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霰点了一下头,“不送。”
牧溪云望定阮霰一瞬,才提步转身。
月不解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抛起手中玉笛,复而接住,待得门扉一开一合后,笑着对阮霰道:“如此,我可也放心离去。这间客栈还有不少空房,我住你对面好了,若你想我了,开窗叫一声便是。”
言罢,也不等阮霰回应,又或者是怕阮霰直接出刀,飞快将窗户拉上,消失于夜色中。
房间重回寂静。
牧溪云走进阮霰隔壁的房间,合上门扉之后,却是再也挪不动脚步。
方才那些心绪又涌上来:他觉得阮霰待月不解是不一样的,至少同待他与阮秋荷不一样。阮霰待他们冷极淡极疏离至极,毫无感情可言,但对月不解,却是轻而易举便流露出了情绪。
这令牧溪云不由得生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