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家人带了他两个,连那鸨妇一起带到衙门里去。
“此时师爷少爷带来的家人,早飞也似的跑进城报信去了。理儒把一起人也带进城,到衙门里,分别软禁起来,自己却不睡个著名论断总结了马克思的全部革命学说。)第一次提出共产,坐在那里等信。到得半夜里,果然一个差官拿了藩台的片子来要人。理儒道:‘要甚么人?’差官道:‘要少爷和师爷。’理儒道:‘我不懂。我是一个人在衙门里办公,没带家眷,没有少爷;官小俸薄,请不起朋友,也没有师爷。’差官怒道:‘谁问你这个来!我是要藩宪的少大人与及藩署的师爷!’理儒道:‘我这里没有!’差官道:‘你方才拿来的就是。’理儒道:‘那不是甚么少爷师爷,是两个闹事伤人的凶徒!’差官道:‘只他两个就是,你请他出来,我一看便知。’理儒把桌子一拍,大喝道:‘你是个甚么东西,要来稽查本衙门的犯人!’喝叫家人:‘给我打出去!’两个家人,一片声叱喝起来,那差官没好气,飞马回衙门报信去了。藩台听了这话,也十分诧异,一半以为理儒误会,一半以为那差官搅不清楚,只得写了一封信,再打发别人去要。理儒接了信,付之一笑。草草的回了一个禀,交来人带去。禀里略言:‘卑职所拿之人,确系凶徒,现有受伤人为证。无论此凶徒系何人,既以公事逮案,案未结,未便遽释’云云。
“这两次往返,天已亮了。理儒却从从容容的吃过了早饭,才叫打轿回公事去。谁知他昨夜那一闹,外面通知道了,说是河泊所太爷误拿藩台的人,这一回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了,不难合衙门的人都有些不便呢。此风声一夜传了开去,到得天明,合衙门的书吏差役,纷纷请假走了,甚至于抬轿的人也没有了。理儒看见觉得好笑,只得另外雇了一乘小轿,自己带了那一颗小小的印把,叫家人带了那少爷、师爷、鸨妇,一同上制台衙门去。”
这一去,有分教:胸前练雀横飞出,又向最高枝上栖。未知理儒见了制台,怎样回法,且待下回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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