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带头打起帘子,五人弯起腰身,纷纷钻进戏台后。
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偌大府邸,五进五出的大院子,仆人进进出出,好不忙碌。
“师叔,咱们女儿村还有这样的大宅院吗?”飞燕女诧异,眼睛都看直了。
她们女儿村就是在村落之间兴起的门派,只是仗着一些祖上的不凡际运,还有了那么半式几招的制敌法门,这才在三界立足。
可不是这些堪比大户人家的宅院啊!这等架势,飞燕女自入门就从没有见过。
其实,莫说是飞燕女了,就是两个长老嘴巴也是张得大大的,合都合不拢。
“几位,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了。”立马就有下人来引领他们。
不说是飞燕女和她的两位师叔了,就是龙太子和逍遥生这两个门外之人也晓得他的主人就是那位师祖。
“劳烦您带路了。”长老们客客气气地道,脾气再大,在师祖面前也乖顺得跟个小绵羊一样。
“龙太子,这里会有剑侠客他们吗?”逍遥生沉寂了一路,深知这里面的浑水不是他们能淌的,要是能够找到剑侠客他们,他是绝对不会在这里做停留的。
冷气嗖嗖从四下里直冒,这里邪异得很。
进进出出的仆人们貌似忙碌,但若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忙碌不过只是表面现象。他们一直在重复着片刻之前的动作,无非就是从这边踱到了那边。
飞燕女咽口口水,赶紧凑到了长老身边,似乎只有站在长老身边,她心底的慌张才会稍稍得到压制。
“请”,下人穿着白衣,宛如鬼魅一般穿行在这些屋子之中,身上自带了一股压迫感。
大家只能跟在其身后,任他带着他们在院子里晃悠。
推开一间房门,自里面冲出一股劲风,窈窕身影舞动,白色的绸缎如轻云般缭绕满屋。
“她是?”飞燕女惊叹其舞技。
“别说话!”师叔示意飞燕女闭嘴,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准这人究竟是谁!
莫不成是师祖?
可这窈窕的身段,还有那一闪而过的俏丽容颜,叫她们当长老的怎么相信是活了少说有几百年的师祖。
“坐吧!”女人白色的长袖一甩,就在屋里的矮几上放置了几盏茶盅,不多不少,刚好五杯。
二位长老对视一眼,相互心中已有了计较,此人应是师祖无疑了。
她们纷纷跪倒在地,还不忘提醒飞燕女:“弟子参见师叔,这是掌门师姐门下的嫡传弟子,飞燕女。”
“起来,那边坐吧!”师祖对这些可不在意,她只在意每代的掌门,想要入她的眼,先当了掌门再说。
“师祖,听飞燕女说,她的朋友很可能来了祠堂里,这”师叔往日说话无所顾忌,现在即使如她一般彪悍,也不敢在师祖面前放肆。
“他们确实在我这里。”师祖不愿意弯弯绕绕,“这里在你们眼里是祠堂,但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幅画。有本事入画,就有本事出画去。”
这话已经说得很通透了,两位长老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只有历代掌门才可获允许入得祠堂来。
她们只看到了最浅显的原因,原来若不是掌门,又哪有能力从这画中逃脱。
她们今日一困,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飞燕女表情也有些凝重,正准备去问师祖,才发现,哪还有什么师祖。
她们不知何时从那间屋子里被赶出来了,又原封不动地站到了最初进来的地方。
一个白衣下人向他们走来:“几位,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了。”
“这,这不是刚才那个下人吗?”飞燕女连连后退几步,摇着头:“不不不,我们见过了。”
师叔和另一位长老沉吟半晌,同时脱口而出:“赶紧走,这里不能呆。”
五人齐齐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边没头没脑地狂奔,飞燕女满心的疑虑:“长老,这?”
“先别说话。”两个长老没有一人回答了她的问题,只知道往前跑去。
直到一扇木门恍然出现在路的尽头,五人才松口气,二位长老停下,招呼飞燕女三人先进去,她们则负责殿后。
眼见着再没有什么人追上来,这才松口气也跟着进了屋子去。
师叔直接开口:“如果我们刚才应了他的话,那就要进入死循环了。”
师祖所言不错,这里的一切皆是虚幻,不过全是画中的世界。一幅画的内容毕竟有限,若不打破某种僵局,就会跌入无休无止地循环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画中的人思想就会慢慢受到麻痹,一开始反应不过来的话,便恐怕真的是要永远留在画里面了。
“这么邪乎啊!”飞燕女抖抖身子,感觉从背后开始浑身都冰凉。
龙太子亲眼见了刚刚二位长老宁愿自己身处险境也要让他们先走的举动,知道是自己之前鲁莽了:“晚辈多谢二位前辈搭救之恩。”
师叔冷哼,却抿起了唇,能看出来解除了误会,她也很高兴。只是,还是拉不下面子来。
另一位长老点头,对这个年轻人算是改观了。
“先看看这里是哪儿。”师叔四处打量起来:“大家要多注意,从现在开始,千万不能走散。”
另一边,剑侠客和骨精灵已经放弃了挣扎,原本嚷嚷着肚子饿的骨精灵反而不饿了,眼神空洞的盯着某处:“她不会打算关我们一辈子吧!”
“不会。”还以为是剑侠客肯定的回答。
骨精灵欣喜,正想问他为什么会