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的妻子。
在柯尔腾,平民与奴隶、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通婚是可以的,且一经婚姻,下位者自动脱出原籍,往上跨越一个台阶,但奴隶是绝对被不允许正式嫁入贵族之家的,且一经违背,连带着贵族也要受罚。
故而,在柯尔腾,女奴之于贵族少爷们而言,也就算是一个拿来玩玩的小东西罢了,也就是格日乐的掌控欲和控制心太强了,放到其他贵族少女那里,是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未婚夫或者心上人之类的身边有没有什么女奴呢。——反正在她们眼里,那些女奴也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就是了。
郇瑾自称是个混血,却又生的如此体面漂亮,在格日乐眼里,几乎下意识地便把他当成了哪个大贵族的私生子,至于那个“度而部”,自然是历代服侍于该贵族的死士之流了。
“是么?原来这个程,是度而部的啊!”格日乐恍然大悟,开开心心地跳过去抱住了郇瑾的胳膊,状若不在意地开玩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夫妻两个,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亲密哦。”
程双陆和允僖都勉强只能听出来自己的名字,剩下的在说什么,他们俩便俱都两眼一摸黑了,双双茫然地望过来。
格日乐见状,便不由微微皱了下眉。
“我为度而部买下程才没多久,她是个汉人,还没有来草原上几天,”郇瑾不动声色地对格日乐补充解释道,“度而部先前为了救我的一批货,摔到了脑子,一时看上去呆呆的,但他的功夫着实不错。”
“那么,尊贵的王女阁下,请问您觉得,两个人如何,才算得上是‘亲密’呢?”
这个问题格日乐就很喜欢回答了,她笑眯眯地对郇瑾招手道:“你弯下些腰来,我告诉你。”
郇瑾彬彬有礼地弯了弯腰。
“木啊,”格日乐一口狠狠地亲在了郇瑾的脸上,笑眯眯道,“我们两个这样,就算是‘亲密’呀。”
郇瑾一时有些无语。
允僖垂着头不敢让郇瑾发现他在忍笑。
“这很简单的,”郇瑾风度翩翩地将格日乐轻柔地推开了一些,温和地笑着道,“王女阁下,请允许我为汉人的语言向程重复一遍,他们是夫妻,他们两个可以更‘亲密’的。”
低头忍笑的允僖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愣是从郇瑾那隐约有些咬牙切齿的语气敏锐地嗅到了大难临头的意味。
郇瑾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用汉语把方才格日乐地疑惑向程双陆重复了一遍,并在其中格外加重了“夫妻”这个词的音调。
允僖觉得自己脸上痴呆的微笑快要维持不住了。
麻蛋,谁说装傻子最简单,只要傻乎乎地蹲在那里坚持“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就可以了?这能做到的大前提,得是你真的一句话也听不懂啊!
迎着允僖俨然已经呆滞掉的脸,程双陆只犹豫了一小下下,偷眼看了看格日乐那冷眼旁观的神色,轻轻地吸了口气,走到允僖身前,捧起他的下巴,轻柔地将自己的唇附了上去。
连郇瑾都有些讶然地扬了扬眉毛。
倒不是觉得程双陆做的过火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还颇有几分腼腆害羞的小姑娘,真遇到了事儿的时候,还真挺能豁得出去的。
那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亲吻。
少女馨甜绵软的唇柔柔地附到了自己的唇上,允僖只觉得一把火从脚底板烧到天灵盖,整张脸胀的通红,大脑彻底当机,这回倒是不用再画蛇添足地加任何伪装了——俨然已经傻到家了。
直到程双陆神色自若地放开他,自去继续做了旁的杂务,允僖都一个人傻呆呆地蹲在那里,被叫起来走的时候都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同手同脚。
郇瑾做了个“如你所见”的手势,轻笑着问格日乐道:“如此,王女阁下,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如果你也能这么亲我一下的话,”格日乐抱着郇瑾的手不放,用撒娇的口吻试探道,“那我就真的是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可是王女阁下,”郇瑾笑着抽出自己的胳膊,淡淡地拒绝道,“我们还不是彼此的‘比其玛图海’呢。”
“会的,早晚会的,”格日乐不太高兴地抱起自己被郇瑾推开的胳膊,不太高兴地强调道,“一定会的!腾格拉,你是我的。”
郇瑾一笑而过,压根就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外面有王后的宫人来寻,似乎是想叫格日乐过去问些什么,格日乐匆匆应下,然后在郇瑾脸边偷亲了一下,高兴得蹦蹦跳跳地走了。
郇瑾面无表情地立了一会儿,回头审视了一圈格日乐给自己准备的这个临时“金丝笼”,不得不说——郇瑾嗤笑一声,在心中冷笑道,啧,还确实挺奢华的了。
郇瑾坐下闭目养了会儿神,卓丽图娅将他先前顺手放在桌边的那份湘浦雁送了过来,恭敬但冷漠地告诉郇瑾:“王女阁下的一片心意,腾格里塔拉,还望你好好收下。”
郇瑾顺手接过,湘浦雁是用可食用的鲜花拌以蜂蜜、牛乳制成的,既好看又好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