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了然的格局,张放应该不会被藏在这一层。
他到底被人藏在哪里?这么久不联系霍敬南,是不是已经被人灭口?她握紧拳头,霍敬南为了他飞来港地,就说明这人对他很重要,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如何,她先找出异常再说。
侍者端着托盘从走廊那头走来,她灵机一动,迈步过去,“帅哥,有没有白开水?我有点闹肚子,想喝点热水。”
一路走来,她没看到茶水间!
侍者解释茶水间在负二层,让她在原地稍等片刻,宋楚儿表示她可以跟过去,顺便看看邮轮的内部结构,还故意拿起手机自拍,说要发到朋友圈炫耀一番。侍者不疑有他,领着她走向负二层。
楼梯间有监控,随处可见拐角处的监控在转动。
负二层的格局与负一层有差异,一大半的地方是禁止进入,站在楼道里能听到机器运转的声音,想来快要接近邮轮的底仓。
茶水间并不宽敞,两名女侍者正忙着煮茶、洗涮杯碟,男侍者把开水递给了宋楚儿,宋楚儿谢过对方,男侍者端着灌满了酒水的托盘再次离开。
宋楚儿简单与余下俩人搭讪了几句,然后把杯子还给她们,掏出几张钞票搁在杯子下,“谢谢你们。”
女侍者笑着感谢,还说有需要尽管说。
宋楚儿点头,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名堂,她大致把地形记在脑海里,抬脚离开。
刚走出茶水间,楼梯间有脚步声传来,听声音,不像是侍者的脚步声,他们的脚步声有力,更像是训练有素的私人保镖。
每层楼都有卫生间,宋楚儿装作肚子疼,小跑向尽头的卫生间,她刚关上门,那些人的脚步声踏上了这层楼,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道暗哑的开门关门声,脚步声旋即消失。
这不是茶水间的门!
有猫腻!
过了两分钟,她甩着水从洗手间走出来,低头从手袋里取出纸巾,装作意外落地,她蹲下来,眼观八方,借着裙摆的遮掩,轻轻敲击地面。
实心、实心、实心。
她咬牙,时间太久会引起怀疑,没办法只好捡起纸巾,向前走去。
脚步忽然一顿,她伸手扶墙,抬起右脚,摘掉高跟凉鞋,悬空的右脚故意摆在地毯上,随意碰触地面,果然发现了异样。
空心。
底下有暗门,开关在哪里?
时间不宜拖得太久,她立刻穿上鞋子站起来,右手拨了拨长发,扫了一圈周围,没看到开关,她记住方位,拿着手包离开。
回到负一层,时间已至凌晨一点四十分,大厅里依旧人声鼎沸,她左右四顾,没看到霍敬南的身影,她思忖几秒,就抬脚离开大厅,打算先回房。
走到电梯口,三部电梯同时在运转,她不想等,转身走向楼梯口,顺便再观察一番,万一有发现呢?
很遗憾,她一路走回四层,啥也没发现。
回到房间,霍敬南还未回来,宋楚儿累了大半夜,脱掉高跟鞋,先去洗澡。
她穿着睡衣出来,霍敬南依然未回,她并不担心,霍阙的身份摆在这,应该没人敢动他。
她躺在床上休息,看着天花板发呆,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疲惫,她龇牙咧嘴,镜子里的人也跟着龇牙咧嘴。
得,本来很困,这会儿竟然睡不着了。
对着镜子玩腻鬼脸,她翻身坐起,摆起瑜伽姿势,双手撑地,双脚倒立,脚尖刚好碰触到镜面。
镜面温热,咦,温热?
她皱眉,室内开着冷气,镜面应该冰凉才对!她忙不迭收回双脚,翻身爬起来,伸手触碰镜面,须臾,脸色一变,啧啧,果然有猫腻。
他们出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竟然有人在他们房间捣鬼,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做?!
哼,正愁没事可做,送上门的机会,她不借题发挥才怪!
她一边骂骂咧咧跳下床,一边拿起房间里的硬件设施砸向镜面,哐当几声巨响,玻璃镜面四分五裂,露出了里面的针孔摄像头。
“楚楚?是你吗?”
霍敬南恰巧走到门口,听见房间的巨响,立即伸出大拇指刷指纹进来,一进来就看到满床的玻璃碎片,宋楚儿气呼呼地叉着腰握着手机,正要给谁打电话。
他即刻走到她身边,确认是她动手砸的玻璃,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发生什么事?”
宋楚儿见到他,忙把手里的针孔摄像头递过去,故意高声嚷嚷,“霍叔叔,让他们给我们换房!你看,有人在镜子后面装了监控!简直太过分了,什么破邮轮?就是这样注重客人**的?要不是我心血来潮练瑜伽发现镜子有问题,否则我们今晚就要被人看光光啦!”
霍敬南眸光一沉,与宋楚儿眼神对视,他无声张口示意她再大点声,把事情闹大。
宋楚儿得了他的指示,咳嗽一声润了润嗓子,之后跑到门口继续嚷嚷。
房间里的动静很快引来走廊里的巡逻者,住在隔壁的客人也纷纷开门出来问询,霍敬南打了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主办方派来高级经理。
宋楚儿双手叉腰,把针孔摄像头狠狠扔到高级经理的脸上,“换房就能解决此事了?你们脸大有理是不是?如果你们邮轮每个房间都被装了监控呢?那我们客人恩爱的画面不是都被你们拍摄下来?以后借此要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