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儿罢了。
林平安和林婶惊恐的眼睛瞬间放大,两夫妻齐齐噗通一声跪在了白茂文面前。
“举人老爷、明、察……”
林平安结结巴巴回道。
间接承认了林武没死的事实。
“林武没死,你们却说他死了。”白茂文用茶盖轻轻拨着茶碗里的茶叶。
“赌钱是真,输了钱也是真,林武被人关起来要挟你们来偷盗水晶瓷方子怕也是真吧。”
“回举人老爷,我们两夫妇没有要偷盗水晶瓷方子。”
林平安连连否认。
“你们投靠小月山已经有六天,六天时间足够你们考虑是否要向我坦白。”
只是林平安两夫妇并没有。
白茂文凉凉一笑。
放在桌上的茶碗清脆磕碰在林平安和林婶的心脏上,让他们猛然又是一缩。
“我们……我们,”
林平安结结巴巴了良久,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原委道出。
“我们两夫妻就当儿子已经被打死了……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就没办法用儿子来威胁。”
“看不到,就不会心软。”
林平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了,在白茂文面前痛哭得不成样子。
第20章 处理
林平安他惭愧啊。
举人老爷对他们家那么好。
明明还有十年才到期的卖身契,举人老爷说放他们出白家就放他们出白家。
他又怎么能偷盗举人老爷的方子。
就当儿子死了吧……
死了。
儿子已经死了。
他们两夫妻是穷,可不能连畜生都不如。
教不好儿子,是他的错,他没脸下去见列祖列宗。
林婶也认命了,哭哭凄凄着,唯有和当家的相依为命下去。
“你们这份决绝我倒是欣赏。只是太蠢。他们若是有心算计,就算你们不出去,他们也能有办法把林武的手指脚趾耳朵送进小月山农庄来。一天切一样,总能逼得你们出手。你们就算不偷,也会对我心生怨恨。”
白茂文残忍地将可能发生的事以及人性赤.裸裸揭开。
背影漆黑一片宛如人间恶鬼,吓得林婶脸都白了。
一想到儿子林武的手指会一根一根被切下来送到自己眼前,心如刀割的林婶一下子就瘫软了。
“小的,小的不敢怨恨。我们,我们夫妇俩这就离开。”
林平安勉强振作,搀扶着林婶步履蹒跚就要离开小月山农庄。
他们两个只要死了,死了之后那些人就没办法要挟他们偷水晶瓷方子了。
这样儿子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也许还能保儿子一命。
就算是做乞丐,挖草根,能活着总比被人打死强。
“是不敢,而不是不能。”
白茂文更为凉薄且残忍的话压弯了林平安的脊梁。
“举人老爷……”
“留着,我会处理,解决之前哪里也不准去。林武这不忠不孝的臭小子,是该好好收拾。”
林平安和林婶呆滞一双泪眼,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
“谢谢举人老爷!谢谢举人老爷!”
两夫妻噗通跪下连连磕头,把地板磕得碰碰响。
“停了。别把头磕红了,别人还道我苛待旧仆。”
一想到扭头让纸扎小妹看见,白军师就想把人拉去砍了。
“是是是。”
林平安和林婶赶忙起来,互相给对方擦额头的灰尘,抹去未干的眼泪。
他们该高高兴兴的。
完全没发觉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
其实白茂文完全可以不理会林平安一家三口的死活。
甚至还可能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令人闻风丧胆的白军师,并不会因为对方还没来得及下黑手就心慈手软。
若不然白军师的名声不会一直让人诟病。
以至于还传出瘸子就是天性狠辣的恶毒诽言。
只是纸扎小妹既然把人收下了,那就把后顾之忧一并铲除。
白茂文这头在书房里把林平安夫妇吓了一遭,结果扭头白小桃就知道了。
“哥哥刚才见了林平安夫妇呀。”白小桃还真的有什么说什么,一点儿都不委婉。
“你知道了?”
若非白小桃没有亲眼看见白茂文如何黑化吓得林平安夫妻什么都招了,白茂文非得……
白茂文不动声色,表情仍旧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和刚刚在书房里完全不是一个样。
如果说区别的话,那就是十六岁白茂文和四十六岁白茂文的区别。
中间差了一整个马里亚纳海沟,喜马拉雅山扔下去能噗通看不见影儿。
差距就是这么大。
可是白小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