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其他办法了。
“妈,爱情能当饭吃吗?如果你当初,不是坚持守着老房子不肯拆迁,我们就不会遇到那场大火,你就不会因为救下我们被烧伤,那我们三个人现在一定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妈妈你太傻了,爸爸早已忘了你,不然这么多年,早就回来找我们了,就算你守在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知何时起,天空又开始飘起细雨,淅淅沥沥的雨像是无声的在回应着她的痛苦。
“爱情有个屁用!”仿佛为了说服自己,她吼得格外大声,吼完后捂住脸,哇哇大哭起来。
“你这样认为吗?觉得爱情是个屁?”头顶响起一个声音,沈清音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到了魏辰那张近乎完美的脸。
他是从那棵松树后转出来的,后背上还蹭了些青苔的痕迹,不知在那里已经多久了。
沈清音不习惯在人前哭泣,抬起袖子擦干眼泪,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魏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妈妈也葬在这里,今天过来看看。”
他这么一说沈清音才注意到,他从头到尾穿着一身的黑,看起来极为郑重。
“可魏先生不是刚来海市没多久吗?”沈清音并没有被他的完美的皮囊迷惑,对这个魏辰,她始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家母是海市人,早年跟父亲一起去了帝都,但落叶归根,临走时嘱咐我们要将她葬回海市。”魏辰说这些时,声调凄婉而哀伤。
沈清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太多疑了。
雨有点下大了,但两人的步子都不急不忙,沈清音是因为心灰意冷,却不知魏辰又是为何?也许是因为早去的母亲。
“谢谢你,没有在我妹妹面前戳穿我!”沈清音转移了话题。
“我何必去做那个恶人,反正该知道她迟早会知道!”魏辰不以为然的说道。
沈清音嘴角泛出苦笑,确实是如此,纸是包不住火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昨天去了迷夜,猫姐说你不在!”两人已经慢慢沿着台阶往外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是,容少帮我辞职了,以后我不会去迷夜上班了!”沈清音轻轻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这句话说完后,她觉得魏辰身上的气息马上冷了几分。
“那容少现在是你的金主了?”魏辰的声线的确变冷了。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自己这样的女人大概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需要尊重和掩饰的。
“我只是跟他做一笔交易而已!”沈清音的口气也淡了。
“交易?”魏辰似乎在唇齿之间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
“听说容少是典型的拔吊无情,要不你考虑考虑,让我来当你金主怎么样?他给你多少钱,我都翻倍!”面相温和的男人突然变脸,大力捏住沈清音的手腕,他本就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用力一提,她的脚尖立起,身体就要离开地面。
“难道你拔吊就会留情?”他的话语太过刺耳,沈清音憋红了脸,忍不住反驳,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去做这样的事,可他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从来不会体念生活在底层的人的痛苦。
“陆老师这么好,你却还想着在外面乱来,我不觉得你比他好到哪里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也许是情绪压抑得太多需要宣泄,所以她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冷静。
她一边反击一边挣扎,下了雨的台阶本来就湿滑,加上她的脚掌本就半离地,这一番作死行为的后果就是,她重心不稳,一个后仰,就要摔下去。
这要摔个稀巴烂,晚上也就不用侍寝了。
可是她美好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她预想中一定会松开她自保的魏辰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揽入怀中,将自己做成包子皮,而她则是中间的那颗馅,两人一起咕噜噜滚了好几个台阶。
她耳畔就是男人粗重的呼吸,鼻端飘散的是淡淡的血腥味道。
也许是太过震惊,两人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沈清音尝试着动动胳膊腿,魏辰才如梦方醒,猛然大力推开她,自顾自站了起来,眉目间还一派嫌弃。
沈清音屁股一痛,一脸愕然的跌坐在地上。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魏辰的手肘已经磨破,在往外渗血,额角也破了一大块皮,站起身的时候,他眉头紧皱,嘴角抽了抽,应该还有其他暗伤。
“谢谢你啊!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医药费我来出!”她本是一片好意,毕竟他护了自己不是。
不过男人却突然炸了毛:“你出?用你从容冽身上赚来的钱吗?”
冷静,冷静……
魏辰冷淡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圈。
“我没事,就破了点皮!”
男人再也没说一个字,快步离开。
膝盖隐隐作痛,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出墓园,雨越下越大了,她就这样淋着,包里有雨伞,但是她不想撑起。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深蓝色跑车开了过来,滴滴的鸣笛。
她避了避,那跑车还是停着不走,一个劲按喇叭。
她正要骂神经病,就看到魏辰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