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当然了,陆茗的遗产除了屋里的锅碗瓢盆,好像也就那本《龙/阳三十九式》比较值得争一争。
壮汉大叔扯着《龙/阳三十九式》的上半部封皮,对小灵阁士怒目道:“哎,你这小姑娘,知道什么三从四德吗?小小年纪看什么禁/书,要不要脸啊你,快放手!”
小灵阁士固执的抓着书籍的后半部封皮,回了他一个白眼:“小茗曾答应我要送我一支碧玉簪子,如今她走了,她的遗产自然归我,倒是大叔你堂堂七尺大汉,居然看这种书,别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她的遗产怎么就成你的了?小丫头生前爱慕我,按照咱们棠国的规矩,遗产自然是要留给自己的心上人!”
趁着两人互喷的这段时间,张无鸣凑过头,偷翻了几页书,估量了一下这本书的价值,咂
舌道:“你们别争了,我觉得小茗的遗产其实是留给我的。”
一直被当做空气的陆茗好整以暇的站在门边,看了几分钟这场闹剧。
真是可喜可贺,穿了一个越,非但没把她的暴脾气治好,反而还有越来越爆的趋势。
连寒暄都可以省了,陆茗躬身解下自己的官靴,猛力朝三人的方向丢去。
三人一惊,松开手,连忙躲开。
《龙/阳三十九式》“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陆茗单手插腰,睁圆眼,顶着一张鹅蛋脸,没什么威胁力的吼了一声:“滚……”
三人立刻反应过来,“嘿嘿哈哈”了几声,脚底生烟,溜之大吉了。
陆茗深呼吸,平复心情,光脚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书籍,用袖子仔细擦干净封面上的灰尘。
这本《龙/阳三十九式》是她要送给江亦秦做答谢礼的,怎么能随便被那几个白眼狼拿走,而且她还没死!
陆茗将书籍被撕裂的部分小心贴好,又找了一块漂亮的小碎布严严实实的包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就连晚上睡觉都不肯放开手。
第二天一大清早,陆茗如约去了淳王府。
江亦秦在后院和他的小学生们讲学。
几个十岁左右身穿锦服的小公子正襟危坐在小板凳上,高抬着娃娃脸,崇拜的看着江亦秦。
一身白色薄衫的江亦秦手执着泛蓝书籍站在树下背手而立,眉目在晨风中清俊如辉。
陆茗只是看了他几眼,心里就莫名的觉得愉悦,讲真,要是学校的男老师都长这样,逃学率至少能减少一半。
这里突然闯进一个陌生人,激起了学生们的好奇心,小公子们纷纷用天真的目光打量陆茗,其中有一位穿着最为华丽的小正太忍不住歪着脑袋问江亦秦:“先生,这位奇怪的姐姐是谁啊?她看着好丑呢,比晴儿穿得还丑。”
小正太口中的晴儿是他的青梅竹马。
陆茗想,自己身上的阁士官服是很丑,但小孩子这么口无遮拦真的好吗?明明是她师兄的学生,怎么就没学到她师兄一丁点君子如兰的气质呢。
陆茗垮下脸,向江亦秦投去一个委屈的眼神。
江亦秦指了指最前边的空位,表情颇为坦然:“嗯,丑是丑了点,不过她是你们的师叔,要尊敬师长。”
小正太不乐意的撅着嘴抗议,就是不肯喊她师叔。
而陆茗也懒得跟小孩子计较,她被江亦秦的话打击到了。
他怎么能说她丑呢?亏她还心心念念的给他准备了答谢礼。
郁闷的绕过几张桌子走过去,陆茗心里气得冒烟,脸上却摆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样,将手中的书籍递到江亦秦身前:“爷,多谢你救了小的,这是小的昨日说过要送你的书,请您务必收下小的心意。”
江亦秦低头看了眼用藕色方布包住的书,接过来没什么表情的打开封面翻了几页:“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确定要送给我?”
这本《龙/阳三十九式》确实相当贵重,它是九仙道人的遗物,之所以叫“龙/阳三十九式”,是因为九仙道人为了掩人耳目,将武学秘籍拆开夹进了这本风月小说里,每隔三十九页,就有一页是真正的武学秘籍,里面记录了九仙道人的毕生所学。
用心良苦的师父将遗物留给了自己的傻徒弟,只可惜陆茗这个半路穿越来的傻子并不知道,她以为这只是一本普通的风月图鉴,她只想抱住江亦秦这条大腿。
当然了,就算陆茗知道了也没用,以她的资质就算练个一百年,也不可能练出一点所谓的“武功”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