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神却还好,茅草屋的上边还飘着屡屡的烟。随着风,白里似乎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
她的心里瞬间激动起来,心跳地咚咚作响,果然,果然!她没有看错阳笙。
她快步向前走去,慢慢那一席白衣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中,没错,就是阳笙!
他清俊的面容,看样子比两年前又消瘦了一些,面色也不是很好,一双眸子里依然是那么深沉,让人看不出情绪,他一边顾着药炉里面的药,一边又给来着的穷苦人家的人诊脉,看着已经有了几分疲惫,却依旧和颜悦色。
白里就那样远远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大约是想念吧。
她在做大理寺卿的时候,唯一带给她温暖的人,就只有阳笙罢了,许久不见,她记挂着的人,除了哥哥和师傅,也就阳笙还能真真正正的在身边吧。
明明没有失去,但是这失而复得的感觉,怎么会如此强烈。
白景尘见着白里此种状态,也发现了这个茅草屋里面的大夫和白里的关系不一般,本想着问问白里,却见着那人一副,无事勿扰的样子,讪讪地闭了口。
他堂堂里朝二皇子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了??
想着想着,心里就一阵郁结难平,打算开口问问白里到底怎么回事,一只白鸽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白鸽的腿上帮着一根白色的布条。
速回?
白景尘皱了皱眉眉头,又望着眼前这略有异样的两人,叹了口气。
白鸽报信,必有大事。
“白里丞相,本王有事,先回府了。”
“微臣恭送殿下。”
白里虚浮地拱了拱手,二人的声音保持在耳语状态。
白景尘快步走了,白里则一直在茅草炉后面排着队。她想多看阳笙几眼。
别人家队伍都是越排越短,放着白里这,是怎么排也不短,来一个病人,她就往后退一位。
就那样从上午,一直排到了下午,她也不嫌累。
只是在心里想着,阳笙的医术真的是精进了不少,这段时间,她也自顾打量着病人,看病吧,都讲究望闻问切,单纯望一望,也是能看出来不少东西的,这么多年没正经给人看过病了,万一医术下降,可不是件好事。
终于,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终于排到了白里的顺序。
阳笙的面色已经无比疲倦,可能是因为肩颈有些酸痛,就低着头没有看白里的脸。
白里撩起来袖子,她的肌肤白皙嫩滑,用冰肌玉骨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过分,不过,这些都是前言了。
上战场打仗以后,伤痕在所难免,开始的时候,她受些刀剑伤,还仔仔细细地涂药,直到伤痕褪去,但是后来,越打越艰苦,她根本没时间顾及这些,所以身上难免落下疤痕。
身上其他地方的,她都杂七杂八处理好了,但是唯独这右手腕一处的疤痕,当时受伤的时候,便深可见骨,如今恢复好了,依旧十分可怖。
白里把胳膊放在小药枕上,提前服下了暂时男女脉象性转的药,让阳笙把脉。
阳笙的指尖触摸到她胳膊的那一刻,眉毛微微皱了起来,若有所思。
大约过了几分钟。
“不知阁下姓名。”
阳笙那温温润润的声音,白里也是许久没有听到了。
“白里。”
那手顿了顿,猛得抬起头,眼里竟然闪出白里从未见到过的情绪,好像是有些惊喜。
“丞相……”
他的声音顿了顿,竟然有几分哽咽。
“阳笙,我回来了。”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白里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仿佛有千斤重。
“您终于平安回来了。”
阳笙猛得从那方破凳子上站起来。
白里握住了他那双有些冰冷的手。
“阳笙,你愿意跟我回相府吗?”
不用想便也知道,阳笙这段时间会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所有的草药,全部是靠自己在除去星期二的日子里上山采,没有地方住,可能就窝在这个随时都会坍塌的茅草房。
但是他许下的承诺,坚持义诊,却没有丝毫食言。
见着阳笙身上一个又一个的补丁,白里的心揪起来,她不想让她在乎的人,受一点点委屈。
“丞相,您放心。阳笙这两年,其实过得不算太差。”
“嗯。”
既然阳笙不愿向任何人示弱,那她有何故戳人心事。
“放心,若你愿意来,你便是我相府的特聘医师,月银会照例给。”
这个才是阳笙最在乎的,他若是愿意寄人篱下,当年白里出去打仗,他大可以安安心心呆在他府上,但是他选择的是去外面风餐露宿。
他要得是尊严,而不是施舍。
“另外,我已经寻了个好店铺,已经当了下来,下次义诊之后,和那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