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看来,这恩王府的家教还是很严苛。
白里歪歪头,她是不是对相府的要求太松散了?要是真有人硬闯相府,里面的人大约就是一个一个被杀,最后杀到她面前来,想着想着,点点头,确实,她应该加强一下防卫措施。
白里把两把刀交叉摆在胸前,面上冷冷清清的,她无意于在恩王府大动干戈。等着后面那慢慢悠悠的白景尘来解释算了。
她只是懒得动手而已,不然面前这帮歪瓜裂枣,她还是随随便便的事。
那帮小侍却以为他们人多势众,这个冒牌货怕了,竟然齐齐地提刀向前冲来。
“刀剑无眼,这就怪不得本相了。”
白里轻旋刀尖,与将近十人周旋着。
代号一猛得向白里大力挥刀,她旋身躲过,横踢一腿,直接袭向他下盘,代号一接受猛烈一击,或许蛋·碎,反正是倒在地上哀嚎着,一时间失去了战斗力。
在这一腿的空挡,代号二三四,看准时机把刀砍向白里的腿,刀快也快不过白里,她猛得把腿收回来,之后一跃而起,站立于刀尖,全身的力气压得代号二三四胳膊动弹不得,她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左腿抬起,扫向二三的头部,接着右腿足尖一翘,从下巴给代号四猛烈一击,代号二三四失去战斗力。
白里趁着这足尖的一踢,在空中翻了一整个圈,刀尖轻点,把握好全部力气,齐齐地划向代号五六七的腰腹部。
完成这一套动作,她稳稳地落在地上,一脸地泰然自若。代号五六七向后退去,见自己没受什么致命伤害,便想再次冲上前来,白里刀尖向他们脸上点了点,之后向下指去,代号五六七顺着向下看,发现他们裤子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只剩下一条红彤彤的亵裤,在风中透着冷意,瞬间头脑发懵,不知道是提裤子,还是应敌。
小灰和小蓝看见自己的兄弟全部完蛋了,又再次赤手空拳上阵来。
白里透着风声感受到了他们的动作,眸光一扫,带着冰寒,看得两个人生生停住了步伐,好像再靠近一步,便会死。
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风声扫动恩王府内的古树,树叶唰唰地落下来,这个暂时的小战场,凝固住了。
啪啪·啪三声掌声,白里轻轻斜过目光,见着恩王那家伙侧着靠在门边上,看样子,是看了好久的好戏。
风同样吹起他额前的发丝,飘扬又fēng_liú,一双潋滟的桃花眸中凝着笑意。
“恩王殿下,好戏,看够了吗?”
白里瞬间抡起胳膊,手里的刀如脱弦之箭,向远处飞去,速度快到只能让人看到一束白光。
直直指向白景尘。
白景尘眸光一紧,做了一秒的博弈判断,身形没有动。
刀稳稳的在他分离双手的时候,从他两手之间插进门框,在白景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下一秒,他习惯性地合起手掌,他的双手被刀柄隔开。
白景尘看着这个状态,倒也没恼,反倒脸上冒出了笑意。
“丞相大人不让本王鼓掌便说话,何必做此舞刀弄枪的。”
之后拔下门上入了几分的刀,在铁木上留下深深的伤痕。
白景尘看似不舍得地摸了摸那痕迹。
“丞相大人不怕误伤到本王吗?”
白里的身体挺得很直。
“微臣对自己一向很自信。”
没错,她白里值得有这样的自信,刚才那一番的动作,任谁也是不敢做的,过于大胆,差一分一毫都不可。
地下横七竖八的一众小侍吓得浑身哆哆嗦嗦。
一个个求爷爷告奶奶地给白里磕头,说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丞相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放过他们一马。
甚至有些人头都磕破了。
“本相何时说过要怪罪你们。”
一众人面面相觑,感激涕零。
“药房在哪里?”
一个大丫头一直在一旁看着白里帅气的打斗,整个人春心荡漾,上前指了指药房的方向,表示要亲自带他前去。
“不必,多谢姑娘。”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煦。
沉着一张脸,抓住白景尘的袖子,把他向药房拉去。
“坐下,别乱动。”
白里面上表情很不好。
白景尘也意外顺从地坐着,很听话,就静静地看着白里在他府上忙活的样子。
白里咋舌于堂堂恩王府上的药房竟然如此简陋,找了半天,才凑齐了一副像样子的工具。
“又不是何人都像白里丞相一样精通医术。”
“也是。”
她没过脑子地回答了一句。
白景尘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脸上勾起一抹笑意,更多的,也为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窃喜。
没想到,他只要皱一下眉,他恩王就可以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杂七杂八挑出来了一些能用的东西,白里认真地做好了消毒,摆在白景尘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