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看了凌玥一眼，才开口：“嗯？张副董真的这么认为？”

温和的声音没有什么震慑力，反倒更像是纯粹不懂而提出来的疑问。站在台上的汇报者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只是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哪里没讲清楚，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就不是这样想了，都是熟知凌云的人，当然能听懂其中的反讽与不满。

“说起来这位也是张副董推荐提拔上来的吧？”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只是手中转动着的笔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被凌云握在手上qun6/3/5/48/0/940整理。

“还真是个‘人才’。”凌云说着就用笔在文件上写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没变，双眸中没有丝毫笑意。这些垃圾还不到要清的时候，打草惊蛇反而不好了。

听及此言张副董也只能装作没听懂地干笑几声，那个汇报者还非常高兴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指使张副董的股东看到汇报者这样都非常嫌弃，嫌弃张副董怎么连棋子都不找个聪明点的。

“那么新上任的凌副董又如何呢？我们都挺期待的。”那位股东话中带话地说着，看向凌玥的眼神带着不屑，这过于直白的眼神看得凌云也黑了脸。

“周先生这样说也确实让人意外。”凌玥冷静地回答着，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让人挑不出刺来，听到凌玥这样的回答凌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妹妹是不会有问题的。

凌玥站到会议室前，打开自己的汇报用才不徐不疾地开始汇报，她的声音本就非常悦耳动听，是很吸引人去静静聆听的那种声音，这样汇报起来确实是一种享受。

当然汇报的内容也完全让人挑不出错处，股东们都在认真地听着就不知道在想什么，凌云依旧一副温和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异常，实际上他的内心被震撼到了。

凌云当然知道凌玥的业务能力很强，他也知道绝对是他不用担心的那种程度，不然凌玥怎么能独自带起一家公司呢，说白了只是他一直都不放心。

汇报结束，整个过程都没有任何问题，部分股东满意地点点头，凌玥的能力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对凌玥的工作没有任何意见甚至非常满意地夸奖。

有夸奖的自然就有挑刺的，刚刚的那位周姓股东明显就在挑刺，问出各种刁难的问题，他明显就想把凌玥拉下台稳住自己在公司内的控制权。

凌玥都一一不卑不亢地应对着，甚至都不需要凌云出口帮忙，每当在凌云忍不住想要开口帮忙的时候凌玥总能自己顺利解决，虽然稍显稚嫩生疏，但这也是应对得非常好了。

看着在台上独自面对各种刁难的凌玥，凌云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早就知道他一直保护着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早已变得楚楚动人光彩夺目，让人一瞬都舍不得移开视线，只是他始终认为不管怎样这都是他费尽此生都要守护的爱人。

爱人，他没资格说出这个词，从凌玥成为他妹妹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凌玥永远无法打上他专属的标签，但他也非常肯定此生除了凌玥外他再也无法爱上别人，真是矛盾又讽刺，这绝对是这个世界给他开的最大的玩笑。

把他爱的人送到他身边，却注定无法拥有，他都仿佛听到神嘲笑他的声音，即便他不信神。

凌玥终究是非常顺利地应付过去，距离完美还有些距离，但足以让不但算掺和内斗的那些股东刮目相看。凌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凌云夸奖似地朝她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就散会吧。”做出最后的结语，凌云宣布散会，无法达到目的的周先生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实际上他脸都憋得快扭曲了，其他股东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会议室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经过这次的试探，凌云更加确定了自己写下的垃圾名单，余下的股东部分在观望，还有部分是站在他这边的，知道这点信息他就能部署下一步动作了。

看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凌云笑着拉起凌玥往外走：“去吃午饭，给你成长的庆祝。”

这话惹得凌玥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他依旧笑得宠溺地故意逗凌玥，他们就这样打打闹闹地走出了会议室。

9.撞破

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凌玥赤足在卧室内走动，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查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原本以为汇报告一段落接下来应该会有点清闲的时间，她就可以出去浪了，结果哥哥还特意跟她说让她乖乖呆在家，被发现了影响不好。

想到这里凌玥又不开心地把手机扔回床上，这话是说得她无法反驳但又十分憋屈。所谓的影响不好大概就是指她才刚到总公司，万一玩得太过被人发现惹来非议，很容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弹劾她。

道理她都懂，就是觉得憋屈，不管怎么玩她也不会太过火，谁不知道那些股东那些中年大叔夜生活有多丰富。她也是正常成年人，有自己的性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