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兽心’千里追魂鞭赵恒风道:“阁下既知老夫来历,还如此托大,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他自认自己纵横江湖一生,鞭下亡魂,不少于百余人之众,对付眼前的这个人猴,还是绰绰有余。
龙君语气生硬道:“拿上阁下的兵器,玉面人猴不杀手无寸铁之人。阁下想成为懦夫吗?!”
阳光透出云层,山里的雾逐渐淡去,一切变得清晰起来。‘人面兽心’追魂鞭赵恒风的长鞭已经在手,小杯口般粗,鞭身带有毛刺,鞭梢的三菱镖在日光中,泛着蓝幽幽的光芒,想必煨有剧毒。兵器在手,心气与胆量增加了不少,勇气也比先前足了许多。
“出招吧!时间对尔等来说,此刻已经失去了意义。”
对手冷不丁的辱言,让他们感到了空气的窒息,杀气开始弥漫,唯恐失去先机,长鞭、朴刀带着破空的劲气,向龙君直罩而来。所谓一寸长,十成强,鞭梢的三菱镖率先袭到,龙君坐在桌前,并未起身,扭头错开面门,左手伸出二指,灵巧的夹住,令其动不了分毫。‘人面兽心’赵恒风全力一击之下,被对手轻盈的夹住三菱镖头,惊呼出口道:“摘星手。”
“尔等上路吧。”龙君左手掷出三菱镖,在他意念内力的驱使中,镖头牵着鞭身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倒缠而出,将使朴刀的伙计也缠如其中。两声凄厉的惨嚎刺破苍穹…‘人面兽心’赵恒风的咽喉被自己的三菱毒镖回旋射中;使朴刀的伙计脖颈,被鞭身的毛刺刺破而亡。一招两命,快捷狠准,高手过招,没有丝毫的多余之作。
夜笼罩着茂林集,只有少许的灯光,从两旁简陋的茅屋里透出。初春时机,山里的气候还带着些寒意。在茂林集的北面,新落成了一处宅院,大门前的气死风灯在夜风中摇摆,发出黯淡的光芒。庭院内的堂屋里,几个掌势的人借着烛光在搓着竹片制作的牌九。
小狮子道:“堂主,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黑旗堂堂主‘霹雳神掌’胡鹏举,望着手里的竹牌,懒羊羊的道:“等号令。”
“等号令,等到什么时候?六年前,为了销毁证据,连咱们自己的房子都烧了,杀光了所有的人,把这里便成了一个了无生机的死镇。从山里找回的这些穷人来充数,让咱们捞不到一点好处。盖这房子还花掉咱们自己的积蓄,属下看帝主帝母早把咱们忘了。”
其他的人也一旁怂恿道:“堂主,小狮子说的对,要不是帝主帝母几年前给堂主分配了几个侍女,弟兄们这一生恐怕连姑娘都没见过。”
‘霹雳神掌’胡鹏举没好气的道:“本爷不是把她们都给充公了吗?!”
小狮子道:“那是堂主老人家体恤兄弟们。”
另一个牌桌上的兄弟道:“堂主,几年前要是不调走一百多名弟兄伙走,如今的咱们就要热闹很多了。”
“尔等知道个屁,几年前,帝主帝母派‘大漠孤狼’龟兹莫邪去抢了一趟大镖,这龟孙要不是裴总管赶到相助,就落得个全军覆没。咱们处在这边远小镇,守着些老不死的东西,哪里要得了那么多人。再说就这么几个侍女,还不够你二三十个龟孙玩,连本爷都要跟着尔等排单双号呢!”
“哈哈哈…那是咱们堂主义气。”
“龟孙们,出牌、出牌…”
一伙人玩得兴起,突然灯光一暗,堂屋中出现了一只猴子,瞳孔放光,目炬如电,扫视得他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连桌旁的柴炉都不能御寒,浑身瑟瑟发抖。‘霹雳神掌’胡鹏举脱口而出道:“百年玉面猴。”
小狮子反映最快的吆喝道:“抓住它,堂主有重赏。”喊到这,吹响了嘴中的警哨。人影憧憧,一下来了二三十人,将此猴围了个水泄不通。
语音冷得冻怯肌骨,让人惊悚,毛骨悚然,毫无斗志:“为尔等所犯的罪,赎命去吧!”
“玉面人猴。”众人齐声耳语,惊恐的倒踏几步。胆小的已经握不住了手中的兵器,哐当声响不绝,纷纷掉于地上,他们的瞳孔里透露出死亡前的恐惧。没有丝毫的犹豫,一道光影过后,惨嚎连连,硕大的身躯纷纷在噗嗒声中跌倒,鲜血从他们的喉头线状般的渗透而出。龙君手中的紫竹洞箫画过一个圆圈,气芒散去,回到胸前,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太快了,没给对手留下一丝的反抗机会,全部送入了阴朝地府。
“二位,出来吧。”语音不太那么生硬冷酷,柔和了许多,感觉到些暖意。
从阴暗的屋角里,慢慢的爬出来两位萎缩的老人。透过残留的烛光,看出他们是一对打杂的夫妇。
“老人家,在这府上拿些银子,叫上些人,把他们埋了吧!”语音落处,烛光微动,玉面人猴已经消失在浓浓的黑夜之中……
公孙若兰在一处农家,买了套干净,打满了补丁的男装服和一双较好的鞋子,外搭了一个麻布包裹。在一处偏僻的小河旁洗漱完毕,装扮成了一个较为洁净的乞丐。她夜间赶路,白天休息,通过半月来的行程,终于走出了大兴郡(西安)所管辖的地界,进入金城郡(兰州)的地界……
旭日东升,朝霞丹红,天地连成一遍。龙君孤骑上路,第一次领略到大漠清晨这神奇、绚丽、迷人的自然风光。白衣、黑马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