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继续问。
“爸爸说,只要我努力考上魔法师,家里就能有机会买到田地,我们自己的田地,就不用每次收成后把东西的八成都交给老爷们,为什么只有我考上魔法师,我们才能买地,可我爸爸上工农场的主人,那位贵族老爷,一个人就能有七八个农场。”
男人不安的颤抖着,喝止他。
“因为贵族老爷们的先人很努力,他们才有那么多田地。”
男孩难过的问父亲。
“可是爸爸你也很努力,为了妈妈,为了我和妹妹,一直很努力,为什么我们就是买不到田地。”
男人说。
“因为这任国王陛下继任后下的政令,这几十年里,全国的田地有八成都变成王族和贵族所有,能卖给我们的田地很少,你成为魔法师,我们才有机会买的到,爸爸很笨,找不到愿意卖给我们的田地。”
拉娜抚摸着他的头发站起身,脑中闪过很多很多,最后承诺。
“你们会有土地的,所有人都会。”
从这对父子进入房间,拉娜的对世界的感知就像隔离开一层隐隐的膜,过于□□的悲惨反而让她不知所措,一个小时前,她还在光鲜浮华的宴会,现在却站在破败的遮不住风的小房间里,看到因为无力照顾,被亲人喂下药品沉眠的婴儿,接受着一个孩子对世界发出的疑问,听着一位父亲对儿子承认自己的无能。
门又开了,裹着残破披风的女人走进来,所有的头发挽成一个尽量光滑的发髻,缺乏营养的干枯头发,用毛躁的质感倔强的反抗着主人的努力。
汉妮一进门就解开披风,揉着胀痛的□□想要脱下上衣。
深浅的浸透痕层层堆积在她上衣的前身,看到外人的第一反应,汉妮抱住胸口想遮挡这难堪的痕迹。
注意到来者的身份,她几乎要失语了,跪在地上结巴的请安。
拉娜有些麻木的问她。
“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汉妮不知所措的回答。
“回禀大人,我生了孩子,奶水会流出来,工厂里是不允许休息的,只能这样干在上面。”
从戒指中拿出一袋金币放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换成几枚银币,拉娜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的。
“这里有些钱,能照顾一阵你们的生活。”
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感觉,匆匆的跟他们告别。
狂奔在雪地里,拉娜解下最外层毛茸茸的华丽披风,扔开每处绣纹都活色生香的外套,一股脑跳进厚厚的积雪中。
脑袋扎进去的第一刻有种喝烈酒上头的眩晕,没来得及感受到寒冷,狂风已经把所有的雪吹开,安斯艾尔微愠的抱起她。
摸着拉娜已经让寒意把体温降到冰凉的身体,安斯艾尔的训斥还没说出口,女孩柔软的唇已经贴上来。
香甜的味道让他有一瞬的失神,被拉娜成功推到在雪地中。
“别骂我,你亲亲我,抱抱我。”
这些人的人生,能悲惨到什么境地呢?实际上,即使看着听着,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人的苦难。
安斯艾尔的魔力强行侵入,唤醒拉娜体内的魔力流动,自动隔绝了外界的寒冷,他这才放心的把女孩抱在怀里亲吻。
“安斯艾尔。”拉娜等他的吻变得绵长轻缓,才有机会含糊的开口。“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对你来说,人类本身都是那么不值一提,。我是为了收编军队来的,比亚斯的国王那么讨好我,我因为这些事侵犯到他们的利益,说不定会影响跟魔族的对战。”
安斯艾尔很讨厌两人亲昵时拉娜的不专心,却也无可奈何的退开。
他明白女孩不是真的在询问他,更不是再求助。
拉娜缩卷在最喜欢的怀抱里。
“奴隶们那次我说过,‘我受过别人的帮助,所以现在也要帮助别人’,可这次不仅仅是这样。”
他挑开女孩贴在脸蛋上的头发。
“....就算在我们那里,如果我说出来,很多人也会笑我。”
女孩难过的看着他。
“可我就是生在我的国家,听着要帮助这些人的话,长大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删删改改了一堆.....,帮助奴隶是拉娜第一次对于他人不公想要干涉觉醒,这个就是拉娜发现自己心里信仰的觉醒,虽然一直都懂一些道理,但没有切实面对jieji矛盾,直到这时她才深深的明白,她是个gczy者。
工人和贫农的遭遇,文献里只有更糟糕,我已经尽量写的温和了。
我不想把拉娜写的‘太专业’,她是个兔国普通的,受熏陶和观念长大的女孩,兔国女孩和资本主义女孩真的有很大的不同,或许同一历史时期下拥有相同的人道主义观念,关于很多问题上,我们最普通的兔国女孩懂的程度就是她们资本主义的‘精英’,更别提阶级观点。
比如剩余价值和生产过剩,是我们国家高中生都懂的,外国却只有‘精英’才能懂,特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