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痛苦真的很痛,好像十指被刺,她痛的满头大汗,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她忍受不住了,她想放弃。
就在这时,小白的声音响起,让她想想病床上的陆一帆。
一想到昏迷的陆一帆,付晓琳陡然间如同被打了鸡血,坚强度直接提升了一倍,强自咬牙忍受着疼痛。
不知道自己忍了多长时间,感觉好像过去了一年,又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种钻心的疼痛终于消失了,付晓琳感觉自己虚脱了一倍。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正好与小白萌萌的眼睛对上。
小白对她人性化地伸起一只猫爪,似乎在给她点赞,“不过,你比我想想的要坚强很多,所有的医学知识我都已传授给你了。”
付晓琳回想了一遍脑海里的知识,疑惑道:“可是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啊,不觉得我会医术。”
她现在感觉自己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脑海里的知识还是那么多。
小白瞪了她一眼,“哪有这么快,你脑海里的医学知识需要激活。”
“激活?”付晓琳又学了一个新词,“怎么激活?”
“离开随身书房,出去给别人看病,只要诊断一个病人就激活了。”
“我给陆一帆看病就行吧。”付晓琳道。
小白嗯了声,“这个没要求,无论给谁看病都行。”
付晓琳出了随身书房,此时病房内一片漆黑,外面的天空蒙蒙亮,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
付晓琳小心地把手放在陆一帆的手腕上,心情即激动又紧张,不知自己能否就此救醒陆一帆。
但愿自己能救醒他吧,要不然自己就崩溃了。
她在心里祈祷了一番,这才把两根手指放到陆一帆的手腕上。
刹那间,她的脑海里好像有一朵蘑菇云炸飞,接着多了很多医学方面的知识。
付晓琳细心将脑海里的医学知识过了一遍,和陆一帆的病情结合。
付晓琳找到了陆一帆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原来,陆一帆不仅背部受了伤,他的神经也受了损害。
县医院的医生给他陆一帆治疗时,只是把他受伤的背部血管给修复了,失去的血也补回来,这就使得陆一帆的身体特征恢复正常,因此,这几天给陆一帆检查身体,一直没发现什么问题。
但是,实际上陆一帆不仅背后血管受损,与血管相连的神经也受到损伤,并且神经受到的损伤比血管的损伤更严重,这也就是为什么陆一帆的血管被修复了,但他始终没醒来的原因。
而关于如何修复受损神经这种问题,付晓琳见脑海里的医学知识过了一遍,发现治疗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用针灸来刺激陆一帆身体的穴位,以此提升神经的敏感度,激活萎缩的神经末梢。
得知如何治疗陆一帆了,付晓琳好像看了在迷失在汪洋大海中的人看到了灯塔,又好像沙漠中的行人看到了绿洲一样,直接跳起来,兴奋的大喊一声。
这一声喊惊动了旁边病床的病人,人家不满地嘀咕了几声,付晓琳连忙道歉几句,又被人家说了几句。
但她没有生气,脸上依然笑眯眯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来到了走廊上的护士值班台。
两个护士趴在值班台上,睡得正香。
毕竟此时是凌晨四五点,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刻。
付晓琳迫不及待想给陆一帆治病,因此,轻轻拍了拍左边的护士,问她借银针。
护士此时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打扰了,情绪很是不满,抬起迷糊的眼睛,瞪了付晓琳一眼,“要什么银针,大晚上的我去哪给你找银针,一边儿呆着去吧,别影响我睡觉。”
她又趴下继续睡觉。
付晓琳原本叫醒护士还有些愧疚,但听到护士这些话,愧疚立刻消失殆尽。
这护士的态度怎么这么差呢,不管怎么说,她们护士就应该为病人服务,她昨晚病人家属,现在需要她的帮助,她却因为自己打扰她睡觉,就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护士这个态度非常不正确。
付晓琳向护士提出了抗议。
护士情绪大爆发,直接和付晓琳大吵大闹起来。
两人的吵闹动静很大,惊醒了很多人,都揉着迷糊的睡眼,过来观看。
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值班医生问护士发生什么事了,那些围观的病人家属也问护士要不要他们帮忙。
他们本能地抵制付晓琳。
这是因为,在这个小县城医院看病的基本上都是本地人,他们本能地亲近,而付晓琳说话的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在这个小县城里,地域观念还是很重的。
于是,他们自发地声援护士,对抗付晓琳。
就在他们集体要声讨付晓琳时,值班院长走过来了解情况。
付晓琳把事情的完整经过说了一遍,请院长做主。
院长只是看了付晓琳一眼,转头又问护士。
护士自然把自己说成弱势的一方,说付晓琳不遵守医院规定,强要银针。
院长追问付晓琳要银针做什么。
付晓琳说她要用银针救陆一帆。
院长瞪了付晓琳一眼,“胡闹,你知道银针怎么用嘛,还想用银针救人,我告诉你,如果用错银针,不仅救不了人,还可能害死人,我们医院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