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的确是一个称职的助手,懂得休息享受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所以从不打扰我休假。
“听上去好像很重要,什麽样的?”
“你不知道?搞得很大条的金融纠纷,你休假前报纸上就有登了。”
“那他们应该去找律师,而不是找我。”
“双方已经裁定庭外合解,只是损益方面谈不拢,‘美弗利’一定要你去跟对方谈判,这关系到他们公司的生死存亡。”
“这个恐怕有点麻烦,我目前手上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可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
虽然裴臻的事让人很头疼,但一想能再见到约什将军,我还是有些期待的。人有时候可能真的很贱,喜欢在危险刺激中追逐快感。
“那怎麽办,对方一定要你,谁让你之前那次谈判太过精彩,那甜头让他们想一尝再尝。”
“有期限麽?我抽得出空就去。”
“最晚下个月10号你要到场。”
“嗯……”我算了算,应该来得及,“知道我的对手是谁麽?”
“不清楚,还没有消息漏出来。”
“明白了,我再联系你。”
“好的,祝你假期愉快,多多豔遇喔,哈哈。”亨利式的结尾语,误打误撞得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刚挂上电话,门铃就响了。
“嗨。”门外站著个一身休闲的昂扬男子。那张俊脸有著如锐利刀锋雕琢而成的深刻轮廓。不是别人,正是耿烈。
“好快。”我打开门让他进来。下飞机才跟他通了电话,说要给我做拿手好菜。
“那当然。饿了吧?马上开饭。”很自然地在我额际一吻,径自进厨房,拿出已经买好的材料。
我转身跟进厨房,倚著门看他卷起袖子一幅居家好男人的样子为自己忙碌,我忍不住问:“耿烈,你喜欢我什麽?”
他转过头来看我,笑眯眯地反问:“你觉得自己身上哪里吸引人?”
我笑了笑,严肃地扳指数:“以前有看中我样貌的,有看中我能力的,有看中我出手大方的,也有……”我想了想,以文艺腔接道,“也有说被我不会为谁停留的洒脱气质所吸引的──你呢?”
他歪头好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回道:“你的样貌合我胃口,你的能力我欣赏,出手大不大方不重要,因为我不需要。至於你最後说的那点,我会说我想把你那种气质抹去。”
我挑眉哦了声:“你想改变我?”
他耸耸肩,不以为意:“只是想让你爱上我。”
我笑,说得隐讳:“你考虑清楚。我相信,投身事业我可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可追求感情则不一样。”
他迅速接下我的话:“的确,种下的是爱,收获却可能是痛。但爱情就是这样,犹如赌博,是需要运气和冒险精神的。”
我叹了口气,直截了当:“我就是知道我这人没什麽运气,所以也不想冒这个险。”
他好像很不在意,胸有成竹地结论:“你现在不冒这个险没关系,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行了。”
耿烈的确是个好情人,他会时刻注意你的需要,揣测你的心思,你不需要张口,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已经为你安排好一切。让你充分体味被宠爱的滋味,这种滋味想必没有人会拒绝。
“明天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吃著他买的葡萄,我靠躺在沙发上看dv。
“上哪?”他搂过我肩,让我靠在他身上。
“纽约。”想到了随口问,“你好像很闲,嗯?”
“我接了个,目前在收集资料,不是太忙。”手非常温柔地按摩我的颈部,我眯起眼,舒服地让人昏昏欲睡。
我抬手揉揉他的发,开玩笑道:“喂,你别对我太好,我会爱上你的。”
“求之不得。”伴著湿热的气息咬上我的耳朵。
他无疑是聪明的,可……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正每一天研究我一点,不多时整个人就有要被他摸透的感觉。
换作常人,我想应该为这种关心默契而欣喜不已,可是职业使然,对我来说被人摸得太透,那便意味著失败的前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