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后好生恼怒,边帮二老解开绳子便骂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敢拦道打劫?二老放心,我定捉了那贼人。”说着便对身后的查尽说道,“快来帮忙,愣着作甚?”查尽正在思索,听闻叫喊便来到跟前,蹲下身去,帮老妇解绳,但忽见老妇双手壮大粗糙,绝非老年妇人之手,不由心生疑惑,再瞧那老妇,那老妇头裹方巾,虽面色苍老,但双眼炯炯有神,不似年迈受惊之相,不由对少年说道:“等一下!”
话刚出口,只见那老汉已然伸出一手,直戳少年胸膛,少年不及躲闪,竟被定住不动,此时方知中计,而查尽刚想将少年拽回,却也绝胸口被人一点,竟是那老妇人,原来他们二人竟都是假装被擒,实则行动自由,查尽顿觉胸口一痛,不由向后倒退几步,怒视二人,二人也顿觉奇怪,但不作由于,扯下脸上人皮面具,竟是两个中年男子,当中扮作老妇人的说道:“大哥,这也忒地奇怪,我确信并未失手,怎地这少年竟然点不住他?”
那人冷哼道:“这小子贼得紧,我二人这招屡试不爽,却被他起疑。”说罢便有些试探性地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查尽也绝奇怪,好似这二人也会武功,这手指一点的伎俩之前梅落花也对他用过,又见二人似乎有些畏惧他,不由不明所以,但查尽是个聪明人,见他们如此,便心生一计,对着少年使一眼色,示意他不要声张,便正襟说道:“我乃东京柳府护卫长,奉命出城办事,你等何人,知道阻我办差,该当何罪?”
二人一听愣了一下,却毫无惧色,说道:“休得骗我俩,既是官差办事,为何带个女娃儿在身边?”
女娃?查尽不由一愣,心道,什么女娃,这两个胡说什么?便说道:“两贼人莫要胡说,还不快快离开,不然别怪本官不客气!”
那贼人老大嘿嘿一笑说道:“休要片老子,方才老子出手点住这人,便察觉此人绝是女儿之身。”说罢便一把扯散少年的头冠,长发批落,青丝拂面,分明是一张俊秀少女面庞,而那少年,或是说那少女则修红面庞,似有怒容,也有娇羞,查尽这才恍然,心中暗骂自己,个没眼力见的家伙,看那少年模样清秀可人,而且身材娇小轻盈,说话语气间也无不透露着小女生之语气,怎地就没察觉呢,想到这儿,情急之下,查尽便说道:“此人乃,柳大人之女,因尚未出阁,却好奇俗世,故而扮作男装,随我一同出来办差,还不速速放人?”
听得这话,二人更是猖狂,只听那老大说道:“那就更放不得了,惹了官家子女,今后还不找我俩晦气?不如在此将你二人了解。”说罢便示意老二去攻击查尽,查尽见那老二步步上前,心中不由惶恐,他心知自己绝非这二人对手,但是毕竟这女子在他们手中,如果不救,岂非男儿所为,正当他犹豫之际,只听那少女喊道:“臭小子别逞能了,还不快跑!”
查尽闻之一愣,那二贼人却笑了,那老大说道:“哟,还是女娃儿有骨气。”
只听那少女怒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就是江湖人称匪盗兄弟的严加珍、严加宝兄弟吧,你二人仗势欺人,为天下所不齿。”
那老二严加宝说道:“哟,不错啊,女娃儿知道我们的名号,看来绝非什么官宦子女。”
少女怒道:“我乃迷蝶谷谷主莫有声之女,你们敢动我,就是与迷蝶谷为敌!”
此话一出,那严家兄弟倒是有些诧异,但那严加珍随即笑道:“纵使你是莫谷主的女儿又如何?如你你落在我们手里,到时候将你二人杀了,往野外一丢,又有谁能知晓?”
听闻这话,少女怒不可遏,但此话一出,看似也并非玩笑,严加珍说道:“老二,快把那小子宰了!”
那严加宝一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便向查尽刺去,查尽见到匕首刺来,顿时心中惶恐,随手将桌子一翻,横在严加宝前面变转身想跑,但那严加宝见桌子倒下,便随即一脚将桌子踹向查尽,桌子重重装在查尽背部,将他撞倒在地,查尽顿觉浑身酸疼,再起不能。
那严加宝拿刀走到查尽身边,说道:“原来这小子不会武功,还当是哪儿来的英雄少年呢,原来也是个废物。”说罢将刀抵在查尽喉咙,笑道,“小子,还有什么遗言吗?”
“臭小子!臭小子!”那少女惊呼道,而查尽却当真没有还手的余地,心想自己身负家仇,读了十几年书,却也不得考取个功名,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遇到高人,却死前连这个女子都救不了,想想自己真是窝囊,我窝囊吗?不,不窝囊,我不是一直告诉自己,凡是没有到最后就不算尽力吗?
想到这儿,查尽喘着粗气,匕首抵在喉咙,勒出些许血渍,他吸了口气,说道:“我想说的是,凡事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说罢,不等严加宝寻思这句话,便将头向后用力一磕,顿觉重重砸到了严加宝的鼻梁,一时间头晕目眩,好似天地倒转,而那严加宝冷不丁地被这么全力一撞,鼻梁顿时坍塌,鼻血上涌,匕首脱手,向后仰倒,虽然眼前眩晕,但匕首就落在自己手边,查尽想也不想,拿起匕首向身后的严加珍就刺了过去,但他头晕目眩,如此这般已是极限,严加珍只是稍一侧身,便躲过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