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之前的债一笔勾销。”
说着,他抬步便要去摸琼娘的脸。
绿腰脸色一变。
蹲在屋内听了许久关于形势的谈话,临殊拉开屋子的门,疾步而来,挡在了琼娘的卧榻的另外一头。
鲁屠户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粗气地哼了一声。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鲁屠户插腰,“老子还不是看那婆娘儿生得好看,却成了个瘫子,若非我肯照顾她,又有谁?”
绿腰冷眼,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踹他。
“总之,明个儿我来迎亲,要么嫁,要么还债!”鲁屠户亮着刀,皱着鼻子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绿腰面不改色,对着临殊道:“谢谢。”刚刚帮她便宜老娘挡住流氓。
临殊摇了摇头,“我不想看见二吖在我面前难过。”
绿腰一愣,随即低头,暗暗笑骂:傻小子。
良久,另外一旁的二狗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二吖,当务之急是给琼娘填上那些债,我爹说,要么,你嫁给我吧?”
☆、古井
“二吖不会嫁人。”临殊冷不丁的一句话。
噎得绿腰一阵咳嗽,“说什么呢傻小子!你这是在咒我吗?”
二狗子见状,更加讨好的贴上前,涎着笑道:“二吖,你看我如何?”
“去去去,走开。”绿腰叉腰,“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嫁,我也不会让我娘亲嫁!”
闻言,二狗子耷拉了脑袋,而临殊则暗暗舒了一口气。
“那如今是好,那债务又抵不上……”二狗子不甘心地嘀咕着。
但被绿腰狠狠瞪了一眼之后迅速合上了嘴巴。
绿腰看了看渐渐沉下来的天色,推着二狗子出了院子,锁上了门栓,“时候不早了回去回去回去罢,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立在屋前的临殊盯着她良久,终是开口:“你当真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清风疏叶,吹得二吖的长发掠过耳梢,勾勒得她的眉目初长成。
“我今夜要去探一探究竟。”二吖压低了声音,确认自家便宜娘亲早就入睡了,这才拉着临殊往院门走。
“你要带我往何处去?”临殊有些好奇。
二吖眨了眨眼,咧了咧唇,两颊特有的梨涡渐渐显现,看得临殊呆了呆。
“殊哥儿,我和你说,这几日,我每次做梦,都能梦见那口古井,里头绝对有蹊跷。”
临殊微微扬眉,“所以,你便要去一看究竟?”
“对……此事只有你我才能知晓。”绿腰说着,又眨了眨眼。
看得临殊也没了心思去在意她所说的话,只能愣愣地任由她拉着自己走。
“好了,到了。”绿腰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挽起袖子。
“你等我一会儿。”临殊似乎想到了什么,望了那荒芜的院子里头的古井一眼,随即快步跑开。
等了好一会儿,绿腰不禁抱臂,这家伙不会是害怕得临阵脱逃了吧……太窝囊了,以后才不要这样的夫君。
正当绿腰给了临殊最后一次机会的时间快要耗尽时,她蓦地听见了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殊哥儿?”绿腰看着他手里的萤火虫灯,蓦地笑了,“行啊你……”
临殊勾唇,笑眼弯弯,好看得紧。
绿腰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到他的肩膀,道:“待会儿用完了记得将它们放了。”
临殊乖巧地点了点头。
绿腰看得愈发满意,原本不安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殊哥儿,你要去前面为我引灯么?”
“好。”临殊迈步走了进去。
顺势为绿腰拔了前面的杂草,转身朝她道:“二吖,可以过来了。”
“好嘞。”绿腰快步跳了过去,灵巧无比。
二人点了萤火虫的灯往古井里瞧。
“看吧,我没猜错吧,这儿果然是有问题的。”绿腰小声道。
临殊注意到古井内的异象,不由得点头表示同意。
☆、预兆
虽说是古井,一口荒废了多年的古井,又被全村人都视作不祥之兆的玩意儿,里头怎会有这般清澈至极的水?
绿腰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她挽了挽袖子,“殊哥儿,你拽着我。”
临殊偏过头,疑惑,“你要作甚?”
“当然是下去瞧一瞧。”绿腰说得轻松无比。
临殊当即紧张地拉住了绿腰的手,“二吖你别做傻事儿,这口古井的水瞧起来怪深的,你若是出了个好歹,我该如何是好?”
“嗯?你该如何是好?”绿腰原本因着他的犹疑有些不屑,但是听见了后话,莫名的心情大好。
“在这儿,除了你,我别无其他熟识之人。”临殊说着,拉着绿腰的手又不自觉的紧了紧。
绿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