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别耽搁了,这就走吧。”
杨氏笑着应了,一家子带上仆从,二十来人往杨府去了。
林家和杨家一个在入苑坊,一个在胜业坊,相隔不远,车马走了不一会就到了杨府门前。只见府门巍峨,正中悬着襄国公府的匾额,泛着金光,为先帝太·祖高皇帝御书。
门房早已候着,一边通传,一边将林家人迎进府。
一行人走进正堂,只见襄国公杨源和老夫人崔氏早已带着一众下人翘首盼着,乌泱泱的站满了大半正堂前的院子。
“父亲、母亲!”杨曼一下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老国公杨章和崔老夫人也是激动不已,崔氏终于见到女儿一家,不由得泪目,杨章武将出身,亦是湿润了眼眶。杨曼是二人唯一的女儿,自从跟随林澄洲前往扬州,一别九年,曾经千娇万宠的女儿终于回到了长安,重逢后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仆妇周氏劝道,“老太爷、老夫人,咱们进屋再说吧,这外面日头愈发高了,大家快进屋歇歇。”
崔氏点头道,“对对对,别晒坏了曼儿和孩子们。”持着杨曼的手领着一众人进了屋。
杨章和崔氏安了座,林澄洲和杨曼带着儿女们行了大礼。杨章叫了起来,仔细看着女儿,一别多年,仍是如当年在长安时的柔美,心中满意,想来是日子过得很好。
又看看东床快婿,“澄洲瘦了许多,吴王的案子你们一家子受苦了。好在如今到了长安,可算能安歇下来了,曼儿,你可要给澄洲好好调理着。我这有些高句丽进贡的高丽参,还有旁的补品,都是上好的,记得今天都带回去。”
林澄洲连忙谢道,“劳岳父惦记着,曼儿照料我实在是体贴用心的很。自打我从闽南回来,补品药膳就一顿都没落下过。就是在来长安的船上,曼儿都整天琢磨着怎么给我换着花样调理。倒是我这些年忙于政务,对妻儿照顾不周,还让她娘儿几个担惊受怕,实感有愧,还要请岳父岳母责罚。”
杨章捋着长髯,温和笑道,“你为圣人尽忠分忧,是臣子的本分,有何可责罚的?你们是一家人,曼儿既然嫁给了你,体贴照料你是应该的,你对曼儿的心意我们也都知道,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我们就满意了。”
这边崔氏早已等不及他翁婿二人,打断道,“好了,好了,他们夫妻恩爱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以后再说,快让我的乖外孙、外孙女上前来。”
三人走上前来,崔氏笑着不住的点头,“好好好,三个孩子都生的这般的好。御衍比上回来又长高不少,有了大人模样了。”
杨章想起来插话道,“上次你来跟着我学的功夫,回去可有继续练着?”
御衍点头,“一直练着呢,我还想这次回来了继续跟着外祖父习武呢?”
杨章笑着应道,“好好好,旭儿如今下了值也还跟着我习武,改明我们爷孙仨好好切磋切磋。外祖父有把当年从西域打仗夺来的宝刀,你若比试的好,就给你。”
御衍大喜,忙应了。杨曼笑道,“爹爹,他才多大,哪用的上您的宝刀。”
“哎,这你不懂,我看衍儿好的很,那刀甚是配他。”
一旁崔氏道,“你爹爹一屋子的各色好兵器呢,给他嫡亲的外孙一样,有的什么。”又将御衍身边的御蝉和御徹都拉近怀里,“这是阿鸢和獾奴吧。”
崔氏将御蝉搂进怀里,上下细看,“好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当初你们走的时候阿鸢才四岁,如今都都快及笄了,可还记得我们?”
御蝉道,“自然是记得的,母亲常常跟我们提前外祖家,虽然不在跟前,可我和哥哥都记得,就连獾奴在上京的路上都总念叨着外祖父母呢。”
杨源和崔氏都笑了开怀,杨章抱起御徹问道,“獾奴,你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御徹连连点头,“嗯嗯,獾奴可想见外祖父、外祖母了。外祖父送我的琉璃军队我可喜欢了,就是父亲和哥哥总没空陪我玩,母亲和姐姐又不喜欢玩这个,总是我一个人玩。外祖父是大将军,肯定玩的好,外祖父陪我玩可好?”
杨章久经沙场,身上不由得带着肃杀之气,一般的孩童第一次见自己难免会害怕,可这小外孙一点也不怯生,和自己甚是投缘,高兴不已,“好好好,他们不和獾奴玩,外祖父陪獾奴玩,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你想过来玩,随时都可以。”
御徹兴高采烈,简直要坐不住了。
一家人久别重逢,厅子里满是欢声笑语。忽听婢子来报,“大夫人带着女郎们回来了。”见一气质高雅的贵妇人,带着两位妙龄女郎走了进来。正是杨彦晖的夫人高氏和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