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什么……怎么会……”
她一下又一下地摇着头,下面是厮杀的战场,是人间的炼狱,上面的白里显得无比的弱小,仿佛天地间的蝼蚁。
上天给她开了个玩笑。
白里看到了,清清楚楚的。
那巫师的脸。
就是她的哥哥。
不……
理智在一瞬间丧失了全部的作用。
白里手持一把软鞭,冲下战场。
本在厮杀的白景尘愣了一下,一把剑狠狠地砍向了他的肩头。
生生地疼。
“白里……”
他努力杀光身边的人,想去保护她,可是这些人把他狠狠缠住,让他难以动弹分毫。
白里的鞭子很难造成强烈的杀伤,只能扫出一片空地。
她大声朝着那巫师的方向喊着。
“哥哥!哥哥!是妹妹啊!”
奈何战场的喧嚣把她的声音吞没。
一把剑狠狠地向她扫来。
险险躲开。
后面一把剑,再次砍向她。
白里没什么力气,躲避都显得很艰难。
就在一只箭宇马上要正中眉心的时候。
一道身影落了下来。
顺带着的,无数的黑色身影。
那人手持软剑扫开那支箭宇,奈何离得太近,还是被划伤了脸。
一瞬间,一层面具从脸上掉落下来。
白里的目光,正好对上阳笙的脸。
她震惊地摇了摇头,徒然地张开了嘴。
“师傅……”
“师傅……”
泪水疯狂在脸上肆虐。
随着阳笙的到来,白里身边本来还挥着刀的黑风骑,竟然安静了下来,一传十,十传百,战场上的所有黑风骑,竟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圈圈地跪了下来。
“将帅……”
“将帅原来您真的活着……”
“将帅,我就说您不会死的……”
当年西止国要求阳笙训练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而且只听命与一人,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好,以为只要告诉他们阳笙死了,并且再说,是阳笙把军队的统领权转交给西止国,这样他们就能拥有一支战无不胜,又忠心耿耿的军队。
本来是天衣无缝的。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白景尘胳膊上流下来的血,染红了他的左手。
他推开人群走到白里面前,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你知不知道,本王刚才有多害怕,大人若是受一点伤,本王该怎么办?”
“对不起……”
本来很唯美的一副画面,被周围一圈圈倒吸凉气的声音,生生破坏了氛围。
她挣脱开白景尘的怀抱。
看着已经被人拖下来的白景承。
和她哥哥。
白里的脸上再次涌现出一种难以诉说的表情。
心里也是百味杂陈。
她走到哥哥的面前,翻下他的帽子。
哥哥的脸,完完全全展现在她的面前。
白里半跪着,和他跪下以后的身体差不多高。
“哥哥,你看看妹妹,哥哥!”
他的表情,无比茫然,仿佛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般。
“怎么可能?怎么会?”
白里抓起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摸着。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不对,可是哥哥为什么不记得她了?
阳笙拍了拍她的肩膀。
“师傅……”
“我来看一下。”
阳笙细细把着他的脉搏。
过了一阵子,对白里说。
“应该是头部创伤后,人为用药造成的。”
“还有救吗?师傅。”
听见了这个久违的称呼以后,阳笙身子轻轻一颤。
“应该可以,先带去医馆吧。”
在阳笙把脉的这段时间里面,白景尘已经把御林军总管叫来,安排好了后续的事情。
大部分黑风骑见到了阳笙以后都愿意被收编进西止国的军队,既然将帅是西止国的人,他们愿意誓死为西止国效忠。
小十二押着白景承去了御书房,就算王公公的话带到了,皇帝也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他的话来讲,堂堂一国之君,让自己的皇儿上战场,然后自己逃命?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在白里和白景尘还没到御书房的时候,小十二已经把白景尘以及侧妃,都带到了皇帝的面前,还有物证,碧苏死的破庙下面,是一个小型的蛊室,白景承就把他的王玺,供奉在一堆蛊上。
侧妃也因为心灰意冷以及怕死,把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倒苦水一样地说了出来。
白景承被阳笙派程白逸送来的一碗药,灌醒了神志,哆哆嗦嗦把事情的来由全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