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尽见状不由心中鄙夷,这种自恃有钱的人他便向来不看在眼里,也便自顾吃饭,那公子落座也没点菜,便有小二拿着一壶酒上来,而他也不多说什么,又是一张银票甩至地上,便自斟自饮起来。
那小二便连声道谢,便捡起银票,转身告退,路过查尽身边之时,查尽不由得心生好奇,叫住小二,轻声问道:“兄弟,这家伙是谁啊?看似不一般啊?”
小二闻言,慌忙摆手示意查尽轻点,随后小声对他说道:“哎哟客官可不敢乱说,这人是岳州首富贺州城的公子贺连城,据说他们家的钱在整个大宋都是数一数二的,他们更是黑白两道通吃,这岳州乃至岳州周边府衙都有关系。”
查尽闻言心中大为不悦,心道不就是个有钱的纨绔子弟吗?不过想来,这个世道,有钱当真还真可通天,好在如今官场相对清廉,有着诸位大人整顿朝纲,大体上也落得廉洁,如此这般这些人还能在一方作威作福,不难想象要是有朝一日朝廷混乱,那又是何般情景。
而正想到此处,忽而听见身旁一桌一个声音传来:“不就是个商贾之人吗?难不成还有通天彻地之能?如此这般,简直贻笑大方。”
这个声音听着年轻,查尽不由侧目看去,竟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看上去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相貌倒也俊俏,此时正独自一人在一桌吃饭。
而听他这么说,那小二顿时有些慌了神,忙说道:“这位客官可不要乱说,别枉自自找苦吃。”
而听小二劝阻,那个少年便好似有些不快,放下筷子说道:“怎就乱说?我此言有错吗?”
刚说得两句,便见那一旁雅座的贺连城已然对几个随从摆手,当是听到了这话,便见那几个随从除了一个留着胡须瘦瘦高高的中年人,其余的都纷纷卷起袖子,向着那少年走来,小二见状,忙好言说道:“几位大哥,这便是这年轻人年少不懂事,还请高抬贵手。”
只见其中一个随从毫不理会那个小二,一把将他撂翻在地,嘴中骂道:“有你多嘴的份?你们老板见了我家少爷都要点头哈腰,你又算是那个车?”
听闻这话,那个小二不由得趴在地上,也不敢起身,便也不敢再多言,只见那几人骤然已将那少年围了一圈,那个撂翻小二的率先说道:“喂,小子,外来的吧?不知道我们家公子是何许人也?”
只见那个公子头也不抬,只是自顾吃饭,嘴中不快不慢说道:“不就是个戏台子上供人取乐的戏子吗?”
此言一出,那几个人不由得一愣,好似没有反应过来这少年话中的含义,而查尽闻言不由暗自偷笑,想那个少年竟将那个贺连城比作戏台上的戏子,这般作威作福的姿态倒也颇为相像,只是那戏子怜人都是低下之人,他这般言语,便又是骂了那个贺连城一通。
那些随从好久方才明白过来,不由勃然大怒:“好小子!真是活腻歪了,给我上!”说罢便招呼众人朝着那个少年便是打去,而那少年见他们出手打人,不由得侧身一避,竟闪过那一拳,眼见躲过一拳,又来无数拳脚,那少年也不慌张,迎着一拳便上前,一手拍开那来势汹汹的拳头,反而一拳打倒了其中一名随从,也不作停留,又一下蹲,一脚扫倒了另一名随从。
查尽见这个少年打架有条不紊,避重就轻,一击必中也不拖泥带水,便也知道此人便也是练武之人,只是看他招式虽然灵活,但好似不会内功,当只是江湖之外的练家子而已,然而就以他的身手,要解决那些虾兵蟹将却也是绰绰有余,不由侧目欣赏起来。
便见不多时,那个少年便将这六七名健硕的随从纷纷打倒在地,虽然也有些面露疲惫,但是依然面带笑意说道:“就这点本事还不如戏台上的花架子来得有用。”刚说话此话,忽而觉得背后生风,刚一转头,便见面前已然出现一只手掌,手呈爪状,正停在自己面前,再看眼前便是那个贺连城身边留着胡须的中年随从,此人不知何时竟已从尚有十余之远的位置来到自己跟前,当真快得惊人,心中不免大骇,但是奇怪的是这人既然能快如利箭直击自己背后,却又为何没有打向自己,想到此处再看那人手腕,方才发现那人的手腕正被另一只手死死抓住。
而那只手便是查尽的手,查尽一直在关注着这场打斗,眼见这个少年轻而易举打倒众人,不免心中暗喜,但是忽而他又觉得一旁风声鹤唳,抬眼看去竟是这个中年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这少年,查尽当知这人武功不差,而且内力深厚,便明白这人定是个高手,如此这般一击之下,这少年不死也得重伤,不由多想,便起身抬手抓住了这个中年男子的手腕,方才救了这个少年一命。
这个少年自然也知道自己方才是虎口脱险,不及他定下心神,只听那个中年人已然把目光转向查尽,开口问道:“阁下好武功,竟能阻下我的飞虎爪。”
查尽自是不明白这个“飞虎爪”是什么武功,而此时只听一旁的司马焯说道:“阁下莫非是黑虎门的钱伏虎?”
只听那人撇嘴一笑说道:“是又如何?看来你们几位也不似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