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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念对这方面一点也不开窍,一开始完全没意识到他是在追求她。对他的态度并不热络,跟对待其他同学没有任何区别。
徐泽元用零食收买了她的舍友,在上课的时候刻意坐在她旁边,还参加了她所处的社团,想尽一切办法靠近她。
从大一一直追到大二下学期。
这期间,他告白了无数次,书念也郑重地拒绝了他无数次。
在大二的元旦晚会,徐泽元在台上唱了首情歌,然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再一次跟她告白。
但效果却适得其反。
书念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不解和困惑,甚至还有些生气:“我不是拒绝了你吗?我给你的答案又不是模棱两可的,我说了不喜欢你。你为什么总做这种事情。”
徐泽元从小也算是被人捧着长大的,一直是过分自信的。
那一刻也因为书念的话,觉得自尊受损,觉得自己这两年来的努力一点用处都没有,在当事人眼中像个笑话。
徐泽元因此消停了一段日子。
再之后,在某个下着大雨的傍晚,徐泽元重新见到了书念。
他当时没带伞,大跑着想去最近的图书馆避避雨,浑身湿透。然后书念刚好抱着书从图书馆里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他,书念直接打开了伞,进了雨中。
徐泽元连忙喊住她:“书念!”
书念回头。
徐泽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额前的刘海滴着水,落入眼中,让他看得不太真切:“…我没带伞。”
书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了过来。
两人的身高差了二十厘米,书念拿着伞费劲,徐泽元主动接过伞。
随后,书念说:“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吧。”
徐泽元没说话。
大致能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是他先送她回去,然后拿着她的伞,他们就会还有下一次见面。
反之则反。
书念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徐泽元依然没吭声。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男女生宿舍楼的方向不同,快到那个交叉口的时候,书念又道:“伞你拿去吧,下次上课的时候给我就行了。”
“……”
“那我先回去了。”
书念正想跑着回去,下一刻,徐泽元将伞面倾斜,全数置于她的头顶。
他其实也不记得那时候自己说了什么话。
只记得那个时候,因为他的那个举动,书念的表情稍稍有了变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怔怔地,并没有在听他说话。
再之后,他们的关系渐渐有了好转。
在大三的上学期末,徐泽元再次跟她告白,这次终于得到肯定的答案。
那一刻,徐泽元觉得自己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尽管书念什么都不会,对感情方面一点都不擅长,还像个小孩子。交往之后,他们的相处方式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他依然很开心。
恋爱的那段时间,他们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牵了手。可书念不太适应他靠得太近,牵手了,也会不动声色地挣脱开,然后拉开距离。
徐泽元一直很珍惜她,一直在等待她适应。
徐泽元想循循渐进。
很多事情,他愿意等到毕业结婚之后,再跟她一起做。他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其实很多事情都不会按自己意想之中的,自己所计划的那样发生。
他们的恋爱持续不到半年。
那段时间,学校里风言风语,传着一些名不属实的事情。书念承受着那些人的话,变得越来越的孤僻,大多时间,除了上课,她什么地方都不去。
徐泽元听多了那些话,也觉得难以接受。
终于,徐泽元在某个周末将她约了出来。
他一直知道,书念向来是好脾气的,善良而有耐心。徐泽元明白,她可能并不喜欢自己,但对他的大部分要求,她都会妥协。
很多方面,她其实都做的很好。
徐泽元跟她提了分手。
那一次,书念头一回有了情绪,说出来的话让他记了那么多年,想到的时候心都会钝钝的痛。在午夜梦回,半夜醒过来的时候,都会有想要掉泪的冲动。
是他这辈子觉得最愧疚的一件事情。
他永远记得她那时候的模样,那时候说的话。
像是梦魇一样。
书念低着头,整张脸惨白病态,没了之前的明朗鲜活,无声地掉着泪,整个人变得怯懦无比。良久,她轻声开口,情绪很淡,却像是在质问:“我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过来。”
“——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书念推着谢如鹤,小声问:“刚刚那个人来找你做什么?”
谢如鹤的心情很差,沉默几秒后,还是回答了她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