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一月有余,慕雪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
这一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柳怀永面有喜色,对着吴谨和慕雪说道:“今日庄中要来两位贵客,我带你们前去认识一下。”
说完便引着慕雪与吴谨往执手厅走去,执手厅之上已备好酒席,只等客人到来便上菜。待到下午时分,便有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年轻人进入凤栖梧庄,柳怀永见到此人立即迎了上去,吴谨和慕雪也跟着走上去,这名男子见到柳怀永出来,双手一抱拳,说道:“柳师弟别来无恙啊。”
柳怀永也抱拳回道:“有云阳道在这山合城,师弟岂会有恙?”说完二人便哈哈大笑。
柳怀永笑完,回头对着慕雪和吴谨说道:“这位是与我在净明道一起学道师兄贾正义,现在也是云阳道的掌门人!”
然后又转头对着贾正义说道:“这二位是我故人之子,她叫慕雪,他叫吴谨。”然后又对吴谨和慕雪说道:“你们快来见过贾掌门。”柳怀永倒当真也把吴谨当成自己人,对人介绍也把他介绍成故人之子。
吴谨与慕雪便上前抱拳说道:“晚辈见过贾掌门。”
贾正义说道:“好好好,不必多礼。”说完便对着柳怀永说道:“我知师弟早年云游天下时腿上留下寒疾,师兄特意深入群山,寻那百年花斑白额虎,给你剥张虎皮当床单,对你寒疾是大有好处啊。”说完后面一个年轻人便双手举上一个大包袱,柳怀永接过包袱打开,里面便露出一个虎头,煞是威猛,柳怀永将虎皮展开,大声说道:“百年花斑白额虎果然不同凡响,这虎皮果然是极品,师兄如此深情厚谊,师弟我真不知如何感谢师兄。”
吴谨和慕雪也向那虎皮瞧去,却是目瞪口呆,这虎皮便是那狗爷从他二人拿里拿去的其中一张,因为其中一只虎腿上,还有被慕雪烧掉虎毛的痕迹。
吴谨和慕雪二人对看一眼,二人心中均是露出一丝鄙视之意,没想到这贾正义堂堂一派掌门,居然如此虚伪做作,明明是从别人哪里得的,偏说是自己从深山里杀虎得的。
贾正义见柳怀永爱不释手,心中也是甚为得意,说道:“你我师兄弟,何必言谢。”
就在此时,又有一老者进入庄内,此人胡子花白,身后却跟着一个女人,此女年龄虽说不大,却也不小,浓妆艳抹,倒也颇有几分艳丽。见到此人,柳怀永将虎皮递给张伯,自己又迎上去,抱拳说道:“杜师叔光临寒舍,令晚辈蓬荜生辉啊。”说完便对着慕雪和吴谨说道:“这位也是我净明道师叔杜正本,现在是云鹤道的掌门人。”
然后又转头对杜正本介绍慕雪和吴谨,慕雪与吴谨上前与杜正本见礼后,杜正本对着柳怀永说道:“我也给你介绍一人,这是小女杜若婷。”然后对着身后的女人说道:“这位便是我净明道的大才子柳怀永,你快来见过柳庄主。”
那女子听杜正本说完,轻身说了一声是,便对着柳怀永盈盈一拜,说道:“小女子杜若婷见过柳庄主,早就听父亲说柳庄主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今日能得一见,真是无上荣幸。”
柳怀永抱拳说道:“那都是师叔的过誉之词,你切不可放在心上。”柳怀永不待杜若婷继续说,转身便对着大家说道:“大家都别站着说话,我们坐下说。”
杜正本年龄最大,辈分最高,柳怀永便引他上主位,贾正义坐右面,杜若婷坐他父亲旁边,杜若婷经过柳怀永时,用手轻轻一挥,带动袖衫抖动,吴谨站在身后都闻道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待三人坐定后,柳怀永便靠贾正义右面而坐,慕雪和吴谨则坐下首。
各自坐下之后,柳怀永便吩咐佣人上菜,上完菜后,柳怀永端起一杯酒,说道:“感谢杜师叔和贾师兄莅临寒舍,师弟我不胜感激,我先提议一杯酒,祝杜师叔和贾师兄修行更上一层楼,愿我们同门之情万古长青,也祝婉婷姑娘和两个晚辈心想事成。”说完便将酒一饮而尽。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将酒喝完。
众人将此杯酒喝了之后,柳怀永又说道:“难得今天师叔和师兄来到寒舍,师弟有一事想请二位师兄帮个忙。”
贾正义一听此言,说道:“师弟只管说来,我们若是能办,定当全力以赴。”
杜正本也急忙点头说道:“贤侄如此客气,岂不是将我二人视作外人。”
“那我先行谢过师叔和师兄了!”柳怀永看了杜贾二人一眼,然后说道:“慕雪是我故人之女,而今父母已过世,现来投奔与我,她小时遭贼人伤害,在脸上留下一道疤痕,师叔和师兄阅历丰富,见多识广,可有办法替我侄女除去这道疤痕,怀永感激不尽。”
慕雪听到此言,心想,柳伯父大费周章请二位掌门前来,竟然是为了自己的事,当下心中甚为感激。贾正义与杜正本听到此言,都转头向慕雪瞧去,倒把慕雪看得有几分难为情,脸色微红,头也微微低了下去。
贾正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伤口愈合,乃为血肉新长,新长之物与前物不同,便不会与周围的血肉严丝合缝,故会留下疤痕,如若祛疤,便要新长之血肉与原血肉一模一样,除疤看似小事一桩,却含重生之玄机,其实非有大神通,恐是除不掉这疤痕啊。”
杜正本又说道:“贾师侄说得极是,我净明道文良畴长老一身道行已臻于化境,医术也是超群,然而对自己手臂上的刀痕也是束手无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