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在府里准备迎娶无需上朝。
对儿女之情少跟筋的雪姝原本就拿岚二爷当朋友,听说他平安无事也就不再关心。她命人监视艳红楼的一举一动。
后知后觉想到他要成婚就命凌威准备礼物给岚二爷送去道贺。
凌威有些不满,他的认知里岚二爷既然愿意侍奉姑娘竟然还要娶别的女人做妾实在是大逆不道。
他胡乱买些金银器皿就给送去了皇子府邸,门上人又不许进,只说皇子即将迎娶侧妃俗务繁忙不便见客。
门口同样停了一辆马车,一个妇人挑着车帘焦急张望,见凌威同样碰壁立刻招呼他道:“壮士,你认得岚儿\
凌威没心思和她胡缠,微笑点头略弯身一礼就迈着大长腿消失的无影无踪。
妇人急得冒火,扭身回了自己的府邸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她妹妹扶着婆子手急赤白脸进门就埋怨:“姐姐,承岚就算过继出去也是你亲儿子,幼时同我家娇容最好,怎么娶侧妃都不说娶我家娇容?而今他是皇子,我们自然不敢攀着做正室,可你想儿媳妇和你一心,还得自己外甥女不是?”
妇人眉头锁着叹道:“皇子纳侧妃,理应说是谁家女,而今连个名字都没有,岚儿也不见踪迹,八成出事了,你倒是让妹夫帮着打听一下。”
那妹妹露出得意神色道:“我家那个最近得了发财路子,郊区旧宅院赁了出去,又帮着雇主跑腿,忙得不可开交呢。”
妇人叹息句:“不要以金钱为要,倒问问赁给什么样人做何使用,你家那老宅子残破都不成样了,别是作奸犯科的,连带你都损了阴德。”
妹妹似乎有些不满,嘟囔句:“别说我们攀龙附凤,我家娇容给承岚做个侧妃可便宜了他呢,家里有了钱使用,妆奁还怕少了你的不成?”
她扶着婆子上了马车走了,妇人思来想去命人打听了迎宾驿馆,要去拜见草原来的大祭司。
门上人认得太妃的车驾,虽然礼数周到,可也说得清楚:大祭司不在。
妇人瞧了瞧天色,又纠结了下,打定主意吩咐车夫把马车赶到燕回山,车夫吓得跪地劝道:“太妃娘娘,郊区匪患多,就算传言那土匪同二殿下亲厚,怕是也就为了这个得罪了陛下。”
妇人打定了主意道:“我身为妇人都不怕进土匪窝,你个男人家的怕什么?去就是了。”
雪姝在聚义厅听着众位兄弟姐妹介绍城里的情形,不但百卉楼没人找麻烦,艳红楼反而闭门歇业多日不见开张。
寨里给男匪分了银钱让他们去各家青楼找盲妓过夜顺便打听一下,可都一无所获回来,帝都的盲妓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一般。
听见有人拜山,她以为又是别的寨主来找茬打架,吩咐一声众兄弟各拿刀斧站好,命人把拜山的人绑进来说话。
文氏太妃面色照旧,可裙下的两腿筛糠一般被众女匪绑进聚义厅,大厅里挂着二十八根蜡烛同时点亮的烛台,一众男女匪分别站立两旁,手拿刀斧一个个横眉立目。
台阶上摆放着五把椅子,正中虎皮椅上端坐着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她穿着红绸小袄外面裹着一件灰鼠皮的背心,怀里抱着一只白色似猫又似鼠的小怪物。那小东西一双黑眼睛滴溜溜乱转,脖子搭在小丫头胳膊上,胡须一动一动的,不时舔一口小丫头的手,示意她给自己梳毛别停。
左右手各坐着一个壮汉,辫子搭在肩头显然是草原打扮。右下手的椅子空着,左下手坐了一个瘦高的男人,面皮白净,头发用藏蓝色绸带随意系着,后背背着一个包袱,肩头那里露出长方的棱角。
烛月一见是文氏太妃立刻站起,轻轻一拉雪姝小声嘀咕道:“长幼有序,快起来。”
他示意女匪赶紧松绑连忙命人搬椅子来:“文夫人受惊了。”
雪姝纳闷怎么是个人他就认识,见来人年纪在那儿,立刻站起以“夫人”相称。
文氏松了一口气,笑说:“我是岚儿的生母,想来他和各位提过老身。岚儿从上了燕回山就失去了踪迹,老身特来寻子。”
雪姝立刻解释:“我们去劫牢的时候四寨主已经不在,接下来听说他要成婚,早就不在山上了。”
烛月命人上茶,示意文氏别急,斟酌了一下指着台阶上的空位说道:“岚二爷是我们寨子里的四寨主,若是在山上,夫人这会儿就瞧见了。知情人显然是陛下一人,夫人寻错了地方。”
文氏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烛月安慰道:“陛下未必是恶意,天色晚了,夫人且休息一晚,明日再下山面圣。”
雪姝不情不愿被烛月拉着陪同文氏去客房,连带来的车夫和伺候的丫头婆子都妥当安置。
文氏拉着雪姝的手十分亲昵,猜也猜到了这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