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众人便也不知所措,只听柳永急道:“小查!小查”又听得知府喊道:“你们倒是追啊!”
只听那领头的说道:“大人,此人武功太高,而且轻功出众,纵我等快马加鞭,也未必追的上啊,纵使追上,就我们这点本事,也不够他打的啊。”
知府也知这道理,但是看了看陈员外的怒容,不由赔笑道:“陈员外,虽未能捉拿此人,但他也为从你家盗得分毫,也算是万幸了,如今我的手下受伤不少,还是让他们先回府医治吧。”
那陈员外也被吓到,想想确实自己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被吓到瘫坐,失了点面子,料想那家伙便也不会再来,便也就说道:“算了,随他去吧。”
而柳永此时万般焦急,忙对支付说道:“知府大人,但我那被挟持的随从怎么办?”
知府已然是焦头烂额,但是毕竟柳永官大于他,只好陪笑道:“柳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厮武功忒地高强,我的手下都受伤不少,不过您也看到,这人却也不曾伤人性命,不然这样,等到明日,我召集些没受伤的人手,再帮您去追查,如何?”
柳永也明白这是推脱,但好在刚才那梅落花的话也听到了,他并非一个杀人大盗,便心中宽慰道:“那也只好待到明天了。”
而那梅落花挟着查尽,一路跃过楼房,稍许已然出了京城,直向郊外飞去,待到扭头不见京城,便也松了口气,只是手上这绳索忒地奇怪,运足十分力也挣脱不开,挣扎几下,不见其松动,便坐下歇息,只见身边那少年面色苍白,想是之前打了他一掌,又挟持他跑了一路,气血有些不畅,便同他一起坐下身子,叹道:“你这家伙好生奇怪,忽然冒出来干嘛?”
查尽咳了几声,气息渐顺,答道:“我,我想你教我武功。”
梅落花不由大笑起来:“教你武功?你开什么玩笑?我梅落花可是大盗,难不成你也想当盗贼不成?”
“我才不想呢!”查尽回了口气说道,“在,在这京城之中,我都没见过多少武功像你这么好的,别说像你这么好的,甚至一半的也没有,我身负家仇,为的只是有招一日能为父报仇,但是,仇人武功太高,莫说报仇,怕是稍一近身,就性命难保。”
梅落花不由大笑:“你这小娃儿有趣得很,为了报仇,竟然向一个盗贼讨学武功。”
查尽回答道:“你虽是大盗,但你盗来之钱财,尽是散给穷苦百姓,而你刚才所为,也证明你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恶人。”
“那我还是个大盗啊!”梅落花回道。
“但毕竟高手难寻,刚才我也不知怎地,就不想你离开,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我怕自你之后要再寻得武功优于你的,怕是穷极一生也难有机会啊。”查尽喘着粗气说道。
梅落花竟有些感慨:“所以你才不顾危险扑将上来?”
见查尽点头,梅落花不由好奇:“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不惜来跟我学功夫?”
“杀父之仇!”查尽说道。
梅落花问道:“仇家是谁?”
“包拯!”查尽回答。
“包拯?”梅落花不由大惊,“你说说三司户部判官,包拯包大人?”见查尽有力地点了点头,梅落花不由奇道,“听坊拯刚正不阿,为人清廉,秉公执法,是难得的大清官,怎么会对你有杀父之仇?”
“那是十七年前,我方才一岁多,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闻,家中出了点事,家里许多人以及我母亲无故丧命,而包拯那时刚任知府,不由分说便断言是我父亲之罪,不到半日便定罪问斩,你说,这奇怪吗?”查尽说道。
梅落花略有所思:“确实,如此答案,尽为查明,而且未上书刑部直接问斩?这事确实蹊跷,那你也不能咬定包拯就是仇人啊。”
“若无内情,他决然不会如此决绝,再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今日之清廉,熟不知是否有过他日之过错呢?”听闻查尽如此说道,梅落花竟也不语,想了想后问道:“那你大可去查明缘由啊。”
“当我没有吗?我来京一年,但凡去找他,一听我名,便避而不见,你说心中若无鬼,为何躲避?”查尽说道。
梅落花想了想:“若是硬闯,你怕你打不过他身边那展护卫吧?”
查尽点了点头,梅落花沉思一会儿,忽然脸色一变,惊道:“我与你这般废什么口舌,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想法将这个绳索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