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先办完正事再说,就算被他报复也都是以后的事儿了。
望佩没把敖望放在心上,一心一意扑到了炼药大业中。忙活了半月,如今炼得这么一瓶药露,被她锁在罗摩宫的宝箱中。
敖望面子上放不下,不敢像以前一样光明正大地闯罗摩宫,但又实在心痒痒,于是只能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进罗摩宫,看看那个疯子在干什么。没了他的骚扰,她是不是……更开心了?
别人开心了,敖望就不开心。他一连看了好多天,发现望佩神女也太无趣了,过的日子千篇一律,看书、炼药、写药方、休息……他不用看就能知道她每时每刻在干嘛。
他是来偷窥的,可溜进来这么久也没人注意到,心里又觉得不平衡。正准备搞出点事情来的时候,望佩那天的话忽的在他脑海中响起。
寡廉鲜耻、自私狂妄、冷血无情、作恶多端。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刺耳!
敖望狠狠地哼了一声,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老老实实躲在暗处偷窥。又过了几日,他觉得这日子无聊得想走,正在这时,望佩的药炼好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疯子脸上看到笑容,真是,真是……好看极了!
敖望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看到望佩两眼放光、欢欣雀跃的表情,他也跟着嘿嘿傻笑。笑了两声又觉得不对,把自己的嘴角按下去,强迫自己发出两声冷笑。冷笑和傻笑切换失败,嘴里发出了猪一样的哼声。
“什么人?”望佩听到声音,望向窗边。敖望莫名地松了口气,化作金光落荒而逃。
敖望并没走远,而是去了天帝宫里。天帝于他亦师亦友,是比他亲爹还亲密的人。他行事恶劣,本性却不坏,外界都说天帝糊涂,为了一条金龙连底线都没有了。但敖望知道,正因为他本性不坏,又加上心直口快,所以才能得到天帝天后的宠爱和纵容。
敖望一直跑到天帝宫里,脸上的肉才放松下来。他求天帝答疑解惑:
“望佩骂我,我应当讨厌她,或者直接不理她,反正世间神仙这么多,再不济还有妖魔鬼怪给我玩,犯不着跟一个讨厌我的小神女计较。可我一点都不生气,我只是难过。难过之后,我还想见她。我想见她,又不敢见她,我这是怎么了……”
“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天后问他。
“告诉她,我的脸就没了。”
天后大笑:“你不是一向没脸没皮,怎么这时候又要脸了?”
敖望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天后敛了笑:“你回去想想,望佩对你来说究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神女,还是你喜欢——”
天后的话没说完,敖望已经脸色大变,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喜欢望佩,怎么会呢?
他得去罗摩宫!得去亲自证明一下!
敖望一阵风似的到了罗摩宫,门口的仙女见到他脸色都变了,战战兢兢地拦他:“小龙君,望佩神女今日不在,你……”
敖望听不见她说的什么,脑子里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他喜欢望佩?喜欢她?
一路磕磕绊绊,书桌前却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刚才她们好像说望佩不在?她不在,那他就等她回来好了。一抬头,背后的架子,上面放着宝箱,宝箱里就是那瓶药露。
敖望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宝箱,拿出了药露。药露的瓶子不大,但只要在凡间的河水、泉水里洒上一滴,便能治愈疾疫。这宝贝真有这么神奇?
他想起天界传闻望佩神女医术高超,无人能敌,心里对着药露的功效信了半分。就在这时,他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是你这玩意跟我争宠?
念头刚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这种荒唐的想法喷薄而出,瞬间霸占了他的所有思绪。
望佩骂他也好、讨厌他也好、不理他也好,不都是为了这个东西么?她的眼里只有这些瓶瓶罐罐、汤汤水水,根本没有他啊!
敖望轻轻松松破了望佩的禁制,打开了瓶塞。“咻”地一声,瓶子里的药露喷涌而出,敖望吓了一跳,手中的瓶子应声坠地,碎成几瓣。青绿色的药露接触到地面,片刻后就悉数化成青烟,在空中消散不见。
这下倒是不喷了,药都没了。敖望彻底傻眼了。
的门被人猛地推开,望佩冷冰冰的声音绕过书柜,越走越近:“没想到小龙君这么厚颜无耻,都说了——你在干什么?”
望佩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敖望故作镇定:“不就是个破瓶子,赔你一个就是了……”
出乎敖望的意料,望佩没有发火,只是呆怔地望着地上的碎瓷片。
“喂,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心虚道,“再做一瓶就是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嘛……”他小声夸了望佩一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望佩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敖望被看得心里发慌,施了个小法术,把瓷片拼到一起,然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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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望佩,是在轮回塔上。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