尔放心前往就是。”
“是。属下立即启程,请帝主帝母放心。”‘刑司无情’裴元刚,躬身退出养身居。
“夫人要前往?老夫没有要去的意思呀!”赵构一脸疑惑,不明其意。
‘千面媚狐’杜娟儿脸上显露出诡异的笑意道:“夫君,这么大一批金银珠宝,夫君就放心,手下人的心性不变?!”
“老夫已经明白夫人所意,虽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面对钱财,谁又不动心。一年一度的解药,‘百变叟’梅颠婆是否已经全部发放下去了?可别影响到这次行动。”
“夫君放心就是,等这批金银珠宝到手后,吾等也该到中原大地,露露脸儿了。”‘千面媚狐’杜娟儿脸上洋溢着异样的光彩。
“一统江湖,是老夫此生的梦想!同夫人一起征服当今武林,老夫荣幸之至。”说到这,‘恶狼大帝’赵构与‘千面媚狐’杜娟儿,发出了梦呓般的笑声……
这对狼狈的美梦能成真吗?!
黄昏,夕阳渐渐西沉,天边的霞光璀璨而艳丽,金灿灿的映染着半边天。金沙漫地,驼蹄轻扬,沙丘在夕阳中烁烁发光。‘天下第一镖’的驼队,在沙漠中前行,白底蓝边的镖旗,在风中飘响;在金沙中拖拽出一道长长的阴影,缓缓移动。
“老爷,天不早了,咋们就在这片沙丘处过夜,可避避风。”
“好,心全安排就是。让兄弟们吃饱喝足,好好休息。再坚持几日,咱们就完成了这趟镖。”
沙地松软,细滑,躺在上面,说不出的舒爽。空旷深蓝明静的夜空,繁星斗艳;一轮弯月,散发出朦胧柔和的银光,无私的照映着这片广袤的沙漠;遥远的天际,偶尔划过一颗流星,那璀璨美丽的光芒永恒而短暂;远处不时的传过来一两声狼嚎,显得苍凉而凄冷。
喝着羊皮弯角袋里的净水,吃着西域的大狼饼,道也安逸。几月来的长途奔走,镖里的兄弟们确实也劳累幸苦。除了巡视警戒的兄弟们在外围视察外,大多数镖里兄弟,在吃饱喝足后,已经悄然如梦。
夜色依旧美丽。‘天下第一镖’杨博、‘神算子’蒲心全正带着四位弟子,骑着马在外围游走,警惕的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师父,爹爹你看。”大家随着蒲靖所指的方向看去,借着月光,数十丈开外的原本平坦的沙漠,突然涌现出道道沟壑,并快速的向他们移了过来。
“快吹响警哨,是‘大漠孤狼’派出的‘钻地鼠’。”杨博语音停处,手中的金枪脱手疾射而出,足点马鞍身影紧跟着金枪飞泻而至。惨嚎声、警哨声打破了大自然此时刻,赋予世间万物应该拥有的寂静。杨博的金枪,已经挑出了细沙下面的人影;同时间,四位高徒闪身杀到,抢花滚动翻转,红缨伸缩自如,惨嚎起伏不断,所来的‘钻地鼠’全部消亡殆尽,陈尸沙漠。
‘神算子’蒲心全带领着众镖师,分成三层,严密地将所押镖车护卫起来。
“阁下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镖’总镖头,都已经年过古稀,身法依然这般矫健、反应迅速。实令在下‘大漠孤狼’龟兹莫邪,佩服之至。”
声音是乎来至天际尽头,一匹棕色高大的骏马疾驰而来,停留在五六丈开外。马背上,坐着个身材高大魁梧,身着袷袢(维吾尔族、塔吉克族服装)的四旬壮男;手提五尺有余,重达百余斤的狼牙棒,显得威猛彪悍。身后疾驰而来的坐骑达百余之众,服饰各异,手持火把照亮了半边天。马鞍上的兵器各自不同,相同的是脸上那凶悍的表情,眼里那贪婪凶残的目光。
‘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杨博飘身上马,金枪挂鞍,双手作揖道:“久闻‘大漠孤狼’龟兹莫邪经营三道丘多年。本镖早已经备好红酬(拜礼),待完成此镖,定当前往。不知阁下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大漠孤狼’龟兹莫邪双手作揖道:“久闻阁下义薄云天、侠义满天下。原本想闭目养神,修身养息,无奈受朋友之托,意已愿违,得罪之处,还望杨总镖头海量。”
“阁下之意,今晚必须划出道来?”‘天下第一镖’杨博,面含微笑,毫无怒颜。
‘大漠孤狼’龟兹莫邪道:“为恭候阁下,吾率领本部倾巢而出,怎么也得划出道来不是?”
‘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杨博道:“不知阁下怎么个划法?”
“留镖走人。”
杨博听后大笑道:“阁下经营此道(抢劫)多年,想必知道镖局行规?”
“知道。镖在人在,镖丢人亡。”
“阁下就没有其它的划法?”杨博的笑容已经失去,面色逐渐严毅起来。
“朋友意在此镖,以无他法。大家都有妻室儿女,杨总镖头又何必拼个鱼死网破?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弟兄们一个生路,岂不完美!”
“好一个强盗逻辑。”‘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杨博知道此战已经无法避免,冷冷的续道:“马匪,放马过来便是,老夫就当为西域大漠除去一方祸害吧了。”
‘大漠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