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的虚荣心一下子飘了起来,“熟能生巧,修车这种事,修得多自然而然就会了。我这么醒目,根本不需要专门去学。”
周亦霏看他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就想要打击打击他,还没开口就听俏君说:“杨可以跟表姨一起先去疗养院的,不过她舍不得同你分开,所以就留下了。”
杨光顿时夸张地大笑起来:“那我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啊?”
“不用受宠若惊,因为我留下不是因为你。”
☆、136
周亦霏毫不客气的话把杨光那点小得意给打消了。
他不由埋怨起来:“你给我得意一下行不行啊?”
“当然行啦。”周亦霏笑道, “我同你开玩笑的。”
杨光却又收起了玩笑模样,一本正经地问周亦霏:“你留下来是不想跟可人还有家全一起吧?”
周亦霏诧异地看着后视镜里杨光的脸,他的目光清清楚楚:“想不到你都这么敏锐。我的确不知道怎么跟她们相处。”
俏君插嘴道:“怎么?关系不好吗?”
“那倒不是,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 谈不上关系好不好。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周亦霏纠结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只好比划着试图解释清楚, “我这样说吧,是气场不合。”
“比如俏君你,我第一次见你是你跟刘医生有点误会,一个人在街上跑,我可以很自然的送你去警局;之后我们再遇见,也可以自然而然地交谈, 直到变成朋友。”
“再比如杨光, 我们第一次见面根本就没有说上话;而第二次在机场遇见, 也还是很自然地搭上了话;之后又凑巧搭乘同一班飞机,很自然地就变成了朋友。”
“而可人跟家全他们两个, 呃, 我好像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讲话。杨光你应该也有感觉,刚才我们四个在车上的气氛很尴尬, 我想主动挑起话题打破尴尬,结果就不小心触碰到了可人家的事情, 弄得大家更尴尬了。”
杨光翘起了二郎腿:“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跟他们没有话题?”
周亦霏一挑眉:“看样子你知道?”
“因为你没有接触过可人这种性格的人,被第一次见面的人一问就老老实实地把家底全都交代出来。”杨光笑嘻嘻地双手一摊,“我就不同了。你看我同你认识了好久, 也都是机缘巧合的情况才把我家里的情况之下讲给你听的。”
俏君也在一边点头微笑:“的确是的。其实交朋友有一种分寸感,把握不好的话相处起来都很累的。”
杨光郑重其事地点头:“你这句话讲得非常有道理,跟我弟弟曾经讲过的话一模一样。”
“两个都是心理专家,分析人的心理都很有一套,针对相似的情况讲的话当然也会相似了。”周亦霏笑着揶揄杨光。
“你弟弟也是心理专家?”俏君问杨光。
“原来武小姐你都是心里专家啊?”杨光笑道,“那你同我弟弟可能会认识,他叫杨孝武。”
周亦霏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杨医生跟俏君你一样也是警队心理专家,不过你在中区,他在西九龙。”
“原来是j杨,我跟他的确认识,不过见面的次数不过。”俏君解释道,“之前我因为一单意外失明过一段时间,除了我的导师还有师兄之外很少见到同行。”
俏君提到自己失明的事,让周亦霏又想起了fr,不知道他侄女ey现在怎么样了。
或许心理专家真的能看透人心吧,俏君忽然笑着问周亦霏:“eva,你是不是想到ey了?”
周亦霏略有点尴尬:“……是。”
俏君叹了口气。虽然那件事是刘建生背着自己做的,可是他是为了自己才会那么做。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自己抢了那个小女孩应该得到的角膜。
杨光对两人说的事情一无所知,却凭直觉感到又是一个有点忌讳的话题。幸好车到疗养院了,不用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再体会到尴尬。
事情正如周亦霏所猜测的那样:就是曹景添雇佣了香姐来照顾自己。婉兰正在跟香姐说话,跟香姐同车到达的可人跟家全也在这边,家全还推着轮椅。
周亦霏过来打了招呼,悄悄地把婉兰拉到一边。杨光自去跟可人、家全说话了。
婉兰不等她问什么就主动开了口:“eva,芊芊去找她的复健医生了。还有,义父打算请香姐带来的家全帮手照顾。香姐说义父平时应该多出来活动一下呼吸点新鲜空气,身边随时都要人跟着。家全虽然迟钝点,但是胜在听话。”
周亦霏偏头看了一眼家全,憨厚的面貌确实很让人放心。
婉兰继续说:“而且家全是男人,晚上能睡在义父房里面,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不过家全说他现在有工作,虽然只是在一间牛腩店打杂,但是这份工是他恩公介绍的,他要跟恩公商量过才可以决定。”
“恩公?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