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就是想要做出魏冲下山,遇火不能归的假象,让城里的人跟着自己下山。
“阿姐,我这会没有乱来,不烧山哪里能让他们及时赶来。”
赵晋边带着姐姐姐夫往山间城池去,一边吱吱喳喳地解释,就跟着山谷里的翠鸟一样,叫唤个不停。
扶着腰往上走的赵乐君面无表情,根本不应话。
赵晋说了一路,见长姐根本不理会自己,终于闭嘴,低头摸了一下鼻子。然后又转头去看楚弈。
结果姐夫也是黑着一张脸,连眼神都不给他。
见此情况,他还有什么不懂的。一个恼他太过偏激,一个恼他算计盟友,他将将登基,这就真成没人理的寡人了。
有点难过。
赵晋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踩过草,被人冷落的不知所措也就发泄在脚下,遇到踏不平的青草,就跺上两脚。
好不容易在沉默中熬到进了城,他阿姐更没有功夫理会他了。
赵乐君看着这几乎移平山顶的所在,望着里面的繁华,实在想象不到建这样一座城要花费多少功夫。
“禾氏最厉害的是建造术。”赵晋当即就找了另外的话题,把自己在城里这些日子打听的都说来,“这城是他们长辈的心血,最高的位置就是中间那座楼宇,后面也有街区,却是朝下发展。地下还有密道!我们刚才来得快,就是从密道出来的,而且那密道只能出不能进,就是防止有人内外勾结。”
果不其然,不理会他的阿姐终于抬眼看自己了。
他心中激动,当即诚恳地跟赵乐君道:“阿姐,是我犯浑了,往后再也不会了。”
不想,赵乐君还没有听完他的话,就转回脸,跟楚弈说:“我腰酸。”
“我背你。”
楚弈当即走到她身前,蹲下小心翼翼把她背起来,继续往前走。
赵晋:“……”
魏冲在血见止的时候就被族人送了回来。
赵乐君等人来到楼宇的大堂,听到说血彻底止住,让她高悬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来一些。
她被先前跟着魏冲的士兵请到屋内,里面还有浓郁的血腥气,熏得她几欲作呕,强行压着来到床前。
床上的青年脸色惨白,连呼吸都是微弱的。一位禾氏族人手里居然是拿着针线,放进一盆清水里泡了片刻,再捞起来,想缝衣服那样,把他被剑刃撕裂的伤给缝合起来。
她看得震惊。
楚弈上前,闻到一股酒味,发现那盆不是清水,是烈酒。
“这……”赵乐君忍不住往前又走了走,“能有用吗?这人的肉,怎么能够用线缝起来。”
一位打下手的中年男人神色凝重地说:“庆幸剑尖只是划破皮肉,再深那么一点,就得割破内脏。如果不缝起来,只会让伤口更加糟糕,总要试试的,这法子之前也救过不少人。”
魏冲现在最严重的是失血过多,之后肯定还会因为伤口发热,就看能不能挺过高热。
挺不过去,这缝了线,也不会有用。
赵乐君闻言,看了几眼,捂着嘴转身离开。
楚弈跟上去,见她扶着柱子一阵干呕,忙把水囊接下来喂她喝水。
“刚才就不该进去的。”
她孕吐不太厉害,一路没怎么折腾,刚才算是最难受的。
“阿姐没事吧。”赵晋也跟出来,赵乐君这回总算有了回应,“没事,阿妍比我难受得多,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个熟悉的名字蹦入耳中,赵晋眸光一闪,年轻的面容上有些不自在,抿着唇沉默了。
他没有说话,赵乐君也没有再说话,漱口后又进房间,看魏冲的情况。
他的伤口已经被缝好,上面敷了药草。
赵乐君辨认几眼,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总之他的族人不会害他。
接下来,禾氏的人每隔一个时辰就会给他灌药。
药量不多,魏冲毫无意识,吞咽的也不多,让众人都提着心。
期间,赵乐君向两郡调的兵来了一部分,楚弈下山去碰面,让他们暂且先扎营休息,并没有遣回。
为首的卫副将随着他上山去见赵乐君。
这些都是自小看姐弟俩长大的,见到姐弟俩都安然无恙,铁血汉子红了眼眶,进言道:“陛下安然,国之大幸,末将送陛下回洛城吧。”
赵晋脸色一变:“阿姐还在这里,我如何能先走。”
那卫副将神色也严肃起来,搬出姬老太爷:“陛下您如今是一国之君,既然安泰,自然是要回洛城,主持国事。老将军在先前就交代末将,如果要营救,拼死也得把陛下带回洛城,不然长公主殿下这些日子做下的一切都白费了。老将军人远在上郡,戎守边疆,但却十日一封信送到我们这些人手中,一再反复交代相同的事情。陛下难道不知道老将军的用心,您忍心看他老人家日夜为您担忧吗?!”
“我……”
少年被说得一句话也无法反驳,偷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