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师弟,鸣响警钟,封锁山门,只进不出,违者杀无赦;李师弟带小灵巧下去休息,精心照看,不得有误。”岳正风神色严谨、凝重,已经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谨遵掌门师兄谕令。”
魏明风、李平风,眼里含泪,各自领令而去。
警钟鸣响,呜咽山岳,未当值的华山派弟子,放下未做完的早课,神色严谨,匆匆忙忙,纷纷赶往清虚宫;当值的华山派弟子,神色凝重,佩剑在手,专注的目视着他们周围的一切,一旦发现可疑情况,将立即捕捉;大家都清楚的知道,本派已经发生了他们未知的大事。
清虚宫内,人影憧憧,鸦雀无声,面对众位师兄弟的到来,岳正风强忍悲痛,正义凛然的道:“大师兄及五师弟等师兄弟,随正风前往师傅的清虚洞,余下的师弟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严密注视着尔等周围的一切情况,不得私自擅离职守,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即回报,如遇反抗者,杀无赦。”
“谨遵掌门谕令。”
华山派排行五位以下的弟子们,带着疑惑不解的心情,遵照掌门师兄的谕令各自离开清虚宫,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岗位,认真的干着自己应该干的事情。
“诸位师兄弟,请随正风前往师傅的休养之榻,朝阳洞。”
岳正风在前引路,闪腾之间,五人相续来到朝阳洞的露天平台,原本暖和如春的朝阳洞内,却阴寒逼人,冷切肌骨,让人寒颤发抖。透过快要燃完的烛火,可以清晰的看到华山派创始人尹清风的头低垂着,静静的盘坐在石床上,了无生息;身上的冰霜与石床封冻在了一起,不可分离;在烛光的映照中,折射出幽蓝点点的诡异之火,让人惊悚,恐惧战栗。
“师傅...”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在他们的脸颊上,随着扑哧扑哧的声响,五人齐刷刷的双膝跪在这片露天平台上,泣不成声。面对收养、抚育、调教他们的恩师,他们的至亲,他们的唯一亲人尹清风!身为孤儿的他们却还未来得及回报,亲人便悄然地离开他们而去,这种痛苦,让他们如何承受,情以何堪......
大师兄岳东风年约四旬,面善人和,心地温柔,擅长绵剑:柔如蕴藉,似行云流水,连绵不断,轻缓圆活,柔中寓刚;二师兄岳南风,年约三旬之余,面目俊朗,随意无拘,擅长行剑:行多少停,动静相宜,纵横挥霍,步似行云,气势如虹,剑神合一;四师弟岳西风,年满三旬,憨态可掬,力大无比,擅长偃月斧:十路偃月斧,舞动起来,粗狂豪放,虎虎生风;五师弟岳北风,年约三旬,面容威猛,心直口快,擅长百兵之首齐头棍:十八路棍法,身棍合一,力透棍尖,勇猛快速,棍打一片。
因身为孤儿,没有姓氏,五位师兄弟之名均由恩师尹清风取自西岳(华山)之尾‘岳’字为姓;为巩固华山本派,千年不败,占地四方,华山派创始人尹清风将自己收养的孩子命名为东、南、西、北;正位当中,自当为大,故岳正风成为尹清风的衣钵传人,定为华山派掌门。五位师兄弟自幼年龄相差不大,亲如兄弟,相爱有加,形如同胞。
“掌门师兄,平时里,师傅跟尔走得最近,请师兄说道说道。”五师弟岳北风泪眼婆娑的首先开了尊口。
“掌门师弟,昨日里,此处呈现的紫气霞光是怎么回事?!”大师兄岳东风也委婉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昨日里,咱四兄弟都在,就没看见掌门师兄?”四师弟岳西风,毫不忌讳,直接了当。
“尔等这是在逼宫吗?大家从小一块长大,还不知道彼此的心性吗?!竟然怀疑自家的兄弟,不停的询问,尔等是在兴师问罪吗?!这叫掌门师弟情以何堪?!”二师兄岳南风出面制止了众师兄弟不太友善的言语。
“师傅不幸西去,大家愤然的心情可以理解!还望二师兄勿怪大家,一切缘由,听正风一并道来。”岳正风将昨日所事,详细的讲诉给了众位师兄弟。岳南风一边听诉,一边起身轻手轻足的来到烛台,深怕惊扰师傅的‘休息’,他重新换上了新的蜡烛,洞内的火光明亮了许多。听完掌门师弟的叙诉,大师兄岳东风喃喃而语的道:“以师傅他老人家的身手,哪怕是仅剩三成内力,当今武林中人,想要加害师傅,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必将有番打斗,除非是师傅他老人家身旁的熟人。大家快看看,是否有打斗的痕迹?有什么东西丢失?”
四师弟岳西风、五师弟岳北风,站起身来,摸着眼泪,大大咧咧的就要去抱师傅尹清风的遗体。岳正风看的真切,身子闪动间,轻盈的挡在了二位师弟的面前,急促的轻语道:“不可动师傅的法体,大家行动中一定要小心谨慎,轻身禁言,以免师傅的法体在震动中碎裂粉化。”
洞中的一切,尽管化名小灵巧的‘不老神童’侏儒,尽可能的恢复了原样,还是被细心的岳正风发现了破绽,他轻喝一声:“不好...”身如飞絮直向清虚洞中飞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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