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眼见时辰将至就知事情不好,推门而入,见国师端坐在太师椅里,以手支颐的看着法阵,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语气多了丝着急,“还未找到月见神草么?”
国师看着法阵,淡淡道:“没有月见神草。”
没有月见神草?这么说被这个男人诓了?雷震大怒,转念一想,心头噗通通的跳着,“白姑娘呢!”
国师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瓶玉葫芦放在桌上,边往外走边道:“等她回来后便让她服下葫芦里之物便可。”
雷震怎能放他走,立刻追出去,可是门外哪里有人,只有鸟声啾啾,花香袅袅。
他又回到法阵,心里懊恼不已,只盼望那两人没有事,否则他这罪过就大了。
荒野中到处都是迷雾,黑无常已经走了很久,却是一无所获,不仅如此,之前来时的法阵已经消失。
他倒也不慌乱,心里本来就没有挂念,若是出不去也就算了,只不过那老白又要怎么闹腾?大抵还是会伤心的吧。
“苏杭,苏杭”虚幻之间,飘渺的声音响起,他虽然对这名字陌生得很,却还是禁不住循着声音而去。
迷雾之中,一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子袒胸露背的坐在石头上,左腿搭在右腿上,白色的裙子撩到大腿根部。
他已经猜到这应该不是什么天外天,却看不出面前这人是什么生物,如果是鬼妖,他是一定能够看得出来的,看样子也不像是仙。
“姑娘所唤何人?”
那女子捂嘴笑,“你过来我便告诉你。”
他闻言走过去,那女子双手就要攀上黑无常的脖颈,后者侧退半步,勾魂锁搭在女子锁骨上,那女人被打得倒地不起。
“自重。”黑无常淡淡道。
女子委屈咬唇,“难道你不想知道苏杭是谁?”
他转身就走,女子倒是又软了,“你怎的脾气这么倔啊,你近些,我与你说。”
“你那猪蹄一样的手如果敢再前进半分,我就将你打得连你妈都看不出来。”
四面八方传来女人朗朗声音,黑无常静静站着,内心叹气,果真还是追来了。
那女子呜呜的哭着,“保护我。”话音刚落,身子就重重飞出去,撞在一颗树上,身体化作一股青烟。
“不可!”黑无常刚想制止,然而晚了。
白无常活动了下手腕,冷笑,“呵呵,手重,不过我是故意的。”看向黑无常,见他安然无恙,她的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里,“没事吧。”
“无碍,不过我却找不到这月见神草。”黑无常有些困惑的看着葫芦,“事出必有因,那女子出现在这里必然有原因,我本想着兴许是一个契机。”
“契机又如何,所有觊觎你的,无论人鬼蛇神我都通通不允许!”白无常霸气回应。她不觉这里有危险,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立刻出去,两人便一起去寻找出口。
四周全部都是荒原,走到何处都是一样的景色,绕了一圈后又回到原点,还找到了那棵被打断的树木。
见到这样,白无常反而不急了。慢悠悠的折了根枝条慢慢走着,还哼起不成调的曲子。
黑无常望她,“不担心出不去?”
“为何要担心?”她心气极大,“就算出不去了,我也算是和你死在一起,倒是无所谓。”
黑色的靴子顿住,她猝不及防的撞上宽广的后背,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尖,“怎的停下了?”
黑无常转身,低头凝视她,“连死也愿意?”
她也认真起来,“愿意。”
后者叹气,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往前走着,直到两人看见一道青色的法阵。
那法阵发着幽幽光芒,不过和来之前的样子不一样。
“我先进去,你押后。”黑无常担心有诈,认为这样自然是最安全。
白无常不肯,“你忘记我刚才说什么了?我可以和你一起死,但是不能接受你死,或者我死。”
他又定定的看了那张娇俏的脸片刻,伸手拉住对方手掌,轻声道,“握紧了。”
白无常反握住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指插进对方手指的缝隙,十指紧扣,“恩。”
两人同时走进法阵里,一阵眩晕之后,面前景色空旷起来。
雷震一直守在房间里,从国师走后法阵就消失了,两天后忽然青光乍现,黑白无常回来了!
“你们两人已经消失了两天!”他急吼吼说道,见两人十指紧扣,又一愣。
黑无常本想松手,却被抓得更紧,白无常笑眯眯的看着他,晃了晃手臂,“抓住了就不松开手哦。”
雷震将国师遗留下来的瓶子递给白无常,把话一说,末了有些担心,“这不会又是骗人的吧。”
白无常一听根本就没有月见神草,本来对那个什么狗屁国师就一肚子火,现在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这人耍猴子呢!”
黑无常默默无言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猴子。”
“我也不是。”白无常嘀咕着打开瓶口,接着一阵幽幽香味传来,闻着沁人心脾,她可怜兮兮转头看着男人,“你说,我要是喝了肠穿肚烂怎么办?”
黑无常眼眸果然微微荡漾,伸手接过,“我先来。”
白无常就是想看他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喜滋滋的抢过来一口喝了,她是鬼差耶!怎么可能因为一点液体就出事,哪里有那么娇贵。
刚喝完她就把瓶子丢在地上,捂着肚子十分痛苦,“我的肚子好疼,眼睛看不清楚,耳朵也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