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盐碱地深挖翻敲开平整,把上头顽固的杂草干枝拔除了,堆起来烧成灰留着备用。
“啊。这里不用草木灰。”白小桃摇摇头,让他们把烧好的草木灰弄走,留着别处有需要的地方。
“不用草木灰的话,这猪草能长好吗?”
张虎疑惑,举人老爷找回来的猪草真这么厉害?
“盐碱地再用草木灰,连猪草也长不出来了。”白小桃摇摇头。
草木灰的确是种地瓜的好肥料,钾肥钙肥棒棒哒。
可这已经是盐碱地了,再用草木灰施肥的话,盐碱化会更加严重。
酸性磷肥倒是不错……回头仔细想想还能不能把以前学的化学反应方程式给搞出来。
唔……只不过弄酸性磷肥的话还得弄硫酸,弄硫酸还得搞绿矾矿,搞了绿矾矿她还得烧。
啊啊啊,为啥她穿越过来了,还得继续搞化学。
真把化肥弄出来,会被当妖孽烧的吧?
那可是能够立竿见影大幅度提高粮食产量的东西。
白小桃心想还是先种个猪草试探试探再说。
什么都得循序渐进,正如白茂文哥哥说的,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身怀重宝就是祸。
“啊!那以前是不是用草木灰太多了,这地才长不出来粮食?”
张虎居然非常会发散思维,白小桃才提了这么一句,他一下就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可能吧。”白小桃只简单知道土壤是酸性还是碱性,成因还得调查过才能下结论。
“这儿我没来过,我不知道呢。我回头再问问哥哥去。”
白小桃一派纯真可爱地说。
这时候她就像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了,过完年了又长一岁了。
惹得男仆女仆们不由得笑了起来。
“哦。”
张虎点点头,继续将成堆的草木灰铲进簸箕里,心里却把白小桃的话牢牢记住了。
回头找这儿的老农问一问。
忙完一天的开荒,趁着夜色回到小月山农庄之后,张虎还真去找王大勇问了。
“东边盐碱地啊?”
王大勇没想到白举人竟然找来可以在盐碱地种的猪草,还派人去开垦盐碱地了。
“我记得我阿爷那会儿,东边的地还能种。”王大勇洗干净手。
伺候了一冬天的金贵青菜,让王大勇养成了随时洗手的习惯。
“到我阿爸那会儿就种不了粮食了,荒了大概也有四五十年了吧。”
“以前还经常烧草木灰肥地,后来无论是草木灰和牛粪都不管用,这地就不得不荒着了。”
“听小姐说,举人老爷还教她草木灰和牛粪要分着用,竟是比我们还讲究。”
张虎也是种田好手,和王大勇聊起地来特别有话聊。
“没想到举人老爷还真懂种地呢。跟了个好东家,是我们这些老农的福气啊。”
王大勇听张虎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
他们也是种田慢慢摸索出每年该种什么,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施肥,怎么施肥。
可举人老爷一个读书人懂得也不比他们少。
王大勇心想,明天早点儿起来弄完地过去盐碱地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要他们帮忙的。
第二天,王大勇还真过去了。
刚好遇到赵大成驾驶着马车沿着小路过来。
赵大成把“猪草”藤蔓杆子带来了。
这当然又是白茂文的杰作,特地经过赵大成转一手,将猪草从外头运回来。
当然赵大成还以为白茂文托关系从别处弄回来的猪草杆子,就这样丝毫没怀疑就装车往小月山农庄送。
“来了呀。正好,地刚刚开好了。”
“这就是猪草啊?”
王大勇和张虎他们盯着马车上一捆一捆的绿杆子瞧个稀奇。
这杆子比筷子还粗,看着就壮实。
“嗯嗯。”
白小桃让张虎他们把猪草杆子剪成一段一段,然后按要求种在开好的地里。
种好之后也不需要特地照顾,头几天注意浇上水就可以放任不管了。
张虎他们当然不可能真不管,天天都有人过来看,就怕小姐的猪草长不出来。
这毕竟是盐碱地,张虎他们难免会担忧。
好在猪草真的很能长,过不了几天张虎他们就发现种下去的光杆子竟然冒叶子了。
再过几天一看,这猪草长得比沙地里刚刚冒头的高粱还茂盛。
张虎他们天天看还不觉得,王大勇来看就发现对比很明显了。
不由得感慨举人老爷和小姐果然是他们的福星。
连盐碱地都能种出猪草来了。
用不了多久,种了猪草杆子的那片盐碱地就长满了藤蔓叶子,不毛之地变成一片绿毯。
“感觉这猪草长得比暖房里的青菜还好看哪。”
张虎情不自禁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