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池终于忙完了一个项目,转头就吩咐秘书安排自己去剧组视察拍摄进度。
结果搜寻一圈,没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叶礼在旁边看着也没有戳穿,只装作不经意地问旁边人,“柏酒是不是回去了啊?”
边上那个女编剧原本正聚j-i,ng会神地盯着屏幕,闻言立即转过头来,平素白净的小脸上一抹薄红,“对……我看到刚才王助理和他一起离开了,应……应该是回酒店去了吧。”
吝池不动声色地掠过那张面孔,近乎敏锐的直觉立马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没有看到柏酒的探班毫无意义,吝池果断转身走人。
柏酒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上,呼吸声清浅而匀称,大概是有些冷了,手脚蜷缩,腰背弓起团成个虾米。
王助理随手聪行李箱里拿了件外套搭在他身上,床上的人陷入更深的睡眠中,呼吸渐渐绵长。
房间里光线暗淡,王助理看着大老板发来的消息,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
隔壁小王哥哥:是这样吝总,柏哥今天拍戏累了,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你看我理你吗:怎么回事就累着了?我马上就到酒店,你给我开个门。
隔壁小王哥哥:好的吝总,我在门外等您。
从剧组到酒店,苏秘书开了十分钟就到了。
吝池身高腿长,走路带风,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电梯口。
苏莹小碎步跑着跟上,谁料她家吝总似乎连这短短几秒都不耐烦等候。
整个人周身散发着不愉快的信号波,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锃光发亮的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敲击着,让人不禁跟着紧张起来。
不过苏秘书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一脸严阵以待与吝总保持适当距离,妄想通过电梯反光窥探大老板的心思。
好在这样的等待没有僵持太久,电梯门开的叮声拯救了亟不可待的某人。
王助理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道黑影压顶,“开门,我进去看看他。”
一眨眼的功夫,吝池率先走了进去。
王助理刚打算开灯,一只手横c-h-a过来阻止了他。
苏莹看着面前这个小年轻,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用口型示意“出去”。
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王助理发挥出生死时速的理解力,默默跟在苏秘书身后走了出去。
吝池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后,慢慢走到床边。
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柏酒模糊的轮廓,他上半身埋在一件衣服里。
吝池几乎没花多少功夫就认出来了那是自己之前借给柏酒的外套,没想到柏酒连进组都随身携带。
吝池一瞬间整颗心都融化了一般,到底是怎样的心思才能做到这样呢,那个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一抹笑意逐渐从嘴角蔓延开来,吝池满目温柔地注视着睡梦中的人。
可能是空调温度打的太低,柏酒几乎整个脑袋都埋在里面。
只有几根头发不听话地露在外面,吝池目光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轻轻压了压炸毛的头发。
而后伸手扯过一条被子给柏酒盖好,其实外面天色尚早,只是厚重的窗帘被关了起来,因而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种暗无天光的状态。
柏酒醒来时房间里静悄悄的,视野内漆黑一片,他刚动了动手指,就发现手里触感不对。
他的手被一只宽大的手掌包裹起来,那人似乎还未醒,柏酒几乎是下意识地屏气凝神。
床边有个模糊的身影,脑袋枕在他的胳膊旁边,头发扎得他有些痒痒的。
柏酒就这么在黑暗里望着那一坨黑乎乎的身影,没有任何怀疑可能是什么不轨之徒。
空气里传来那人轻微的呼吸声,柏酒整个胳膊都在发麻,他试图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结果那人立马抬起头来。
吝池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脑袋还没清醒,视线没有焦点。
柏酒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然后坐起身。
刚睡醒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怎么来了?”
这一出声把他也给吓了一跳,怎么一觉醒来嗓子成了这副样子。
他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那个……我”
花才说了一半,手里就被塞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
吝池舒展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转身去开灯。
眼睛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柏酒抬手遮挡了一下。
“我刚好有事过来,顺道看看你,结果你睡着了。”
☆、三个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