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云这么做,以后她还怎么再进赵家?
而表哥若是知道了……
梁明芫正心慌意乱,外面却突然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是表哥,是表哥回来了!
她忙从灶房里跑出去。
赵寂言看到巷子口停着的马车时,第一时间便猜到怕是梁明芫来了,而进了家门,第一眼看到的果然是她。只是小姑娘却满脸慌张,看到他的时候更是整个人僵住,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似得。
他快速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裙角也染上了脏污。
“梁小姐你怎么又来了?”他微微皱眉,“有事吗?”
“我……我……”梁明芫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往灶房里看了看,正暗暗祈求着,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震天响的哭声。
而梁成云也阴着脸,大步走了出来。
赵寂言有些意外,以前梁明芫来了几次,但是这却是他第一次看见梁成云,是梁明芫的弟弟?他这般猜测着,虽然听到了胡氏的哭声,但却并没有着急。母亲的为人他了解,即便现在她哭了,但事儿也十有八-九是她先惹起来的。
他只挑了挑眉,等着梁成云或梁明芫解释。
然梁成云却丝毫没有要跟他解释的意思,他甚至看都不看赵寂言一眼,拉着梁明芫就要走。
梁明芫被他拉的只能踉跄往前,可却满脸纠结觉得这样离开肯定是不行的。梁成云那般对待了胡氏之后,赵寂言再好的性子都不可能不在意的。
“赵公子,这是我大哥,我们……”梁明芫结结巴巴还没说完,梁成云猛地一拉,竟是让她绊了脚,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而梁成云没防备,也被带倒了。
看着梁明芫摔倒,赵寂言下意识就想去扶她,可梁成云却警觉的很,他猛地用背撞开赵寂言,自个儿粗鲁的把人拽了起来。
胡氏已经从灶房跑了出来,她倒是也知道梁成云梁明芫身份高贵,并不敢说出什么过份的话。只指着两人对赵寂言道:“寂言你可要给娘做主啊!你看看娘,你看看娘,这梁家少爷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对我。你如今可是状元爷了,你可要给娘讨回一个公道啊!”
赵父听见吵闹也从堂屋里赶了出来,看到胡氏的模样本是十分生气,可是想到胡氏悄悄和他说的梁明芫的身份,火气却又慢慢消了点。
他清清嗓子道:“寂言,你问清楚些,别是有什么误会。”
胡氏听了这话顿时不满,可她满脸的黄沙泥,便是转了头瞪着赵父,赵父也因不忍直视而转了头。
梁成云根本没有想跟这家人解释的打算,他爬起来又把梁明芫拉起来,仍然是转身就要走。
梁明芫挣扎不过,看着胡氏的模样,只能匆匆跟赵父和赵寂言解释,“我大哥原是被长洲县周县令的二弟救过,方才胡伯母说起周县令妻子的万般不好,我大哥一时生气所以才动了手。他只是感念周县令妻子待他的好,也深知周县令妻子不是胡伯母口中那般的人,并不是特意想要针对胡伯母的。”
梁成云拉人的动作一顿,倒是没想到梁明芫那么喜欢赵寂言,居然会帮他说话。而且,这还是告了胡氏一状了。他不急着走了,也朝胡氏看去,“你下次再胡乱说柔柔姐坏话,除非不叫我看见,不然我还收拾你!”
这话可真是过份了。
梁明芫忙拽了拽他的袖子,又忙看向赵寂言。
却见赵寂言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反倒是在他看向胡氏的时候,胡氏吓得缩了缩身子。就连赵父都对胡氏不满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儿子如今分明有更好的姻缘,她还在中间掺乎什么?
胡氏可没想到她都这样了,丈夫和儿子居然一个都不冒头给她做主的。她害怕过后心里涌起委屈,不再是只打雷不下雨了,而是真的掉了眼泪。
赵寂言却转头,没理会梁成云,只对梁明芫道:“梁大小姐以后还是莫要再到寒舍来了,这里又脏又乱,实在不是您这样的大家闺秀该来的地方。您请慢走,赵某不送了。”
这么冷淡的话说完,他也没理会胡氏,转身大步往堂屋去了。倒是赵父,冲着梁明芫梁成云歉意笑了笑,一把攥了胡氏的手腕,把人拉去了灶房。
在梁成云把梁明芫拉出了赵家小院门口后,梁明芫一直没掉下来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这次赵寂言比上次还要绝情,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和自己有交集的。
她紧紧咬着嘴唇,忽然决定找赵寂言说出真相。
若是知道了真相,赵寂言绝对不会再撵她的。
“大哥,你松手!”她用力的挣扎,挣不开,只好道,“我有话要和赵公子说,你放开我!”
梁成云气恼不已,“人家都赶你走了,你还要去找他,不许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梁明芫干脆抬脚去踩梁成云,猛地一跺脚疼得梁成云放了手,她转身就往赵家跑。
但跑到门口的时候,却一头扎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梁明芫忙要后退,却有一双手紧紧抓住了她手臂,而她一抬头,便看到了赵寂言手里紧紧捏着的一个素白绣青竹的荷包。
梁明芫心里一跳。
赵寂言已经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梁明芫和梁成云走后,他出来想要关门,可在院中却发现了这荷包。他有一个暗面绣青竹的荷包,除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