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要说相好,很多人一口咬定说他有,却又具体说不出是谁来。
完全找不出他私生活混乱的铁证,可又不能让读者失望,于是词句上便模棱两可,让大家自行想象。可这种事哪能逃过深究,尤其宋淮又不知不觉有了些粉,有人一字一句地研究这些所谓的“证据”,甚至亲身采访当事人,事情一再反转。
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真相怎容得让人一再地调查和推敲?如火如荼的争吵下,有个结论逐渐浮出水面:宋淮不像是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平时跟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大概是为了搜集资料,私生活应该也没多大问题,可他必定□□了祁杨。
祁总是清冷高雅的天仙,他是心思深沉的大灰狼,这就是大家对他的定论。
可见名声决定一切。
关闻事发之后,曾传出消息要弄死绣球花,一时间网上哗然,让他名声大噪。网络上花粉众多,大都对他有点好感,却也有不少人想要把真正的绣球花抓出来。
这年轻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宋淮被抓出之后的下场如何,与他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因此扬名,害死宋淮都没有关系。
“祁总什么问题都不答复,是心虚?” 年轻人似乎有些急了。
“宋淮是我的军师智囊,我不想看他被人这么诋毁,你想查可以去查,没有人会阻拦你。” 祁杨推着宋淮的背,“走吧。”
宋淮一言不发地前行。
他不是傻子,多少人想踩着他的尸骨上位,他心里很清楚。今天不过是个开始,今后只要他跟祁杨的关系不变,就免不了要做个到处中箭的活靶子。宋淮本算不得什么,可伤了他,便像是打死一只罕见的梅花鹿,不但能卖个好价钱,也是对祁杨重重的一击。
“我想回家一趟,跟宋岚商量一下公司今后的事。” 车里,宋淮对祁杨说。以前的蛛丝马迹是真的要从头到尾清理干净了,就连宋岚那边也不例外,要抹得一滴不剩。
祁杨一言不发,面朝着窗外的倒退的街道,只是摸着宋淮的头发。
“我很快就回来。”
祁杨笑了笑:“去吧,你对我向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
祁杨不语片刻:“什么时候走?”
“我想现在就去。”
“去多久?”
“一个月。”
祁杨听了没吭声,半晌又是一笑:“去吧,反正有我没我你都没关系。”
祁杨摸着他头发上干了的血迹:“至少先去我家上点药。”
“不了,你回家之后要忙,我这点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在这里打个转直接把我送回机场好了,一个小时之后就有一趟飞机,免得又要周助理再开一趟车。”
他只顾查着下一班的飞机,抬头时,只见祁杨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看不出心情好坏,把宋淮看得心惊肉跳。半晌,祁杨垂了眼,压着他的头在自己的腿上躺下来:“睡吧。”
宋淮的脸埋在他的西装上,到处都是祁杨的气味,熏得他醺醺欲醉。嘴唇被他撬开了,舌却不进来,勾着他逗着他,不给他痛快。宋淮知道这是祁杨在罚他,也是在让他记在心里念想,他忍不住弓起身子,祁杨的手压着他的嘴,却就是不再给了。
于是宋淮就这么记挂了整整三个星期。
他宋淮真心没什么弱点,只是在祁杨的美色面前,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
这天夜里祁杨回家,随便在洗澡间里冲了凉,擦干身体倒进被窝里。身体触到床铺的那一刹那,他毫无预警地压上了什么硬东西,被窝里有人闷哼一声,祁杨拉起床单包住自己的身体,一掀被子,只见宋淮穿着件家常衫,头发乱糟糟地蓬松着,用手肘撑着身体半坐起来。
“我今天晚上来的,周云说你在开会,我让他送我来你家,等你。” 宋淮赶紧说。
祁杨拉着裹在腰间的床单不动。
“我那什么……” 宋淮揉着翘起的头发,“我太困,就洗了个澡上你的床睡觉……”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坐起来,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不客气,“……我还是先穿件衣服……”
好像太自以为是了?他都不知道祁杨是不是欢迎他不请自来。
“家里的事情都办完了?”
“差不多。”
话刚说完,祁杨的双手绕到他的背后,宋淮的后背一凉,身上仅有的衣服被他拉着从头顶脱下来,压着躺在床上。他的呼吸加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每个毛孔都像是活了过来似的。他吻着祁杨的耳廓,气沿着喉咙发出来:“你希不希望我过来?”
“你觉得呢?我希不希望你过来?”
说这话时候他的唇压上来,宋淮的呼吸加重,紧紧抓着他的背。
三个星期不见,果然是连话也来不及说,刚才是他想多了……宋淮闭上眼,呼吸紊乱地吻着他的唇。
也不知过了多久,家里的门铃突然间响起来。
办事时谁去管门铃,祁杨和宋淮没有听到,亦或者是听到了也不去理。门铃停了片刻又起,坚持不懈地闹着,祁杨将额上的汗一抹,冷着脸下了床,随手捡起一条睡裤穿了,将客厅的大门打开。
“祁总。” 周云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