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些东西他终于不再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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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又是一年冬季，布鲁斯筹划已久，带着顾愠踏上冰岛的旅途。

蓝冰洞纯天然形成，光线穿过时，冰体愈加透明，呈现出梦幻的蓝色。

极圈火岛可以看见上面冰川，边上熔岩的神奇景象。

最后一站，草帽山，绒绒的苔藓覆盖在怪石嶙峋的浅丘上。这一路的景色神奇又梦幻，像是传说中才会存在的天然风光。

两人看着太阳开始偏西，天空变成了漂亮的粉橘色，渲染了一点点淡紫色好看极了。

右手背在身后紧张地虚窝了两下，布鲁斯牵起顾愠修长匀称的手，单膝跪地满脸虔诚。也许是因为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即使两人在一起都生活了十多年，布鲁斯仍旧在这一刻肾上腺素激增心跳极快，心里又极度冷静

“gree，从今天开始蝙蝠侠只是哥谭的一个精神象征，他不再是某一个人。而我也只是布鲁斯·韦恩，你的小少爷。”

十年了布鲁斯的头发也夹杂了不少银丝，眼角，唇边爬上了皱纹，可是那双眼睛里的深情一如当年，只是多了几分温柔和不易察觉的闪烁，

“虽然迟到了很多年，但你是否仍旧愿意嫁给我，陪我一起成为老头子。”

顾愠的眼里瞬间就涌上了泪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轻轻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颤抖着沾上了一些泪珠，只记得努力稳定住情绪，牵起一个漂亮的笑容。

即使很多年后，她仍旧记得这一刻布鲁斯那双深邃的充满了爱意的双眼。这个忍下了那么多苦难的男人，在这一刻眼中却含着泪水。

一切都还来得及，真好。

即使年华不复，我们仍旧拥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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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的小崽子】

布鲁斯十年如一日的忙碌，顾愠只得拖着拎包员达米安一起逛街。

“你们女人就是能买。”

像棵圣诞树一样，身上挂了众多袋子的达米安有些绝望，心里咒骂着逃跑不带自己的迪克。他严重怀疑布鲁斯和迪克今天根本就是故意加班夜巡。

“你才多大的年纪，就女人女人地说道。”

一个爆栗敲在脑壳上，一下打破这小鬼最近的老沉表象。青年像是炸了毛的猫，说什么也不肯再逛了，两人走进一家咖啡馆休息。

美滋滋地喝着达米安买来的巧克力星冰乐，顾愠还不老实，戳着对方小臂上饱满的肌肉挑衅着：“连陪女孩子逛个街都没体力，你说你还能不能行了。”

达米安将自己面前的蛋糕推到顾愠面前，看着她开心地叉走了蛋糕尖上的草莓，拿起叉子尝了一口，嫌弃地撇撇嘴：“我爸行就可以了，你这么关心我行不行干嘛，小心我告诉我爸。”

“……你几岁啊，还打小报告。”

两人关系好起来，乍一听挺诡异的，怎么说也算是儿子和继母这种经典黑.童.话设定，但是细思也很正常。

比起严厉训练自己的妈妈塔利亚，顾愠更符合当年才十岁多一点的达米安所幻想的女性形象，强大而温柔，撒娇纠缠一下就很容易妥协。任务结束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也总是气得跳脚，又无可奈克地细心帮他上药缝针。

当年的达米安虽然还小，可是已经足够敏锐，也许这份吃准了顾愠的劣性遗传自他爸也说不定。

唯一让人喜闻乐见的是，这两年达米安是越发看不顺眼他爹了。香香软软的顾愠和臭脸严肃的老爹，偏心都仿佛理所当然。

最后一站首饰店

顾愠看着玻璃柜里漂亮炫目的各式婚戒，三十多的年纪也不免泛滥一阵少女心。

“先生，小姐，有喜欢的款式我们可以拿出来给你们试一试。这些婚戒都是今年的新款，主钻是黄色彩钻，很适合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听到店员的询问，顾愠回过神留恋的最后看了几眼摇了摇头，指尖轻点边上的一条手链：“我想试试这条。”

达米安不喜欢顾愠这样的眼神，她应该笑着，骄傲得、肆意得像个女王一般。

所以说——

#爸爸真的好渣。这他妈都拖了十年了，还不结婚。也就这女人受得了。#

趁着顾愠在一边试手链，达米安刷卡买下一条自己看中的盛放的玫瑰造型的项链。簇拥在一起的几朵深浅不一的红宝石玫瑰娇艳如火，缀在周围的细碎钻石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平添了一份娇嫩。

顾愠挑眉询问着达米安。

男孩从盒里接过项链，一边解开扣子，一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得意劲儿：“这可是我正常工作得的第一笔工资，买个礼物庆祝一下。”

哪有人得了工资买礼物送别人的。

“不买给女朋友？”

“你哪操这么多的心。”

达米安如今身高早已超过顾愠一个头还多，伏下身，双手绕到她颈后轻轻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