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听闻沉香阁有突厥使者闯入,便派遣了院中新来的婢女前往查探一二。崔氏进沉香阁之际正与那婢女迎面,那婢女虽立即转身隐入其他婢女群中,但崔氏早已一眼认出那是郭氏院中之人。
崔氏衣裙背部绣有仙鹤,两侧衣袖绣有祥云,映衬出不属于她年岁的富态慈善;芙蓉归云髻此等富贵大气的发髻愈加令她尊耀过人,急走间,步摇珠翠碰撞作响。
寻伽罗至李娥姿所住屋子外的崔氏听得伽罗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同李娥姿讲话,即刻冷下了蛾眉,责怪傅母道:“傅母王氏,你平日里就是如此教养沉香阁的一众婢女、奴仆么?瞧一瞧她们已经把七女郎置于何地!你心中可要掂量清楚,七女郎不同于府舍中其他两位女郎,她可是独孤舍的嫡女郎!”
她此番一段话,即是说与郭氏的婢女所听,亦是说于方才立于门外瞧好戏的一干奴仆、婢女。伽罗年岁尚小,未把自己在一干下人中的威信放置心上。但这府舍中尚有郭氏所生的五子,她们母女二人仅有嫡妻、嫡女这尊贵地位与之相抗衡。
傅母王氏恐慌道:“是妾身平日里疏忽了对这些南朝婢女的管教!”她说着,便推门而进,先小步疾走着把伽罗从矮凳上扶起,然后厉色呵斥坐于床榻上的李娥姿,“大胆婢女,你平日里受的汉家女子礼教去了何处,竟敢对七女郎如此无礼!”
李娥姿手慌脚乱地从床榻上起身,急走了几步跪在崔氏脚侧,“奴婢拜见夫人,拜见王缚母!”
王缚母继而训斥道:“身为婢女,连罪自家女郎为你惹下祸患,你岂可脱身!今不罚你别的,把《女戒》誊抄百遍,呈递夫人看!”
伽罗刚张口,崔氏敛收起素日里的温婉和善,打断她道:“你若开口为她求情,为母就令她跪到明日!”语罢,她扯动祥云袖袍离去,伽罗冲李娥姿宽慰一笑,让她起身,自己追随着阿母去了厅堂。
崔氏看了一眼那两宝箱金银玉翠和垂涎欲滴地盯看着它们的宇文直,不待宇文直回神行礼,她便吩咐独孤义道:“管家,你亲自把这两箱物件送还于使者驿馆!”
宇文直眼珠转动一下,慌忙道:“夫人,侄儿正好也要回府舍,便顺路把这两箱金银玉翠送还于阿史那步离,无须管家再多跑一趟!”
崔氏思忖了一会儿,府舍中尚有诸多事情等着独孤义去差办,若令其他小奴仆送去于礼不合。而宇文直是同阿史那步离一同前来,又有着郡公尊位,此物由他送还于使者驿馆于情于礼皆适宜。
她温婉笑了笑,“由你送去也好,管家,着人帮秦郡公把这两箱物件装上马车。”
宇文直强忍住欢喜,对崔氏行礼后离去。
崔氏面容上的温婉笑意在宇文直离去后消散,伽罗观得阿母神态,自知难逃此劫,即刻跪拜在汉榻一侧,扯了扯崔氏的云锦裙带,“阿母,女儿知道错了!请阿母莫要怪娥姿姐姐!”
崔氏侧目看她一眼,“姐姐?你的两位阿姊已经出嫁,不在府舍之中,你何处来的姐姐?”
伽罗垂首努了努嘴,“请阿母莫要怪娥姿,一切皆是女儿所为!”
崔氏怒其不争气道:“你阿父并未把你禁锢在闺楼之中,朝堂政事皆由独孤颎为你讲授,你岂会掂量不清此事的后果。你怎可去招惹突厥使者!你阿父躲避他们尚且不及,你竟把他招惹进府舍之中!”她抬眸之际看到候立于门外的独孤颎,亦是气道:“本夫人不知道你们做了何事,但能够把突厥使者招惹进独孤舍,这主意定是你出的!”
早在崔氏差人令独孤颎从僚佐别院来沉香阁时,他就知晓夫人要责罚自己与七女郎,此刻并未反驳一二,他行至伽罗身后,也跪了下来。“夫人明察,确是在下为七女郎出的主意。”
崔氏一掌轻拍于凭几上,芙蓉归云髻所簪步摇晃动,善目微怒道:“老爷曾夸赞你巧计可移云蔽日,深谋可令寒冬回春。此次,你告诉本夫人,你给独孤舍带来了何种祸患!又将如何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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