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牌。
津门茶馆。
姑娘们又笑道:“茶馆你开的啊?”
张显沉吟道:“一半是。”
“那是左边还是右边啊?或者是上面还是下面?”笑声大了,姑娘们好开心的样子。
张显这愣头青才发觉自己是被人调侃了,从揽客那开始就是了。暗地里没少拍脑袋,只是面上依旧微微笑着,不再多说。
“今儿赶巧,姐几个正愁没处歇歇脚,不如就在这喝点茶吧。”为首的言罢就领着各位姐妹抬步进门。
店里小二迎客上前,嘴里招呼着问道:“各位小姐,喝点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啊?”有人问。
小二应道:“咱这有茶,也有饭菜,还有好酒,各位要是得劲,稍坐片刻,咱们二老板待会就该上台了。”
有人咦声。
“难道还有戏看?”
她们当坐厅前,想必没看到后面的戏台,何况这又是家新店。
“是的,小店今日开张,小姐们若是愿看戏吃茶,可移步里间。”
嬉笑声转为纷纷嗬声,半信半疑的各位就由小二再领着往里走。
其间,门旁张显正转身回屋。不过才走小半步路,就听耳旁带起一阵风,是个人疾步经过他。张显望去,原来是位穿黑衣的女子。
女子身条纤瘦,穿黑色红绣边交领儒裙。
只听女子问道:“老板何在?”
台前算账的先生抬头,面上一惊,哑了半晌大概又觉得失礼,垂着头指了指那女子的身后。
也就是张显了。
女子顺势转过头来,与张显面对面瞧见。
她瞧他,一位青年男子。
他瞧她,一位蒙面女子。
张显拱手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女子回他礼,作揖。
“我是县衙里的仵作冯钰,奉命前来办案。”
张显个眼生的,他没见过这冯钰,也不知此处有何案。不好多言,只看向算账的。先生眼尖,当即小跑至张显身边。
遮手耳语。
“县衙就一仵作,今日怕不是为了后院的事来。”
张显瞪眼,“后院何事?”
他咋像个蚂蚱。
算账先生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看今早有几个妇人站后面说事,对着咱们院子指指点点。”
张显大惊,正欲再问点详细,就见那冯钰已经朝后方走去,他急忙跟上。
路过天井旁,恰逢那群之前进来的小姐们在喝茶,在座的,先是瞧见冯钰像一股黑风般从面前走过,次又见方才门口揽客的跟着。
当下,有人眼疾手快,正步拦住张显的去路。
“嘿,我说公子,您这赶哪儿呢?”
张显匆匆拘礼,道:“店内急事,还望小姐通情则个。”
面前说话的小姐,听这话,笑了。
“追着冯阿丑,公子莫不是店内死个人?”说罢,小姐笑了,再轻捂着嘴看向其余在座的。
张显心下着急,哪有闲情与她打趣,只管绕了侧旁,再至后院。
刚入,就瞧到站在井旁的冯钰,她围着井走,左看看,右看看,似要下井。
“冯仵作!”张显大叫一声,吓得冯钰一哆嗦。
她拍拍胸口问张显道:“你叫什么?”
张显这才缓了口头气,答道:“我见你有下井意思,不知何为。”
冯钰抬手指着黑漆漆的井口,只感里面冷气阵阵,偶有气味传出。
“初七日时,本府南县有一妙龄女子失踪,又过两日,北县有女子失踪,皆是豆蔻年华,无处可寻。我今晨得乡邻消息,听闻你店后院有腐臭好几阵,另者又说,有人亲眼见夜黑时分,凶手抬着麻袋到你这了。”
张显大概听了个半懂,微扬着脑袋,若有所思像,再一指脚边这井道:“若如此说,那女尸是在我井里?”
冯钰点头。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