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成!”
“算了,日子定了没有?”允僖摇了摇头,拍了拍傅怀信的肩膀,叹息道,“什么时候启程?”
“看项师父的安排吧,”傅怀信想了想,坦诚道,“我估摸着,早则七月底,晚则八月初吧。”
“说实在的,我有点想象不来,”允僖撑着下巴,心里有点淡淡的不是滋味,“这么些年,洛阳也好,冀州也好,西北也好,我们三个都是一起过来的,如今你说走就走了,大头,你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殿下,我们都一年一年长大了,”傅怀信笑着叹息道,“总是要分别天涯,各自成家的啊。”
“你走就你走,总是什么总是,少带着我了,”郇瑾翻了个白眼,讽刺道,“我可哪里也不去,我就要窝在洛阳城里睡大觉,赖着殿下一辈子了。”
“你就一点,”允僖深深地凝视着傅怀信,眼圈微微红了,“也不舍不得我们么?”
“当然不是啊,”傅怀信轻轻按住允僖的肩膀,直接道,“殿下,我知道我自己心里忠于的是什么,这一点,我从八岁入宫遇到你那年起,就从未怀疑过,也不会改变,更绝不会背叛。”
“心中有牵挂的人,是不会迷失了回家的路的。”傅怀信站起来,横抱了左右两个人的脑袋,轻轻道,“殿下,阿瑾,等我回来,等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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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父皇调了项凛去雍州?”大皇子允康惊得一掌拍掉了案上的茶盏,震惊不安道,“不行,不行,那岂不是把整个雍州拱手让给了老四?”
“大哥,这你就受不了了?”三皇子允济颇为无语,自顾自地给自己添了杯新茶,淡淡道,“那你要是再听到父皇把老四放到了西山大营,岂不是要更气得翻天了?”
“这不行,这,这不合规矩!”大皇子允康瞠目结舌,呆了半晌,气愤道,“边军不得与中央守备交从过密,那项凛是西山大营出来的,现在去了雍州,他又是老四的武师父,师徒情分,天生的政治联盟,父皇这是宠起老四来,连规矩体统都不顾了么?”
“项凛是老四的师父不错,但大哥你也不想想,项凛今年都多大年纪了,他在雍州,最多该能干几年?”三皇子允济无奈,摊开来给大皇子允康算了一笔实实在在的账,“十年?二十年?二十年都是顶天了的!”
“可是父皇呢?少说也还有个三四十年好活的吧!父皇在位一日,老四就是手里捏着再大的军权,他又能做得了什么?他还真敢不顾身家性命的反了不成?他就是敢,那宫里老的老小的小,可还困着有好几个呢!”
“大哥,只要老四一日不入主东宫,你就一日不必急着把他放在眼里当对手看!你可别忘了,”三皇子允济深深地看了大皇子允康一眼,轻轻道,“项凛是老四的师父,可跟着项凛去雍州的那个,可是个傅家的子弟!”
换言之,等到三十年后,成宗皇帝真不行了,下面的几个儿子真斗得乌鸡眼,掀起棋盘打起来了,那时候,雍州说话管事的,还说不上是站哪边的呢!
“那能一样的么!”大皇子允康就难以理解了,“那个傅怀信,可是老四的伴读!永寿宫的义子!”
“伴读怎么了?伴读就一定跟老四一条心了?”三皇子允济嗤笑一声,却是不信了,“大哥,你身边那个楚阳是怎么死的?裴允晟身边那个傅怀让是怎么废的?让用我帮你回忆回忆么?伴读义子又如何,那虞宁侯府还养了他好多年呢?说到底,到时候谁站谁,还不是看各自的利益考量呢?大哥,你也别太高估人心了!”
“太子,重点是太子,”三皇子允济不耐烦地重复道,“还要我说多少遍,东宫一日不空出来,大哥你做梦能睡进去呢?”
“再说,我可听说了,老四从西北带了个无父无母的小姑娘回洛阳,永寿宫就差直接拿对待儿媳妇的态度来待那个程什么呢,要是老四真娶了她,那皇位还能有老四什么事?父皇防外戚是防外戚,可若是真心有培养老四的意思,也不至于把一个未来可能问鼎一国之母的位子给一个来历不明、父母双亡的孤女吧?”
“不,老三,这回你错了,你得听我的,”大皇子允康倾身过来,凑到三皇子允济脸前,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直白道,“越是老四这么做,我就越是不得不防他。你想想,他为什么要娶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孤女,他在暗示什么?他在向谁表忠?”
“你的意思,”三皇子允济眉头微蹙,不解道,“可是,不至于啊,太子也不需要他做这样的牺牲啊……”
“那如果大哥告诉你,太子在西北,遭着事儿了呢,”大皇子允康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异常诡异奇怪的笑容,像是很想放声大笑,又碍于什么,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一般,轻轻地告诉三皇子允济道,“老三,大哥我接到消息,说太子的身体,已然,在子嗣上,不利成事了。”
三皇子允济震惊地抬起眼睛。
“不然你以为长信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