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黄大牛和华强强正在村委会办公室门口等着林雨欣的到来,和她一起去修路工地。
接到林雨欣的电话后,黄大牛和华强强飞快地向周雅芳家跑去。
当他们跑到那里看到周雅芳时,不禁惊呆了。只见她脸色苍白,下身全是血。
华强强知道雅芳是流产了。
黄大牛急忙说道:“哎呀,到底怎么了,我回去拉摩托,得赶快送医院。”
华强强说:“雅芳是流产了,不能坐摩托,这山路坎坷,这么颠簸,容易造成大出血的。”
黄大牛已急得五窍生烟,转来转去的,忽然他蹲下身子要抱周雅芳。
“黄主任,这么远的山路,这么抱你承受不住的!工地上有部皮卡车,路这么狭窄,车子肯定进不了村子,我们把人送到皮卡车那里,然后送医院。”华强强冷静地说。
华强强边说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她突然看到架在墙上的竹子梯子,便将它取下来平放在地上,说:“雨欣,快拿张棉被铺到上面。”
原来华强强是要用这梯子做担架。
这担架虽然小了些,但周雅芳身子细小,还是可以应付躺得下的。
华强强还让林雨欣找来背孩子的带子,将周雅芳的身体固定在担架上,以起保护作用。
周雅芳躺在了担架上,华强强和林雨欣在担架前面抬,黄大牛一个人在背后抬。
走了四五公里的山路,三个人气喘吁吁终于把周雅芳送出到修路工地的皮卡车上。
到了镇卫生院,经过救治,周雅芳安然无恙,很快就回了家。
傍晚,林雨欣从修路工地下班回到家,心急火燎地张罗好家里的事情,便跑到春桃家说起周雅芳流产的事情来。
“春桃,真是大怪事了,这雅芳男人不在家也可以怀孕!”林雨欣不知是真的感到奇怪,还是故弄玄虚在做开场白。
李春桃正坐在床上给儿子喂奶,她也听说周雅芳流产的事情了,只见她撇撇嘴,轻蔑地说道:“男人不在家又能怀孕有啥奇怪的,偷男人呗!”
“偷男人?这周雅芳可是文文静静的哦,人家说我偷男人也不会说她偷男人啊!”林雨欣说。
“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啊!这周雅芳看似文静,可内心是十分狂野的,要不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李春桃仍旧撇着嘴说道。
“那也是。你说她肚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呢?”林雨欣皱着眉头问。
李春桃想了想说:“平时周雅芳很少离开山寨的,也不见和村里哪个男人嘻嘻哈哈拉拉扯扯眉来眼去的,只是跟黄大牛有来往,我想这野种也许就是黄大牛的!”
“嗯!今早摔下来流产的时候,她第一个就让我找黄大牛,黄大牛知道后也格外焦急,看来他们关系不一般哦!”林雨欣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李春桃的判断,她突然又皱起眉头来,说:“我就纳闷了,黄大牛和何翠姑离婚还不到一个月,周雅芳咋就怀了黄大牛的孩子了呢?”
李春桃瞪了一眼林雨欣,说:“你咋就一时聪明一时糊涂哩,难道他们就不可以在离婚前相好吗?我看呐,其实这黄大牛早就看上了周雅芳了,就因为这样才和何翠姑离婚的,我说嘛,他的衣服为啥让周雅芳洗不让我洗,原来如此!”
“噢!”林雨欣张大嘴巴圆睁着眼,像是惊愕又像是恍然大悟。她说:“真是冤死我了!这黄大牛的母亲一直在埋怨我,说是我拆散了他儿子和媳妇的婚姻,小牛还拿我来打,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李春桃又说:“这黄大牛也是的,作为一村之长,和雅芳的丈夫还是同姓兄弟,咋就做得出这下流**的事情来!”
林雨欣迟疑了一下,说道:“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黄大牛可是一直有老婆在身边的哦,这雅芳可是大半年没嗅到腥味了,她不馋啊?嘻嘻,这使劲憋着的味道,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啊?没准就是周雅芳先主动追的黄大牛。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送到嘴的东西谁那么傻会不要!”
李春桃点了点头,说:“嗯!我想也许是这样的。这周雅芳也真是的,都守了这么多年了,咋就守不住了呢?”
林雨欣说:“不过,春桃,看在黄大牛平时热心帮我们的份上,我们还是要守口如瓶,自个知道就是了,不要把这事说出去,我看黄大牛也是一念之差做了错事而已的,别因为雅芳害了牛村长!”
“嗯!不过,我们可以不说,但别人的嘴我们可是堵不住的哦!”
事情的确像李春桃所说,不用她们费口舌,这件事很快就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到整个村子的每个角落,因为事发时用担架抬着周雅芳出村子时,就已经震动了路上看的人,特别是震动了一个人,那就是本村村民徐德才。
这个徐德才可不是等闲之辈。在美溪村有两大姓氏,第一大姓氏是黄姓,第二大姓氏就是徐姓。徐德才就是徐姓的代表人物。
在村级两委换届选举的时候,徐德才就是黄大牛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落选后的徐德才心里特别的不服气。他认为村委会主任虽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小得不能再小的官职,但是一方小皇帝,也是可以呼风唤雨很风光的。特别是在美溪村这个偏僻的地方,大部分男人都外出打工,作为一村之长,可以趁工作之便接触漂亮的留守女人,那可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哦!如今,上面对美溪村的发展建设开始重视起来,这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